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斌一步上前,扬起巴掌照准王仗义的脸扇了一个大耳光,直扇得王仗义两眼冒雪花,王仗义还不老实,在沙发上扯开嘴皮诅天咒地。
小钢炮就走上前,挥起拳头用力砸中王仗义的鼻子上,登时鼻血横流。王仗义这下傻了眼,瞪起牛眼道:“我靠,两个小屁孩,老子哪里得罪你啦?你他妈绑住做甚哩?”
“做甚?你说做甚?大雁村许香香给你当雇工,两年了,人家给你使唤了两年。你一分钱不给!怎么地,看人家香香好欺负是不?你有一米八是吧?告诉你,一米九都没用,痛快的,快点拿钱。”
刘小斌把那一沓白条从兜里摸出来,递给小钢炮道:“好像是三千多,你算一算,具体多少?”
小钢炮叫苦道:“老大,我打架还行,算数不行。”
“你连算数都不会?”斌哥只得自力更生,掏出手机噼啪一算,说声:“一共五千八百元。”
王仗义听了就像狗被踩了尾巴一样狂吠道:“我靠,你抢钱?明明是三千八,你丫挺什么脑子,算出五千八来了?”
小钢炮对着脸盆撒了一泡尿,端起捏住王仗义的鼻子,等他一张嘴再把脸盆里的东西灌了进去,左扇一巴掌右扇一巴掌,道:“味道怎么样?老大说多少就是多少。你脑子好使怎么喝尿了?”
斌哥笑道:“王仗义,我还没算你利息!五千八百,给钱!给不给?”
讲话的,这王仗义可是出了名的铁公鸡。他只会从别人口袋里掏钱,想要从他口袋里掏出钱来,那简直比抢了他老婆还难受。当下干呕两声,索性两眼一闭,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来。
嘻嘻一笑,刘小斌对小钢炮道:“小钢炮,上电刑,电死他。”
小钢炮从挎包里拿出一只本来是防色狼用的电棍来,王仗义听说有电,马上吓得瞪起牛眼,带哭腔道:“两位小哥,且慢,有事好商量吗?我跟你说,我不是不给钱,实在是这段资金紧张,我想给给不出来啊!再缓两天,就两天,行不行?”
“你哄鬼呢?你当我们是娘们啊,哄一下就好?你资金紧张,怎么紧张到买车了?你都买车了,还紧张个屁。”
“老大,那不是我的车,是我朋友借的啊?”
“借的?你朋友对你这么好啊?借给你放在家里?小钢炮,估计这人没来过电,他不知道来电的美妙!给他来一下。”话音一落,小钢炮一摁开关,猛地截到王仗义的大腿上,大腿一触电立刻得啵得啵地打起了摆子。
吓得王仗义像死了娘地哀嚎起来,忙不迭投降道:“啊呀呀,要命了,要老命了!我给……”
小钢炮住了手,刘小斌上前给他松了一半的绑,把他的手解放了,下半身还是捆得跟粽子一样。这王仗义人高马大,一旦找到机会反扑,难免闹出损伤来。
小斌嗖地拔出三棱军刺,威胁道:“俺们可是道上的,你最好老实点,别耍什么坏心眼。”
“老大,我怕了你们,哪敢耍心眼啊。”王仗义一蹦一跳的,像青蛙一样跳入内室,打开保险柜取钱出来,小斌数了数是五千八,当着王仗义的面,把一沓欠条都撕了,两人接着脚底抹油,一道烟溜出来。
小斌数出一千,塞到小钢炮衣兜里,笑道:“小钢炮,你表现不错。”小钢炮见夸,高兴得合不拢嘴。
只见许香香把在门口,已急得热锅蚂蚁一样了,见到二人,如获至宝,扑上前问:“拿到没?”
“拿到了,上车。”三个人骑起车,一道烟溜得干净。和小钢炮在桑干水库的岔道口分道扬镳后,许香香车上搭着小斌,回家了。
见小斌果然拿出钱来,喜不自,。女人一高兴,把钱塞回给小斌道:“小斌,这钱给你花。”
“香香姐,这钱我不能收。”
“哎呀,我人都是你的,几个钱客气啥?听说你家里天天有债主上门,拿去还债吧。我现在要做一件大事,这钱不能让柳大秃知道了。”
“什么大事?”
“先保密,这钱你收好,我要进一趟城里。”许香香把钱强行塞给小斌,一道烟奔城里去了。
刘小斌忍着一肚皮好奇,迈着轻松的脚步归家。不料一进院门就见门后冒出一个身穿警服的女警官来,刘小斌兜眼一瞅,认得这女警官是桂河乡派出所的所长裴东东!
裴东东劈头就问:“你是刘小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