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极品正一起打闹,突然就见罗秋华急赤白脸的冲到房门口,满头大汗的直喘气道:“小斌,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呼!王村长跟老马两个打起来啦!”
刘小斌有滋有味的一听,不由盯了罗秋华一眼,心说这个女人有先见之明,这俩村官果然打起来了。
吃货匆匆走到罗秋华家,还没进门就传来马富贵公鸭般的咆哮:“你想怎么样?你想怎么样?我留着大印,目的是防止一家独大,达到相互制衡的目的。这是龙副市长的指示。假如龙副市长同意了你搞一言堂,我没话可说,村委会的大印我立马给你。”
刘小斌听得真切,心说马富贵现在牛了,扯虎皮拉大旗的技术练得炉火纯青埃王大雷才打省城进修回来,有点摸不清乡里的情况,龙副市长的名头一叫响还是把他吓住了,抡起来的拳头硬是挥不出去。
可是老王也死要面子,特别是当媳妇夏玲艳在场,他更不能丢分。暗忖既然不能打人,那推一下总可以吧。于是老王就挺起比老马还壮大的啤酒肚重重推了政敌一下,马富贵正集中全付精力咆哮,没注意脚后跟是台阶,吃人一推,他仰面就倒下了。
屁股猛地磕在台阶的角棱子上,痛得他呲牙豁嘴,胀红了脸骂道:“老乌龟,你急了就知道打人,你连龙副市长都不放在眼里啊?打就打,怕你?”
马富贵嗖的爬起身,顶起那颗肥硕的脑袋瓜当武器,矮胖身躯囫囵向当场傻了眼的王大雷那壮大如孕妇的肚皮一撞,王大雷倒退两步,站不稳也倒下了。
两个村官就扑打成一团,抱着扭打着,满地打滚。他们的打滚还是那种来来回回的滚动,恍惚间刘小斌似乎看见了两头猪,这家伙也傻眼了。
不知怎么,矮胖的马富贵竟然腾出了一只胖手来,叉到王大雷那张酒色过度的松皮脸上,一时叉得老刘两个垂袋眼一个大一个小,嘴巴也歪了,两个鼻孔更是挤到一边,一时呼吸不畅,王大雷不甘示弱,一只手猛地揪住了老马的肥耳朵。
老马感觉到耳朵快断了,瞪眼威胁道:“松皮狗,你再不放,我叉烂你的鞋拔子脸。”
“你才是狗,你是癞皮狗。再叉我的脸,我把你猪耳朵撕下来。”
只见一个戴墨镜、穿着哈伦裤,急赤白脸冲出来劝架:“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老马,老王,你俩一齐放手好不好?我求你们了,一,二,三,放手。”
刘小斌抬眼看到这个妇女,两眼狠狠一瞪,心说这位还是那个我认识的玲艳婶吗?才半年没见耶,玲艳婶该鼓的更鼓,该细的更细了。特别是她的腰部,现在用杨柳腰来赞美她一点也不过份,加上她穿了一条今年流行的哈伦裤,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两个村官被夏玲艳这么劝架,各自从怒火中冷静下来,双方到底还是有顾虑,都不敢更用力,就同时松手了。老马被底下的王大雷猛地一顶,给顶到一边,摸着快断了的肥耳朵直倒气。同样王大雷的鞋拔子脸也被叉成了面瘫,在那一抽一抽的做着面部调整。
喊来帮手的罗秋华发现夏玲艳擅自使用自家的卫生间,抓住这个把柄点着夏玲艳的鼻子猛烈开火:“不要脸,你急了用我家厕所……”骂着不停地拿手指在自家脸上比划着。
“谁不要脸,你说谁不要脸!你家老马小小的村主任,霸占着村长的大印不放手。龙副市长怎么了,你有龙副市长撑腰,就可以篡位吗?我家老刘才是正统耶。”
夏玲艳骂着骂着,抬眼见到在一边半张着嘴看傻了的刘小斌,登时她眼里就漾起了盈盈笑意,刚要扑上前去打招呼,倏尔发现刘小斌一个劲地在冲她打眼色,一面还着急摆手,意思是我不认识你。
夏玲艳冰雪聪明,这才发现罗秋华跑出去找帮手,原来找的是刘小斌!差点失笑,暗里冲着刘小斌一眨眼,电光石火之间两个早用眼神交流了一番。
罗秋华呢,她本指望刘小斌能站出来主持公道。结果发现这货只站到一边打袖手,连屁都不放一个,就前来拉他:“小斌,你来评评理。王村长手里握着村委会的财政大印,什么都他一人说了算,一言堂。下面的村主任、村组长之类的都成了摆设。
为此老马向乡里面反映过,后来龙副市长也知道了。就表态说这么做不好,大雁村的管理层要改革,这话不是我说的,而是龙副市长的原话。”
说着她也跟刘小斌使眼色,意思是该你出动了。其实有关村委会的大印,刘小斌有自己的看法,最好是村长、村主任各执一半。
我要是偏帮你,那不是把王大雷也得罪了吗?我还指望他给我批块地呢。再有玲艳婶就在现场,她也盼着我帮她家说话。这就是两头都不能得罪。他这么盘算一番,暗里打起了开溜的主意。
其实两虎相争,最有利的就是刘小斌,这样他可以两头通吃,大捞好处。这家伙算盘打得啪啪响,一下就苦哈起了脸,捂着肚子叫道:“哎呀,我吃坏了肚子。回家上个厕所先。”说着不等罗秋华回话,脚底抹油,一道烟溜不见了。
夏玲艳听见罗秋华左一个小斌右一个小斌,叫得那个亲热,她心里就明白几分,觉得再闹下去对自家没有任何好处,她决定先找刘小斌了解了解情况再说。
这女人脑子快,走去拉起王大雷,跟王大雷嘀咕几句,王大雷也顾虑到马富贵的后台龙副市长,对空嚷嚷了几句后,带着老婆家去了。
夏玲艳为避人耳目,故意在村内绕了一段路,溜进了竹林中,给吃货打电话道:“臭小子,快点滚出来,老地方见。”
刘小斌正在家里躲着,本来呢大半年没见玲艳婶,心里思念得不得了。这会儿女人主动求见,这吃货求之不得。问题是目前村里的形势非常严峻,也很紧张。
当下干笑道:“玲艳婶,你现在威势了,打你电话都不接。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改天我约你行不?”
“死弟弟,少骗人了。快滚出来,你要不要地啦?”夏玲艳情急下猛戳刘小斌的要害。
这话果然凑效,刘小斌无奈的答道:“败家娘们,我这就来。”
说着出得门来,不想罗秋华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笑盈盈的拦住他,低声笑道:“小斌,你跟我来。”
两个村官的夫人竞相拉拢自己,刘小斌一时大为亢奋。他心说你们俩家越是斗得你死我活,我就越是赚得盆满钵满。这货心里想着如意算盘,差点没笑出声来。
不过,亢奋归亢奋,现在捧罗秋华的场子时机还没到,这货要先确认玲艳婶能开什么价码,等心里有了准谱,再通过罗秋华敲那个马主任一笔。
这么一想,刘小斌就找托辞了:“这个罗姐,我有十万火急的大事必须赶到镇上处理。你有啥事,明天我找你。”这货说着,转身折回家客厅,把哈雷骑上。
罗秋华气笑道:“小斌,你别跟我打马虎眼了。我不来找你,你根本没有骑车去镇上的打算。你这么火急火燎,是不是那个贱货打电话找你啊?你也有一腿?我不幸猜中了?”
刘小斌心说罗姐也太会猜了,一猜就中。我跟玲艳婶好的时候,你罗姐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玩泥巴。
当然这种诛心之言吃货是不会说出口的,打马虎眼干笑道:“败家娘们,来劲了,来劲了啊,没有影的事,你少瞎扯!王村长的媳妇咱平民百姓哪个敢动心思?这不是摸老虎屁股吗?我真有急事,罗姐你让条道。”
“我不让,就不让!小斌我给你当丫头使唤,你就这么欺负我?我早猜到老王会找老马打架,是我先求上你的。你当时是怎么答应我的?
怎么她一回老家,你就丢魂了似的,把我扔一边凉快啊?小短命,你也狠得下心?哎呀不要去见她好不好?我比她嫩!她的是隆过的。”
罗秋华没羞没臊撒娇着,死死抱住吃货的后背:“我心里就装着你。你是我这辈子的依靠,我的小亲爹,我的上帝!我如今被强人欺负,你先出面帮我摆平来撒!这事一天没个完,我就一天睡不安稳,你不会这么没良心,叫我一夜回到解放前吧?”
“贱人,来劲了,来劲了啊!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是有保证过老马的村主任位子不倒,可没让他去跟王大雷争夺村长这个位子,王大雷才是正统。”
这货心说既然罗姐抢先找上门来巴结,都提到这份上了,玲艳婶那边可以往后推,先拿马主任开刀也一样。这么一盘算,道:“罗姐,我市里认识几个有实权的大官,若是稍微活动活动,意思意思,让你家老马从王村长嘴里分出一半的实权,也不是不可能。”
“啥?意思是说你能给老马争取到半个大印?”罗秋华她心想只要小爹肯帮她,她愿付出所有!
玉手探到那里一按,罗秋华羞笑道:“小爹,你都绑绑的了。还装什么,快来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