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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气

金泰亨下线是为了参加团综,等他从海外回来,综艺播出之后那个吹蒲公英的画面给涨了很多粉。

但谢小扇就不一样了,她看的毫无感觉,大概率是小时候看多了不觉得有什么,小部分是因为拍电影丧失了人体最坚硬的部位。

“小虎牙呢?怎么没了?”

即使不明显,谢小扇也没笑,金泰还是发现了。

“长蛀牙还是被人打了?”

“我自己砸的。”

谢小扇手指抵着金泰亨,让他离她的牙远点,搞的像个变态似的。

“为什么?”

金泰亨盘腿坐下,一副不讲清楚誓不罢休的无赖样子。

“因为电影。”

崔在植自编自导的反乌托邦作品,有钱公子哥就是不一样,连演员都是豪华阵容,当然得排除她。

请出大满贯影后金惠秀和忠武路三驾马车之一的薛景求给她作配,不得不说大手笔。

就是在电影中饰演她哥哥的好友徐荣柱都说她碰上了好时候,是好时候,有幸能和如此的梦幻阵容拍戏。

为此谢小扇也得全力以赴才能对得起崔在植的信任,不过即使合作两次,他也依然是个冷酷的导演。

《狗牙》的故事得从一个古怪的家庭说起,父亲掌握绝对权威,拥有唯一的外出权利,他会从外面带回需要的物品。

母亲作为监督者,她绝对听从父亲的指令并且汇报儿女的日常言行,他们告诉孩子大海是皮质沙发,高速公路是强烈的风,远足旅行则是坚硬的材料。

孩子们被圈禁在远离城市的郊区别墅,没有网络报纸,没有电视广播,没有任何与外界有关的信息。

高墙将他们隔绝在院子里,反复告诉快成年的孩子墙外是多么的危险,只有墙内才安全幸福。

他们甚至没有名字,一律以哥哥、姐姐和妹妹来称呼,父母告诉他们,只有开车才能出门,而要学习开车,必须等到他们的“狗牙”掉落。

儿子逐渐长大有性需求,父亲则从公司带回女职员为他解决需求,女职员发现这家的孩子单纯的可怕,大女儿和她做了交易换来了录像带。

事情暴露之后,父亲意识到不能再让女职员到他家,他决定让大女儿为儿子解决需求。

可录像带就像潘多拉的盒子,人一旦有了好奇心收也收不住,犬牙脱落就能离开家,大女儿用哑铃砸掉了自己的牙齿,去墙外必须开车,她偷躲进了父亲的后备箱。

车停在工厂外,画面的定格也在这里,一秒……两秒,后备箱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说崔在植冷酷就是因为那个砸掉牙齿的镜头整整拍了五天,来回折腾她,而且动不动就威胁她,做不到有的是人替补,他不差补拍全换镜头的钱。

谢小扇怎么拍都达不到他要的感觉,他又不会直接明了的说他到底要怎样,而是一遍遍的拍,一遍遍的磨,这也是在现在,放在胶片时代崔在植的拍法不知道要烧多少钱。

化妆师再次为她化妆的时候,谢小扇说不用了,她其实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就是有一股子狠劲儿,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

其实那时候和电影角色完全融为一体了,谢小扇也是迫切的想打破反抗什么,女儿也是,牙齿被砸掉的时候是很疼,牙齿掉在洗漱池里,满嘴都是血,可是更多的是爽快,她反而不觉得疼,而是终于结束,结束了被束缚折磨的日子。

那是谢小扇的最后一场戏,也是最重要的一场。

她前期疯狂舞蹈的前昭和用哑铃砸掉牙齿的决绝也少不了一丝残忍底色,她的反抗也是在父亲的思想洗脑下,显得徒劳无功。

谢小扇演的有决绝的反抗,可也有茫然,女儿这个角色她的反抗是无意识的,她自己甚至也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在反抗,她可能更多的只是单纯的想要出门,驱动她砸掉了牙齿。

这个尺度,谢小扇拿捏的很准,她不止肯下功夫琢磨角色,也敢真的砸掉自己的牙齿,她没给自己留后路,也明白这条不过这牙是白砸了。

崔在植拍完之后,难得的夸了她小扇,保持不满。”

当时她没明白崔在植到底想说什么,可金惠秀却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