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德安静了，伏在托尼心口前。

反应器安静地透着点蓝光。

托尼忽然想问一个问题。

尽管他知道问这个问题分明就是在自讨苦吃，但他还是忍不住，哪怕会勾起希德的过去，他也渴望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如果得不到回答。

他总觉得自己会抱憾终身。

于是他抱紧希德。

“亲爱的，问你一个问题。”

“嗯？”

“……你要如实回答。”

“嗯。”

“你是爱我多一点，还是……爱其他人？”

希德猛地抬头，看见托尼的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托尼……你又在问一些小孩子才问的问题了。”

“哦，那好吧，那我承认我是个没长大的小屁孩，怎么样，回答我吧？”

“……”

希德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想。

“不是吧亲爱的，你还要想？”托尼感觉到自己要崩溃了，“难道不是一秒给出答案吗？你不诚实，希德。”

希德不理他，盯着他看，还是在想。

托尼知道希德是在逗他。

他叹气，忍不住伸手拉开希德的上衣往里摸。

希德被摸了，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按住托尼的手骂道：“你真的是找打托尼。”

“摸又不给摸……”

托尼低声抱怨。

希德听了他的抱怨，笑了一下。

窗外的月光如水一般流淌进来，轻轻流过希德身边，为他留下无尽的温柔。

他的脸被月光亲吻。

凡人永远也无法想象……

“我当然是……”

答案呼之欲出之刻，希德恶作剧般地笑了笑，止住了声音，然后晃了晃脑袋。

他像是讲故事一般，对托尼说道——

“等出去以后我再告诉你。”

托尼被这个恶作剧作到心跳加速，他闭上眼，思索该怎样逼迫希德主动把答案说出来。

希德却在旁边低声笑个不停，攀着托尼的肩膀，像是个可爱的小动物一样，浑身发着抖。尽管托尼没感觉出来这件事有什么好笑的，但是并不妨碍他因为希德的快乐而感到快乐。

他低下头去亲他。

“不知道你怎么想……”

“但是，希德——我这辈子只这样爱过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