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你说我应该将过去的事情连同我的父母一起埋葬吗?”布鲁斯看着桌上用相框裱起来的家庭合照,忽然有哭泣的冲动。
阿尔弗雷德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我还没有资格来指点你如何处理你自己的过去的事。”
“不过,少爷,你得知道,我们很多人都在关心着你,关心着你的未来你的一切。”
布鲁斯骤然咬紧牙,指尖划过照片上父亲的脸庞。
他抬起头来看向阿尔弗雷德。
“你还没有放弃我对吗?”
“没有,少爷——不只是我,希德少爷也未曾放弃过你。”
“……”
阿尔弗雷德离开房间。
他的少爷需要点时间冷静一下。
布鲁斯打开那些陈旧的行李箱。
像是在打开回忆的宝盒。
他看见一副听诊器。
过去时的美好情景再一次涌现,从他背后满满地拥抱住他,一回头却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点陈旧的香气。
他想起,父亲曾用这副听诊器告诉他世界的美丽以及生命的珍贵。
布鲁斯讨厌回忆。
越回忆,越发觉现在的生活简直一团糟。
他关上箱子,转身在另一只箱子里看见了一套父亲的格纹衬衫——这件衬衫是母亲送给父亲的生日礼物。
布鲁斯拿起这件衬衫,却在衬衫底下发现一把银色的小枪。
他的心跳止不住地开始加快。
是枪。
——蝙蝠的黑影,散落一地的珍珠,蓝色的眼睛。
它们再一次出现。
愧疚。
仇恨。
愤怒。
他轻轻做了一个深呼吸。
-
“瑞秋!”
希德抱着一堆书从楼上下来,在厨房看见了背对着他看着橱柜发呆的瑞秋183道斯。
瑞秋闻声转过头。
“你都这么漂亮了,瑞秋。”
希德放下书,走过来和瑞秋拥抱了一下。
瑞秋笑着,抬起头看着希德,低声说道:“大美男子就不要调侃我了。”
希德被她逗得一笑。
不过希德的确是越来越漂亮。
瑞秋想不到除了漂亮以外还能用什么词来形容这样的美丽——艳丽而又脆弱不堪,眉眼间总是回荡着一种感觉,一种令人向往的感觉,一种令人的心总不由自主的感觉。
希德的美难以形容,好像在世间所有的词语中,一旦有哪个词语能够形容他的美了,那他的美就会一瞬间消失,不见踪影——而人类便再也无法窥得这唯有天堂才拥有的圣容。
可希德又是个男人。
他很矛盾,两种性别的特质被糅合在一起,不过这也是他为何令人影响深刻的原因。
矛盾与不协调所构成的协调之音才是最美的乐调。
“你现在是在为政府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