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以来,何家药医的十长老就是靠着严厉的何家祖训来执行家法。虽然程序上流于刻板,但正是有了这部祖训,才使得何氏药医家族不断地开枝散叶,红红火火传承了三十六代衣钵。
少不更事的何雪儿越想越后怕,面色发白,哆嗦着道:“魂淡,你把我害惨啦。”
说着这话,她就担心地瞧了一眼右手手背那儿。原来在何雪儿的手背上,赫然有一只狼头纹身。那狼头栩栩如生,像随时会从手背上跳出来咬人。
“啊?我对天发誓,没有那样……你!要是有,也不是我的本意。”何雪儿的言行举止,在此刻的刘小斌看来,怎么看,她都像一个被暴徒欺负受害者。而那个没人性的暴徒,依何雪儿的矛头指向,显然就是小斌哥本人!
老天,这种天打雷劈的罪行,我可不能接受!问题是,我刘小斌不是那种人啊。
何雪儿这下才明白,这臭小子在误会自己,她粉嫩如婴儿的脸蛋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了,气的一跺脚,认命道:“算了,我也不要你赔!你赔不起!”
嗖的一下,何雪儿扛起那只迷彩背包,急匆匆地下山走了。
丢下刘小斌,在高高的山洞口那儿,直发愣怔。不是吧,我镇东洋身家百个亿,还是个带点腕儿的明星,认识的女人没有一打,也有二十,这样的身份地位,我用得着欺负你么?
“我一直昏迷好不好?都没醒过来,怎么可能夺走你的……第一次?啊,你告诉我!你是救了我一命,可你不能乱扣帽子啊。”
蹦起了三尺高呢,突然,小斌哥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左手手背,也有一只狼头图案的刺青!这颗狼头倒像是活的一样,看着就有点碜人。不过,小斌哥只当是何雪儿闲极无聊了,在他手上刻的一个玩意儿。他做梦都想不到,这颗狼头刺青,正是何氏药医传承人的象征!
这颗狼头刺青,只要出现在谁的手背上,就意味着,这个人的体内,拥有了何氏的先祖血脉!
问题是小斌哥还不知道从何雪儿身上,得了老大个便宜。
他认为,人家小姑娘都气跑了,光在山洞里叫嚣有个屁用。改天吧,抽空找到这姑娘,跟她解释清楚就行了。
这货一边下山,一边掏手机来看,发现手机没电已经自动关机。走到山下的石阵那儿,发动机车,呜的一声,杀回了何家寨。回村一问日子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三夜!
想到在山洞内,跟那神秘妹子共处了好几天,吃货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这会儿他才想到了香香姐。香香姐初来乍到,就害她独守空床,她会怕的啊。想着,刘小斌狠加油门,快马加鞭回到了何家的祖宅。
现在是早晨,春日早晨的阳光,透过绿油油的树叶照进来,显得格外明净。
刘小斌在家院门口跳下机车,还在想,香香姐起得这么早!一蹦,蹦了进去,老远就兴冲冲的喊:“香香姐,我回来啦!我想死你了,还不出来接驾!”
叫了好几声,没动静。吃货就愣了愣,一个箭步,跑去院外树下那个茅房找,也不见许香香身影。插电打她手机,那边提示已关机!掉头回到客厅,赫然看见一桌子菜整齐地摆放在那里。诡异的是上面爬满了苍蝇!稍微一闻,就闻到一股馊味!
咚!镇东洋脑瓜仁生疼生疼,顿时心头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时下虽然是阳春三月,但是到了夜晚,气温会下降,特别是深山老林这种地方,饭菜馊成这样,那得好几天才行!
这就透露一个信息,香香姐好几天没在家了!
她人生地不熟,能去哪里呢?
发觉不对劲,刘小斌急赤白脸赶到了丁村长家。劈头就问丁美玲:“你有没看到许香香?”
丁美玲拖出一辆助力车,正要去乡政府跑腿。看吃货急得满头大汗,就放下车子道:“除了三天前,跟你同样的那次,我都没看到她哦?怎么,她人不见了?兴许去集市买菜去了。”
“丁村长,你跟我来!”刘小斌面色惨白惨白,香香姐跟他也有四五年头了。印象中,但凡她要出门,如果电话通知不到,一定会留纸条告诉去向。像这次,她不辞而别的情况,还是头一遭。
我还有事要办呢,再说我怎么也是何家寨的村长,凭什么听你的呀?丁美玲略微有些不爽,老大不爽地跟着刘小斌,进入了何涵珍家的祖宅。当她看到一桌子腐败的饭菜散发出令人作呕的馊味,顿时傻了眼!
“估计是失踪了,还等什么,快找人!”丁美玲咚的一声缓过神来,一时间也觉得头大。不愧是村长,打几通电话,她就召集了七八个村民,四下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