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妃就像风雨飘摇的船儿回到港湾,就像失散的女儿见到亲爹,趁着傅大样的人一愣神,她脚底抹油,脱离了魔爪,张开双臂,一路飞奔过来,一头扑入刘小斌的怀抱。哭得稀哩哗啦道:“斌哥,你跑哪去啦?你不在,我天天受人欺负!”
刘小斌好言拍哄道:“笛妃,没事了,你看我给傅大样松松骨头!”
刘小斌贼头贼脑一笑,把叼嘴里的香烟塞到大牛叼着,扭回脸来卖弄说:“笛贵妃,你看清楚了,我能让校霸飞上天!”此时不可一世的傅大样做梦也想不到刚抖完威风,他的大克星就从天而降,眼前一黑,有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悲哀浩叹。
这横霸吃货的一票手下也都认得斌哥驾到,一个个都如同木头泥塑,在那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横霸吃货这下反应快,肥脸笑得比哭还难看,猴上前来问候说:“斌哥,哎呀你衣锦还乡,咋不告诉小弟一声?小弟也好为你接风嘛。”
说着猛地扇了身后一倒霉蛋个大嘴巴,装腔作势吼道:“我草,斌哥回来了,这么大的新闻你敢当睁眼瞎?饭桶!废物!叉你娘的!”
刘小斌吃吃一鬼笑,冲着傅大样勾勾手指头,说:“小傅,你过来!”
横霸如闻圣旨,屁颠上前问:“嘻嘻,斌哥,哥啊你回来了,小弟得去帝豪摆一桌,为你接风洗尘哪,斌哥你一定得赏面,我自罚三杯。”
“罚你妹。”刹时间刘小斌暴起凶猛战意,猛地一踏马步,照准横霸吃货的肚皮,,巨大的力道击穿了空气,一下就把横霸吃货劈得腾云驾雾,毫无还手之力地倒飞出去十米远!
傅大样今天的倒飞出丑他一辈子都烙印在心田,这个比魔鬼还难摆脱的噩梦一直让他耻辱了好多年!他的躯干准确无误地撞上那颗最昂扬雪松的尖梢部位,那尖梢又把他反弹回来,这才惨叫着跌落到绿化带上。
傅大样一条腿再次失去知觉,后来被确诊为膝盖骨断裂,然后休养了整整半年才扔掉拐杖。这是后话不提。
此时傅大样在心里哭爹喊娘,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着命运的不公。这倒还罢了,最屈辱的是,在大克星刘小斌面前,此僚还要强装出恶心笑脸,硬是不敢把心里的活动有一点表露出来。
眼见老大被老大的老大打成了半个残废,原本嚣张的一群小弟一个个屁都不敢放,在那假装仰望苍穹。
刘小斌嘻嘻一笑,蹲到傅大样面前,伸手狠狠一捏那肥脸上的横肉,拍打着说:“知道怎么做人知道?我早三个月就跟你丫的讲过,笛妃同学是我罩的。你丫的狗屎贱,耳朵聋啦?你当我是什么?”
傅大样满脸惨白如白纸,强颜承欢,点头如鸡琢米道:“斌哥,不带你这么玩的,你是我老大,哎呀斌哥,我跟同学只是开玩笑。”
刘小斌笑笑回头,冲校门口的笛妃一招手说:“爱妃,哎呀不对,贵妃,你过来下,这货说他跟你开玩笑。”
笛妃见傅大样一到斌哥面前就成了王八孙子,十分提气道:“斌哥,他是恶霸,他可不是开玩笑哩,你不在这三个月,我被这人敲了十万不止!要不是我老爹在桂河乡有几家工厂,我早就叫人收拾他了。”
刘小斌再次拍了拍傅大样的肥脸,说:“听到没,你在我面前,千万别当作我的小弟了,我下面说的话你要记好,我知道你丫挺记性不好,所以特意说大声点!
你丫挺听好了,你呢把这三个月敲的十万元统统的,一分不少的完璧归赵!加上这三个月的利息,三万吧?一共十三万,现在就给,当着我的面给,快给吧!”
傅大样点头如啄米道,老大,我冤枉,同学的钱我是替你保管的啊,就等你衣锦还乡回来就给你花花。像她们这些富家女,天生不知柴米贵,一个月的零花钱就上万,逢年过节,光压岁钱就大把大把的!
老大,我这就派人去取!说着横霸吃货当即支使了一个小弟,火速把银行卡取来,毕恭毕敬上交给刘小斌。刘小斌再归还给富家女笛妃,说:“你拿手机查一下,看够不够?”
笛妃一查,果然不多不少十三万。当即眉开眼笑道:“斌哥,三个月不见你练成了绝世高手。太好了,我表妹李青狐,是我三舅的独生千金,现在物色保镖,斌哥我介绍你去吧!”
大牛一听到李青狐这个名字,吓得直吐舌头,跟老大咬耳朵道:“老大,去不得,那就是个女霸王!光去年一年,做她保镖的,有的成了残废,有的得了精神病,还有的变成了太监!这女的简直就不是人,她是桂河乡圩出了名的大恶女,人称灭绝神女!老大,去不得!”
刘小斌一听大为开怀,这吃货笑得肩膀都抖动起来了,猛地伸手去傅大样身上口袋掏东西,把傅大样的钱包、金表搜刮一空。打开钱包一瞅,足有上万现金,小斌全部占为己有,急得傅大样都快哭了:“老大,留点,留点啊。”
斌哥又匀出几张票子,当面扔到傅大样脸上说:“这是给你的医疗费,你听好了,桂河乡地面,有我在,没你的份!你老实去医院呆着!滚蛋!在小弟的搀扶下屁滚尿流走了。”
校霸一走,笛妃感觉自己的太阳又出来了。雀跃道:“斌哥,走吧,我请你吃大餐!”
“不了,现在还没下班,我得去探监!”刘小斌拉开钱夹,见里面放着上万的现金,像拿自己的钱一样,一并归入自己口袋里。急得笛妃也快哭起来了:“斌哥,你好歹给我留点呀?”
大牛火大道:“小妞,要不是我老大,你十几万要得回来啊?要不是老大,你每个月还得向姓傅的上贡钱!”
笛妃一听面红耳赤,分辩道:“大牛,我不是这意思。这点小钱不算什么,我意思是给我留着油钱,我车子没油啦!”
“你意思是想同老大去探监?”
笛妃噗哧笑道:“”当然啦,斌哥做好点的车,才有面子呀。”
两个骑着摩托直奔江海市郊的第一监狱。
把门的狱警先是查看证件,让登记后才放人进去。那个大叔好像没见过漂亮女人似的,一个劲地偷瞄斌哥身边的笛妃。笛妃被他瞄得满面菲红,见狱警大叔扛着这么长的枪感到害怕,像受惊小猫一般躲在斌哥身后不敢露脸。
斌哥好笑道:“丫头,你长这么祸水相,牢里的犯人看到你,恐怕会生吞活剥了你的。你就不要进去了,在门外等一会,我给大黄送去这些吃喝,很快就出来。”
笛妃一听使命摇头,吐气如兰地咬住他耳朵说:“斌哥,带我去嘛,我想看看监狱是什么样子。你行行好呀,出来我请去吃大餐!”
刘小斌一听有大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就一点头道:“呆会儿进去了你不许乱说话,特别不能大呼小叫的。”俩个正想进去,不想扛长枪的大叔一声喝道:“只有家属才能进。”
斌哥忙道,她是我表妹,一家人。
那货死盯着笛妃颠倒众生的脸蛋都快挪不开眼睛,那请这位美女登记一下。那货陡地看见笛妃俩字,猛地一瞪眼道,笛妃?是英国笛妃还是日本笛妃啊?还有这样取名字的啊,改天我给儿子取名叫皇帝。
刘小斌见这人跟没见过女人的寒碜样,拿起笔撕下一张纸刷刷写了一通,折起来塞入狱警衣兜,附耳说:“大叔,你有不举之症,照这个方子,抓六副药,一天三服,包你好。”
狱警大吃一惊,小子,你怎么知道的?你是干什么的?
嘻嘻一笑,刘小斌手搭喇叭说道:“我是全国最好的男科专家的关门弟子。我开的方子你不用担心,这些药都是中药店卖的,放心吃。”
狱警大叔眉开眼笑道:“小子,我先试试看,要是你耍我,小心你牢里的亲戚!”
“哈哈,要是没用,我牢里的亲戚随便你整。”刘小斌大笑着,拉起笛妃,飞快进了监狱大门。笛妃还在傻乎乎的追问:“斌哥,我只看到你会打架,你什么时候会治病了呀?再说了,你看都没看,你怎么知道大叔不举呢?是不是你瞎蒙的?”
刘小斌想不到说这么小声这丫头还能听见,瞪起眼来吓唬她“男人的事,你多什么嘴?再多嘴,我把你扔给里面的犯人做慰安妇!”
“斌哥你好坏哦。”一句话吓得笛妃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刘小斌是老探监的了,知道里面的规矩,他先是找到大黄的管教,看着人一张肥脸,养得白白胖胖,别看这丫挺的一团和气,心肠毒着呢。
探监家属要是少了孝敬,他不是授意狱霸往死里折磨犯人,要不就把家属带来的好烟好吃一口吞没,多的就扣押着不放,丢在角落里烂掉。
这间监狱关着斌哥一大票兄弟,他也犯不着为了几个钱的事让兄弟们受罪,所以一上来就手头活,先是给管教塞了一条大中华,再给一个五千元的大红包,那肥吃货见这位小兄弟懂事,高兴得脸上开花。
“小兄弟,我晓得你是地方上的一个人物,里面住着好些兄弟是吧?这样,我给你破个例,你看哪几个,你点个名。”
刘小斌见这管教不像是拿他耍乐子,就点了好几个名字,管教二话不说就派人通知去了,还特意给了刘小斌俩个一间单独的接见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