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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

田柾国是在墓地找到谢小扇的,她穿着件吊带绿裙,和凯拉奈特莉在《赎罪》中一眼惊艳的露背吊带裙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她屈膝坐在墓前,晚风吹的她的长裙瑟瑟,清瘦但圆润流畅的手搭在肩上,像是环抱着自己,有种遗世独立的坚毅大美人感。

外套带着田柾国的余温盖在她肩上,他坐在她身边,什么话也没说,只静静的陪着她。

静了,墓园只两盏孤灯凄清的照在他们身上,只能听到彼此绵长的呼吸。

“这是第二次了。”谢小扇忽然开口,“你记得高中那个女孩子吗?”

年代有些久远,田柾国想了一会儿皱眉答道个带头歧视你的女孩?”

他记得那个女孩子去世了,替朋友去陪酒具体原因不太清楚,意外怀孕在堕胎手术中去世了。

彼得也不是拥有了超能力就变成了蜘蛛侠,因为本叔遭遇劫杀,彼得才成为了蜘蛛侠。

和彼得一样,谢小扇有个秘密,从没和其他人说过,压的她喘不过气来,也是因为这个秘密,她才坚持做了很多别人不理解的事情。

“那天晚上…她给我打过电话。可是因为讨厌,所以我故意挂断了”

这是她迄今为止,为任性付出的最大代价,只是一件小事,却不经意间毁了另一个女孩本该美好的一生。

她没办法原谅自己,也做不到和解,只能勉强封存着那段记忆,背负着那些愧疚痛苦继续生活。

她一直在想,如果她接了电话会怎么样?如果当时知道学校安排陪酒不要选择漠视会怎么样?如果韩国堕胎不是违法行为,她还会不会死在手术台上?

雪莉的事情像是重蹈覆辙,第二次了。

“如果当时接了那通电话就好了。那样的话,可能雪莉不会死,她也不会死。”

关于雪莉,谢小扇有太多觉得抱歉的地方。

其实田柾国的想法没有错,在雪莉生前,她对雪莉的态度确实说不上热情。

即使会约吃饭,一起去美容院,离真正的知心朋友,好像总是差了那么点。

怎么说呢?

可能崔雪莉把她当成了朋友,她对崔雪莉的态度很复杂。

一方面作为前男友的绯闻对象,她本能的有点排斥崔雪莉,另一方面,她也不太能接受她有些时候看起来带有性暗示或者其他奇怪‘的举动——给鳗鱼剥皮什么的,她实在不喜欢。

可是崔雪莉对她很好,她又觉得自己不应该那样,她在让自己尽量接受崔雪莉作为朋友。

在她还没能彻底向她敞开心扉之前,悲剧再次重演了。

这些天来,谢小扇一直在想,雪莉想说些什么呢?想告诉她什么呢?那通被她挂断的电话到底代表了什么呢?

“裙子是雪莉送给我的,只是因为我说了很好看,她送了我一件一样的。”

她也没哭,只是长发凌乱松散的落在肩上,眼角鼻尖泛着红,稍稍抬了抬嘴角,很漂亮,可这种漂亮总是多一层极端的意味,像是白色月光从高处跌落的悲剧美感。

“要是当时更真诚的对她就好了。”

即使被骂到狗血淋头,也依旧想要继续调查可能也是种替代补偿心理。那些媒体的诘问其实也没错,她也在怪自己,她没办法原谅自己。

问心无愧四个字看起来很简单,可是又有谁能真的无愧呢?

“只是因为她你才觉得抱歉。”

田柾国不喜欢她总是那样,过多的苛责自己,过多的要求自己,过多的道德枷锁。

“坦白说,那个女生的事情和你完全没有关系。如果她没有去世,你不会对她感到愧疚,相反,你认为她会检讨自己歧视辱骂你吗?”

答案是否定的,可能她唯一害怕的是谢小扇说出这件事情让她遭受网暴,她更觉得自己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