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赵恒之冷哼一声,脸色十分的不悦,这越说越不像话了。
温氏心中一慌,极力稳住好面上的神态,她连忙解释道:千倾啊,母亲不是这个意思,母亲只是觉得如今查了下人们的房间,作为公平起见,自然也要查看主子们的房间才是,你觉得呢?
赵千倾勾唇一笑,漫不经心地点明:母亲既然怀疑这件事是府上的主子所为,那么一开始提出来即可,为何要大费周折的查看下人们的房间呢?这不是南辕北辙吗?而且此刻天色已经很晚了,平常这个点大家快要安寝了,折腾到现在,母亲不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吗?
听着赵千倾毫不客气的指责,温氏暗暗捏紧帕子,气的直咬牙,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被赵千倾这样当着老爷的面儿指着鼻子呵斥了?老爷似乎也没有责备她的意思,这着实让她心里感觉不爽。
温氏深呼吸了一下,极力维持着面上的笑,千倾啊,你不要多想,母亲并没有那个意思,是不是你太敏感了些啊。
呵,她倒是怪起她来了。
赵千倾只是轻轻一笑,并没有作答,此刻的局面应该交给赵恒之去处理了。
赵恒之眉头一皱,有些不悦的看了温氏一眼,她这般毫无根据的猜疑的确很让人反感,将矛头直指府上的主子们,难不成她脸她都要怀疑着?
你的猜想是不是也得讲求证据?你怀疑是府上的主子们所为,难不成连我和老夫人都是被怀疑的对象?我看分明就是你自己的一番臆想罢了,什么巫蛊之术,纯属就是胡扯!
赵恒之的言语中俨然没了耐性。
温氏一怔,有些心急了,面上有些惊慌失措,立刻解释道:老爷莫要生气啊,臣妾只是为了公平起见,才这样说的啊。
赵纯仪眼见温氏寡不敌众,连忙附和着,是啊父亲,您千万不要责怪母亲,母亲说的也并无道理啊,这件事关乎整个赵府的安危,万万是马虎不得的,就连府上的主子也要严厉彻查一番。
这对母女不依不饶的样子,愈发的暴露她们的意图。
赵千倾眯了眯眸子,冲赵恒之柔声道:父亲,千倾听了二妹的话,觉得二妹说的十分有道理,在这种事情面前,谁都不能摘除在外,可是千倾觉得这件事还是先禀报给祖母吧,毕竟祖母也是赵府的主子啊。
赵恒之沉闷着叹了口气,心情十分的不悦,眼下天色已经晚了,老夫人也已经就寝了,就先不打扰她老人家了。
也好,还是父亲考虑的周全。
温氏眼眸一眯,狐狸尾巴终于藏不住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间一间的搜查吧,千倾,你作为姐妹中的大姐,不如就先从你的厢房搜查,如何?
赵千倾随意地看了一眼温氏,瞥见她眸中的迫不及待,她等这一刻等的很久了吧?今夜她费了那么大的劲,现在才是主题。
她轻轻点头,笑着说道:一切按照母亲的意思来。
温氏悄悄压下内心的欢喜,连连出声安抚,你不要见怪,我们每个人的房间都会仔细搜查的,谁也不例外。
当然,毕竟母亲做事一向公平,千倾信得过母亲。
几人朝着漱雪苑走去,赵千倾眯着眸子细细的想着,今夜她和银翘在宴会上,庭院里有紫姹在照料,紫姹一直心细如发,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她倒要看看温氏能在她的想房里能搜出什么东西来。
每往前走一步,温氏的身心都雀跃着,她快要忍受不住此刻的激动,她望着前方的路,仿佛一下子看到了赵千倾的下场,用不了多久,很快,她相信今夜她会让赵千倾彻底玩完。
温氏暗自握紧了拳头,压制住内心的激动。
终于来到了漱雪苑,紫姹听闻动静还以为是赵千倾回来了,便立刻出门迎接。
她看到浩浩荡荡来的一群人,当下心中一紧,瞥见赵恒之一脸铁青,她略有些担忧,连忙上前询问: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赵千倾轻轻一笑,拍了拍她的手漫不经心的问道:紫姹,天色这么晚了,你没有去就寝吗?
紫姹一怔,小姐,您还没有回来,紫姹怎么能够安心去睡觉呢?
那庭院里一切正常吧?有没有进来什么野猫之类的东西?
紫姹眉头一皱,只觉得小姐说的这几句话很是奇怪。并没有啊小姐,紫姹一直在这里守候,哪里有什么野猫进来。
赵千倾微微一笑,她自然是信得过紫姹的,轻声答道:那就好。
温氏有些不耐烦了,见她们主仆在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她十分警惕,唯恐事情出了变故,立马高声说道:千倾,你在说些什么呢?不要耽误时间了,快让张妈妈进去搜查一番吧。
赵千倾回过头来冲温氏一笑,母亲不要紧张,我只是看紫姹在这里等的辛苦,便吩咐她让她下去休息。说着,她冲站在温氏身后的张妈妈柔声道:那就有劳张妈妈进去搜查一番了。
温氏暗自用眼角的余光冲张妈妈使了个眼色,张妈妈心领神会,眉头一扬直接从赵千倾身侧走过,朝着厢房走去。
剩下的人在外面等候。
一进入厢房,张妈妈便直奔里屋走去,温氏事先吩咐过,进了厢房直奔赵千倾得床榻倾,其他地方连看都不用看,她咋已经命赵嫣儿将那个布包藏在了赵千倾得床榻底下,仔细一搜便能搜出来。
张妈妈屏住呼吸拿了一盏烛台走到床榻边,她深吸了一口气,肥胖的身子吃力的蹲下去,伸出手朝着里面摸过去。
可是她一连摸了好一会,也没有摸到什么东西,她不甘心地调整了下自己肥胖的身子,再次蹲下去,将烛台放在一边,两只手朝着里面摸过去ashash
哎哟!张妈妈一声哀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