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哥，借条给我瞧瞧？”

黄大郎黑下脸来一抖，把借条抖了出来，小斌睁眼看去，只见上写着一万元整。看借款时间，是去年的事情那个时候养父去世，想必这笔借款是养母借来的丧葬费。

不过刘小斌也不懂：“黄大哥，我家是欠了你钱没错，问题是本金一万，才几天就滚到两万五，这也太吓人吧？”

“我这是高利贷，你养母借钱之前说好了的。我说小屁孩，你想赖帐啊？你姐呢？叫你姐出来说话！小逼样忽悠我。”黄大郎一翻脸，就露出了本相。

“这个，黄大哥，还没到清明，我家茶园的茶还没摘，暂时呢拿不出钱来！你行行好，缓一缓行不？”刘小斌堆出一脸讨好的笑。香兰姐倒有一张银行卡在手，这货在想，要不要再从卡里挪用一笔？

“缓一缓？哦，小兄弟你求我是不是？那得拿出诚意来才行。”黄大郎一想到何涵珍的美艳就馋得直流口水。

“诚意？黄大哥，我小孩子听不懂大人话，您指点指点？”刘小斌快冒火了。

“这简单，叫你五姐，陪我去镇上喝酒去，我喝高兴了没准能答应你！小兄弟，你五姐就是美人胚子啊，人长得那个水灵，这么好的资源你得好好利用哟。”

“你要我五姐陪你？”刘小斌心说我靠，早前文涵姐在家的时候，也老是有人打她的主意。难不成刘家的女人脸上都写了“好欺负”三个字？

“哎呀小兄弟，有付出才有回报嘛。你姐是黄花闺女，她只要把处给我，我当场免了你家五千元债务！”

黄大郎说得唾沫星子乱飞，话还没说完，就见刘小斌的脸扭曲成一团，抄着大块砖头，照准黄大郎的脑袋一顿狂砸。

打了黄大郎措手不及，连头都打破了，热乎乎的鲜血沿着太阳穴注入眼里，刺得他眼睁不开。眼见这小屁孩摆出不要命的架势，心里面直打怵，这就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一院子的人被刘小斌追着打，都跑了。

黄大郎抱头跑到摩托上，眼珠子鼓得都快飞出来，放下狠话道：“小杂种，你厉害，你厉害！你丫等着，老子收拾不了你，黄字倒过来写！你丫等着！我靠。”

轰隆发动了摩托，眨眼走不见了。

何涵珍这才急急火火夺门而入，眼见小斌手上一手的血，吓得腿都软了：“小赤佬，你没事吧？”

小斌一扬砖块道：“媳妇，以后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你，来一个我砸一个。”

“呸，谁是你媳妇啊，你这好吃懒做的主，谁敢嫁给你？过来洗洗…”这下子，何涵珍再不敢瞧不起小斌了，

“这是爹的临终遗言！他老人家让我娶你的。”这货心说，也就是文涵姐死活不答应嫁我。不然，我用得着这么死乞白赖啊？不是爹有临终遗言，我老赵才不会腆着脸子求你！

“我爹那是胡说八道！我不会嫁给你的，你少做梦了。”何涵珍羞得通红了脸，难怪了，文涵姐一个劲夸他好话，我说呢，这小赤佬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不嫁就不嫁，谁稀罕了？”

“你去，把你的家当取回来。以后少跟那贱货来往。”

“孙婶可不是贱货！她对我好。”

“不是贱货是什么？一把年纪了老牛吃嫩草！小赤佬，见奶就是娘！我对你不好？”

眼看又吵得凶了，刘小斌实在怕了这个五姐，伶牙利齿，骂起人来不讲情面。只得投降道：“五姐，我知道你好！以后我挣了大钱，一定给你盖豪宅，买豪车，让你享福。”

一席话把何涵珍哄得心里像抹了蜜一般，羞红了脸啐道，就你这懒鬼也能发财。不给我添乱就算阿弥陀佛！你以后不干活可以，从今起，你当门神保护我！

“遵命，老婆。”

自此，俩个就算言归于好。

小斌跑孙婶家取回了家当，朝家一扔，何涵珍见了暗暗欢喜，再看刘小斌的时候就多了无限的羞意，一对大眼眸飞快瞟了他一眼，打开他的破箱子，把他的生活用品重新布置到原位。

心里有些自责，从卧室的床底下抓出一只破鞋。

破鞋内放着她全部的家用钱，想想过个月家里有头猪能出栏，就取了一百块，打门出来，一把揪住正想开溜的刘小斌道，陪姐去趟镇上！

干啥？小斌裤带里揣了把三棱军刺，正打算去看看大牛他们。

阿珍从客厅推出那辆破旧的老自行车来，回头脆生生地道：“少问，你带我。”

小斌掏出他只能打电话发短信的破手机一看时间，上前和阿珍打商量，阿珍，十一点了，吃饭再去怎么样？

何涵珍听他说得在理，加上猪栏里几头家养的猪在嗷嗷叫，停好车一点头道，嗯。

说着下厨忙活起来。

阿珍一进屋，小斌就听院门外孙寡妇在向他朝手，把一块足有七八斤的牛脊肉交给小斌。

两个半日不见，如隔三秋，小斌就在墙角按住女人就亲嘴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