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鬼释刚要发作,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只能咬牙忍下。
他转过身,变换了一个角度面对着鬼羽,“对不起,刚刚是我一时心急没控制住自己,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唉······”鬼羽被惊的一呆,紧张的连连摆手,“你起来吧,我没有生气。”
洛倾再未看他一眼,收好无妄,叫着鬼羽两人自己去了正和堂。
在院子外面等着的弟子们看到鬼释还跪在地上,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纷纷上前将他扶起来,又是劝慰又是安抚。
鬼释从地上爬起来,瞪着前面那两个背影,狠狠将嘴里的一口血痰淬到地上,“我看你能嚣张多久,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们跪在我面前,哼!”
洛倾和鬼羽来到正和堂的时候,整个殿外已经站满了人,看样子今天这事比昨天的还要大。
堂内隐约传来“呜呜”的哭诉声。
洛倾往里走,进去一看,发现五长老和夫人跪在地上,女人掩面痛哭看上去十分难过,五长老也是一脸消颓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
鬼方倾漠坐在主位之上,一张漠然清冷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堂内传来,“去找洛倾的人呢,为什么还不回来!”
是鬼霸,洛倾心下明了,看来七位长老都在了,为了这场戏,还真是大手笔。
“急什么,我不是来了么。”
话音一出,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到了她身上,堂内五长老夫妇看到洛倾,两人眼中更是蓄满了无边的恨意。
甚至在七位长老中向来以敦厚著称的五长老,那双温和的眼中都少见迸出凶光。
“洛倾,你······你还我女儿!”
五长老夫人哭的更凶了,抬手指着洛倾,手腕颤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这次跟随五长老一起来的是南部玄宗的主母,并不是鬼羽的亲生母亲,对于这个女人他的感觉越鬼沫晴没有丝毫差别,虽然鬼沫晴死时他很伤心,但对于活人他们曾经做出的那些恶心事他更无法忘记。
刚才一进内堂,看到这两人哭成这副模样,他就知道因为什么了,但他不能让人如此诬陷洛倾。。
鬼羽将洛倾挡在身后,看着五长老,目光十分真挚,“父亲,二姐不是洛倾杀的。”
“你这个杂种,死的是你亲姐姐啊,到这时候你竟然帮着外人说话,我们南部玄宗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啊!”
五长老夫人被气的不行,早已失了该有的端庄仪态,面目狰狞的朝着鬼羽大喊,怎么难听怎么说,要不是旁边有人拉着,早就冲过
来了。
“五长老,这是主门,还请叫夫人注意言辞。”鬼方倾漠坐在高位上,看着五长老夫人那副狂狈的模样微微皱眉。
“是,是,还请宗主见谅,沫晴是内子的独生女儿,如今命丧人手,希望您能理解她的心情。”
五长老虽表面和善,但话中字字句句都在表露自己的心意,他要鬼方倾漠给鬼沫晴的死一个说法。
“五长老一大早就跑过来跟我说,洛倾杀了鬼沫晴,有认证或者物证么?”
五长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朝着鬼方倾漠行了个叩拜大礼,接着直起身沉痛道,“还请宗主恕罪,沫晴是我南部分支的独女,我们深知她犯下大错罪无可恕,所以昨天半夜趁着守卫换班松懈,悄悄潜入地牢想看她最后一眼,谁知我们到的时候,小女······小女已经,身死人手。”
五长老话音未落,五长老夫人立刻接过话,哽咽着哭诉,“宗主,看门的守卫说昨天只看到了洛倾来过地牢,我自知沫晴罪孽不可饶恕,若是宗主下令,我无话可说,可是洛倾她因为私恨竟然如此不择手段的杀了沫晴,还请宗主给南部玄宗做主啊!”
“二位,单凭一个守卫的口供不足以定案,你们还有没有别的证据。”坐在堂下首位的鬼方倾策适时开口,还是那般礼数周到,温润沉稳。
洛倾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感激的笑了笑。
“还要什么证据,那个守卫都亲眼看到了,不信的话你们可以传他来对质啊!”
这种时候,女人本能性的泼皮无赖就派上了用场,一个伤心欲绝的母亲,不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都会被人最先报以同情。
“宗主,这······”鬼方倾策一时难以决断,有些为难的看向鬼方倾漠。
鬼方倾漠倒是痛快,“把那个守卫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