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管有多么的棘手,他都绝对不允许,米黎那个女人活在回来,那个女人必须死,现下恐怕只有她的尸体出现在了季修丞的面前,才能够让他从那段不该有的感情里出来了。
不着痕迹的眯了眯自己的眸子,他的心中有了打算。
大抵是担心耽误太长的时间会影响到计划进行的关系,他的脑子里有了个大概的思路后,就轻咳了一声,将面前之人的思绪拉扯了回来。
既然你的问题已经问完了,就带着你的人回医院吧,另外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再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不然的话,我不介意让那个女人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你知道的,凭借我的能力做到这件事情并不怎么困难。
话里话外的警告意味,让季修丞的面色在一瞬间里阴沉了不少,他蹭的一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漆黑的双眸定定的看着男人,几乎是从牙关里挤出了一句话来。
我也警告你最好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否则那个女人要是死了的话,我跟你之间的仇就这辈子都抹消不了了。
季清虽然清楚米黎对于季修丞而言非常的重要,可也没有想到对方为了那个女人居然会这样跟自己说话。
他瞪大了眼睛,双手重重的往桌面上一拍,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涨红了一张脸,眼神愤怒的看着他,几乎是用最大的声音吼出了一句话来。
你的眼睛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你知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为了一个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的女人,你竟然这样对我。
说到这里,季清觉得自己心口的位置像是被撕裂开了一般疼得尤为的厉害。
他痛苦的皱着一张脸,右手死死的揪住自己胸口的衣服,不断地喘息了起来。
你这个不孝子,你难道是气死我不成?
面对男人的质问,季修丞没有做声,因为他确实恨不得面前的男人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那样的话不论是他还是姐姐的人生都将会幸福许多。
这样的情况让季清的脸色越发的难看,额头冒出了层细密的汗珠,呼吸声也越发的急促,似乎下一秒就会断气了似的。
果然我决定除掉那个女人的决定是正确的,现在这样你都对我如此了,如果真的让你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了的话,你怕不是要直接杀了我?
他的话用的是疑问句,声音却尤为的肯定,显然已经认定了男人会这么做。
对此季修丞并没有解释的打算,他平静的看了面前之人一眼,好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句话来。
您不要忘了,我跟您在五年前就已经断绝了父子关系,现在你对我而言只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季清到底年纪大了,身体情况早就大不如前了,根本受不住太大的刺激,这会儿听到男人这番话,他的瞳孔皱缩,伸出手哆哆嗦嗦的指向了季修丞的同时,整个人往后退了好几步,跌坐到了沙发上,不断的抽气。
他还真是教出了一个好儿子,对不应该留情的人留情,反而对他这个亲生父亲残忍到了这种地步,他也不想想自己这么做究竟是为了谁,还不都是为了他的前程。
为了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将自己的未来全部都赌了上去,这是何其愚蠢的行为,他的妻子应该是跟他门当户对的人才对,只有那样的人才能够配得上他,才有可能成为他的贤内助。
我看你简直是被那个女人迷了心智,你还记得自己姓什么吗,当初要不是我的话,你以为你能够有现在的生活?
听到男人的这番话,季修丞不由得想到了诸多不好的回忆,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说出的话也越发的残忍,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发泄他心中的恨意一般。
当年?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从来都没有出现在这个世上,那样的话我也不用承受你强加在我身上的痛苦了。
季清本以为自己这么说,男人多少会生出几分愧疚来,却着实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的脸上血色尽失,身体晃动的频率也快了不少,要知道你竟然这样想的,我当初就不应该让你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他的情绪起伏得太过剧烈了,不过刚刚说完这番话,就克制不住的剧烈咳嗽了起来。
管家立在一边瞧见这样的场景,一颗心都被提到了半空中,赶忙小跑上前,眼神里带着几分担忧的看着男人。
老爷,您没事吧,您怎么又忘记医生叮嘱的事情了,您的身体已经不能够再承受太过剧烈的情绪起伏了。
说完这番话后,他一边用手在男人的心口上轻抚着,一边转头看向了冷眼立在一旁的季修丞,嗓音带着几分沙哑的开了口。
少爷,我知道您恨老爷曾经对您做过的那些事情,可是他毕竟是您的父亲,您怎么能够这样对他呢,况且,我相信您的心里应该很清楚,老爷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都是为了你好。
这并非是季修丞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了,可是这会儿他还是觉得尤为的可笑,或许旁人不清楚,但是他却知道男人会这么做根本就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他自己而已。
他有什么资格做一个父亲,他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根本就不配被称为父亲,你们不要以为那些事情你们不说,就没有其他人知道,我的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我想你们的心里应该都非常清楚吧。
听到男人提起这件事情,两人的表情在一瞬间里均是变得尤为的怪异,那件事情的真相是他们谁都不愿意提起的,毕竟那个女人之所以会出事,跟他们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看到两人这幅模样,季修丞越发肯定了自己的心中所想,他冷笑了声后,没有在看两人一眼,径直起身往外面走去。
既然你这里没有我想要的答案,我也不在业绩浪费时间了,米黎还等着我去救她出来。
听出男人对米黎的重视,季清的面上多了几分灰白,眼睛也变得浑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