许从心觉得,如果她回答说没有,申艳红下一句估计就是假装惊讶地发现了什么一样脱口而出“你手上是什么”,而如果她承认她看到了,戒指却套在她手上,那她贪财品德不好的谣言估计没一会儿就会传遍整个宴会厅。
眼里冷光流转,许从心脑海里冒出一个冒险的念头……为了自己的名声,她要不要把这群人全部放倒,然后趁着混乱逃出去找个地方把戒指取下来?
但念头一转她又觉得不可行,所以她眼里聚集起泪花,就打算把申艳红拖下水。
许从心心想,申艳红才在大厅犯过错,只要她情绪到位,把自己被陷害的表情通过小白花形式表露出来,那大众对于弱者,总是更相信一些的。
然而许从心正在酝酿情绪之际,她的手指却忽然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握住,然后,许从心只觉得一股暖流划过,那在她中指上的钻戒,忽然就没了存在感。
许从心惊疑之下悄悄用自己另一只手一摸,果然发现自己中指上的钻戒消失不见,只残余了一些粉末。
握草!
许从心眼里的泪花生生被惊回……这个世界上,比中医术还神奇的,估计就是已经失传的内功了吧!
不亏是传说中前魔教教主一甲子的功力,严域这个挂逼真的太给力了!
所以他肯定是身穿的,魂穿难不成身体里的内力还能带来?
许从心悄悄拍掉自己指尖残留的粉末,然后镇定地回答了申艳红的话,眼神迷茫中带着疑问:
“什么戒指,我没看到啊!”
虽然那个残废严家少爷又出现在许从心身后,但申艳红这次有了十足的把握,所以并没有顾忌。
“怎么会没看到呢,王夫人都说她不小心拉在洗手间了,会不会被人贪财拿走了……”
用众人都可以听到的话嘀咕了一下后,申艳红就做出想要跟着大家前去看看的模样,但视线从许从心身上划过的时候,她又状似不经意地问:
“从心,你的手一直放背后做什么……你额头怎么这么多冷汗啊,我帮你擦擦。”
脚步一转迅速来到许从心身边后,申艳红掏出纸巾就想往许从心脸上抹,一来是想要弄花她的妆容,二来是想趁机把许从心的手拉出来让大家看看她手指上的罪证。
然而申艳红的手还没靠近许从心,便被许从心一把捏住了手腕:
“申姨,你眼花了吧,我额头上哪有冷汗?”
申艳红见许从心抬手阻止,还以为许从心急了,眼里升起更多的期待与刻毒,还没看清具体情况,她便假装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惊叫一声:
“从心,你手上是什么,这么闪?”
许从心见申艳红说出意料之中的话语,脸上露出更加疑惑不解的神色,
“申姨你在说什么呀,我手指上不就是为了参加宴会特意涂的指甲吗?”
众人原本被申艳红的话语一带,还以为许从心心思不正偷拿了王夫人的钻戒被抓个正着,但见到许从心自然的表情以及她展开的手指干干净净的样子,又觉得申艳红确实眼花了。
“我们再去看看吧,也许钻戒还在那里,许小姐也许没看到也是正常。”
贵妇群其中一位短发夫人说了一声后,王夫人就带着几人继续往前走,申艳红却像是脚下生了根,不但自己不动,还拦住了许从心。
在申艳红看来,就算许从心刚才厕所间用洗手液把戒指弄下来了,戒指必定也还在她的手包里,她就是要站在原地,等王夫人一会儿过来手撕许从心。
“申姨,你挡住我路了。”
许从心见申艳红一夫当关的架势,眼皮不经意一撩,嘴角似笑非笑。
见到许从心得意的笑容,申艳红的脚步却更加坚定,如毒蛇般阴冷的眸子里仿佛在发出警告“别以为你把戒指弄下来了就相安无事。”
然而许从心却忽然凑近她,在她耳边轻柔低语:
“申姨就不怕我也给你硬套来个以牙还牙么?”
许从心说话的时候,手指如爪,忽然猛地朝申艳红手腕伸去,这一下子,原本挺身站在许从心面前的申艳红,瞳孔紧缩,身子更是本能朝后退了好几步,直到后背靠着墙,才堪堪站定下来。
“噗嗤。”
许从心见申艳红狼狈后退的模样,嘴里溢出一丝银铃般的脆笑:
“申姨你这是怎么了,我只不过想给你整理下披肩而已,我手上又没长刺。”
严域被母亲拉走后好不容易找借口脱身开来往许从心这边走,就发现刚才惹事的申艳红又揪着许从心似乎谋划着什么。
走近听到申艳红的询问又见申艳红的眸光不怀好意盯着许从心身后看,而许从心也因为申艳红的话,左手微微紧握。
他就隐隐察觉申艳红嘴里说的钻戒,可能真的在许从心手上,而且还是被陷害拿不下来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