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裙摆上擦了擦指尖，顾左右而言其他，“这药因为炸炉，可能有些副作用，我也不清楚是什么，你等会忍忍，有哪里不舒服都要告诉我。”

“嗯。”

洞穴里再次沉默下去。

而打破这个氛围的是冷煜衔突然睁开的双眼，那里面带着罕见的慌乱，靠着泉壁的身体瞬间出现在了谭泉中央，在烟雾缭绕之中，呵斥着，“出去！”

“啊，什么？”

猝不及防被赶的陆茴笙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很懵。

“让你出去。”

在泉水中央的冷煜衔让人看不清脸，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但是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隐忍。

这一丝隐忍换做旁人肯定听不出来，因为在他说出去的时候，其他人就立刻麻溜的滚了。

但是陆茴笙不一样，她是医师，冷煜衔是她要医治的人，在这突然的反常中，她必然不可能放任对方不管。

“你说清楚点，好好地，做什么要我出去？还有，你跑那边去干什么，回来！”

她抬手摆了摆，总觉得冷煜衔有什么事瞒着他。

见她不肯离开，而自己身上的药效又越来越强烈的干扰着他，他的脖颈已经染上绯红。

咬牙忍耐下，他一个急退，再次把自己往跟深处的泉水中隐藏，不想让岸上的那个女人察觉到自己的异常。

“滚。”

这话就重多了，陆茴笙脸色不虞，她自认脾气不是很好，但冷煜衔这一而再、再而三地跟她唱反调，还对自己的情况，避而不答，着实让她有些恼怒。

“滚什么滚！我偏不走，我是医师，看着你是我的本分，吃了我的药，泡了我的药泉，你就是我的人，你赶紧给我过来！不然我就下去了！”

她的本意是想说冷煜衔是她的病人。

可在此时的冷煜衔耳朵里过了一遍，那就不是医师病人那么简单了。

“你的人？”

他重复了一遍。

“对！怎么，有意见？”陆茴笙抬着下巴，就差站起来叉腰了。

“这可是你说的。”

“对，没错！”

还沉浸在病人不听话要怎么管教的陆茴笙，一眨眼就看见了突然在自己眼前冒出来的冷煜衔。

对方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眼神很深，就像要直直看进她心里，把她看个透彻一般。

满肚子的不满在这一刻只憋出了一个，“做，做什么？”

气势很虚，她正要提提自己的医师威严，冷煜衔却突然伸手如电地抓住了她的胳膊。

“啊！”

噗通——

她在始料未及间掉进了药泉之中，温暖的泉水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过来，渗进衣服，贴着肌肤流淌。

但更热的，是手摁着的胸膛，炙热如烙铁，烫的人心慌。

“冷煜……”

心里一晃神，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嘴上就顺应本心的放弃了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