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已经挂了彩，铁蛋被一个光头摁倒，揍得哇哇叫。平时在村里头，刘小斌虽不怎么跟大牛这起人交往，但是大牛还算是个义气小子。有次文涵姐回家途中，半道遇险，幸亏大牛帮忙，文涵姐说起来，还夸奖了大牛一回。

再看大牛两个的死对头，刘小斌瞧了半天，没一个熟的。靠，这伙人是哪来的？光天化日这么嚣张？

刘小斌直接上前，照准为首的一拳砸过去，那人扑地倒了。嘴里吐出一口血来，面孔扭曲，冲着一帮手底下吼叫道：“这俩玩意还找来帮忙的了？你们这帮牲口瞎了眼看不见，给老子往死里弄，动刀子，弄死这狗日的。”

当我刘小斌是软脚虾，谁弄谁还两说呢！刘小斌腾的一下就火了。娘的，敢欺负我村里的子民，这是不把我刘小斌当人物啊！今儿个就让你们知道知道大雁村的厉害！

刘小斌嬉皮笑脸的，向着几个光头招招手道：“就凭你们这几个小牲口，对我来说就是个下脚料！有胆的，跟我来。”

说完，刘小斌猫腰闪入了一个阴暗的地方，那地方是个无人的厂房，多半是厂主经营不善，废弃在这里。

他一闪进空荡厂房，几个光头气势汹汹的就冲入来，个个嘴牙咧嘴的，像疯狗一样指着刘小斌直扑。

一顿拳脚如飞，棍棒如雨，刘小斌被揍趴下了。

鼻青脸肿的，在地下直哼哼，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的铁蛋发出了尖叫：“大牛哥，那个刘小斌……咳，不行啊？”

大牛也被几个光头打得不轻，走路一瘸一拐的，他看见刘小斌被按倒地下挨打，嘶，吸了一大口凉气，强打精神道：“铁蛋，这你就不懂了。刘小斌，不对，叫斌哥，听说斌哥很能打的！昨天我还纠集了长毛和狗子，要一起去给斌哥拜码头。”

铁蛋大跌眼镜道：“什么，刘小斌就这熊样，咱们给他拜个屁的码头！这几个人还是外地佬，压根不成气候，跟对村的霸主比，那能甩掉他几条街！大牛哥，你想找刘小斌拜码头，让刘小斌当老大，我表示不能同意。”

“你说话不算数，我跟长毛、狗子都商量好了，他俩也同意了，你爱来不来！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斌哥打架很厉害。”

“靠，大牛哥你看，那几个杂毛怎么啦？怎么都在打摆子？”铁蛋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扯着公鸭嗓子嚎了起来，满脸尽是兴奋的神情。

铁蛋一兴奋，就想猫进厂房观战，被大牛一把拉住了，神气的道：“你个蠢货，我看人没看错吧？都说了斌哥是块老大的料，你丫不信。”

正说着，刘小斌从厂房内一个人走出来了！

他走出来时，雄赳赳气昂昂，两个眼好似装上了几十瓦的灯泡，闪闪发亮，再看厂房内那个四个光头党，全都趴在地下喘。

更可怕的是，不知道他们怎么了，一个个都爬不身来。倒像是没骨头了一般，连身体尺寸似乎都短下去一点。

铁蛋睁大狗眼尖叫：“靠，斌哥这是什么功夫？真厉害。”

大牛兴奋的嚷嚷起来道：“愣着做什么，我们给斌哥拜码头去。”

于是，大雁村的两个小混子齐刷刷抢到刘小斌面前，迭声求着道：“斌哥，你当我们的老大吧？我们兄弟四个，我是大牛，他是铁蛋，还有狗子和长毛，从今往后奉你为尊。”

刘小斌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脚底下咚咚咚的作响，铁蛋磕起头来最卖力，把地面磕得山响。

“啊？”娘西皮的，我有马仔了？刘小斌有点愣神儿，稀里糊涂的，摸着后脑道：“大牛，铁蛋，你们意思是说，让我当你们的老大？”

“是啊，老大。”

“可是……我还没做好思想准备！再说，我也不是当老大的料……”刘小斌心说，我爹死了，还没出殡呢，就开山收小弟，这合适嘛？

大牛扁扁嘴道：“我们已经磕响头了啊”

铁蛋也委屈的要哭了道：“我们已经叫你老大了啊”

刘小斌没语言了，这丫咬着手指着想了想，随即一挥手道：“算了，承你们看得起，从今以后，你们有啥困难，只管报我名号。丑话说在前，我没有工资发，不包吃也不包住。”

“老大，我们自己能养活，不需要发工资，我们还给你发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