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猜想并没有错,牧长歌这个男人即便是在面对我的威胁时都能够面不改色,眼下能够让他露出异常的神色的也只有跟米黎有关的事情了。
承认这一点对季修丞而言同样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但更多的则是让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绝对不能够再浪费时间了。
如果米黎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还好,可要是那个女人真的有所不适的地方话,他眼下的行为就等同于是在浪费米黎的生命。
纵然清楚这种事情有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季修丞也依旧无法松懈半分,毕竟那种事情一旦成为现实的话,到时无论他有多么的后悔,事情也不会有回转的余地了。
吩咐我们的人盯着牧长歌得一举一动,一定要想办法在最短的时间里把米黎从他们的手上救回来。
李特助恭敬的应了声是后,目光里带着几分深意的往牧长歌等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快步往后面走去。
就在他将季修丞交代给他的事情吩咐下去的时候,助理总算是冷静了下来,这会儿已经快步跑到了牧长歌的身边。
许是方才跑得有些焦急的关系,他这会儿喘得厉害,叫了声牧总后就不断的喘着粗气,好半天才将呼吸平复了下来。
那个李特助似乎察觉到了您的打算,我们是不是要做点什么?
牧长歌听到他的话,狭长的双眸眯成了一条细缝,让人看不透他眼中的神色。
不急,先看看再说,我的动作很小心,那个男人应该不会发现才对。
可是这不怕一万,就怕
助理拧了拧眉头,出声反驳了句,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牧长歌就用眼角瞥了他一眼。
你与其把时间浪费在告诉我上面,倒不如想想应该怎么化解你口中所说的情况。
听到这番话,助理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很是怪异,他有些尴尬的用手在自己的鼻尖上揉了两下后,冲男人露出了一个带着几分僵硬的小笑容。
我马上就去通知我们的人做好准备。
说完似乎害怕会惹得男人不悦似的,将自己的脊背一弓,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往后面跑去。
见状牧长歌的心情总算是缓和了不少,他收回了落在助理身上的视线,目光里带着几分探究的看向了季修丞,试图从对方的行为里看出他的心中所想。
可惜的是他注定要失望了,季修丞跟他一样长年久居高位,早就已经学会了如何收敛自己的真实情绪,眼下又怎么可能会让他看出半分的端倪呢?
他盯着男人看了良久,对方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依旧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这样的状况让他格外的不爽,可也没有办法,毕竟他总不可让面前的男人将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
那种话他说不说得出口先不谈,光是想到那个画面,他都觉得自己愚蠢到了极点。
真是个难对付的男人,早知如此刚才就不应该顾虑那么多,而是该直接吩咐手下将你除掉才对。
轻声低语了句后,他的心情格外的烦躁,稍稍用力在自己的太阳穴狠狠的按下了几次后,方才觉得好受了许多。
缓缓将自己的手放了下去,牧长歌呼出了口浊气,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又往前走了几步,缩短了自己跟男人间的距离。
季修丞,我虽然猜不透你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不过我奉劝你最好不要生出想要把米黎从我手上抢走的念头,不然的话我也不清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听到男人这番充满警告的话,季修丞的面色比起方才又阴冷了不少,果然不愧是跟他斗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居然在这种劣势的情况下还有胆量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
带着几分讽刺的笑了笑后,他不紧不慢的将自己的双手环抱在了胸前,眼睛里带着几分不明情绪的瞧着他。
牧长歌你似乎弄错了自己此刻的处境了吧,眼下处于劣势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男人对于他的提醒丝毫都没有放在心上,神色泰然自若,似乎并不担心男人会对自己下手似的。
就算这样又如何,只要米黎在我的手上,我就能够化被动为主动。
纵然清楚对方这番话说的都是事实,季修丞的心头还是微微的不舒服了下,牙关也不自觉的紧咬了起来。
牧长歌你口口声声说你爱米黎,眼下的这一切就是你口中所说的爱吗,我相信米黎这会儿如果清醒着的话,一定会觉得你所谓的爱可笑到了极点。
其实牧长歌的心中也觉得自己这样的举动非常的可耻,但是为了平安将米黎带走,他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了。
大不了日后不让米黎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就是了,就算她知道了,也不等于他会因此束手无策。
只要米黎重新爱上了自己,他相信他的话女人是绝对不会怀疑的,到时候他不管他说什么,他相信这个女人都会毫不犹豫的相信自己的。
他太了解她的性格了,如果不是有相关的证据,她是绝对不会因为旁人的三言两语就怀疑她所爱之人的,到时候就算季修丞说得再肯定,只要没有证据,米黎都不会相信他的说辞。
想到这点,他胸膛里的害怕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神情也重新恢复了自然。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对米黎做那种事情的,要知道如果她受伤的话我的心中也是不会好受的,可是你着实将我逼得太紧了,我根本就没有选择。
听到对方这么说,季修丞不由得冷笑了出声,导致事情变成现在这幅样子的罪魁祸首明明是眼前的男人,可这会儿听对方这番话,好似做错的人是他一般。
难怪牧总能够在那么多人中脱颖而出坐上这环球银行总裁的位置,这颠倒黑白的能力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够相提并论的。
牧长歌很清楚对方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却并没有说穿的打算,只是呵呵的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