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雨薇也很想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能够让男人如此狠心,连自己孩子的死活都能够当成是有利用价值的东西。
我也想问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的残忍连自己的孩子你都可以不在乎,那个女人对你而言就真的这么重要吗,可以让你如此的不顾一切,甚至甘心到这个地步。
我承认我把米黎看得很重,但这根本说的这些又有什么关系,你的心里不是应该很清楚才对吗,如果我不在乎你和孩子的话,我根本没有必要回来,更没有必要去找季修丞的麻烦,最近我所做的一切,你不也都看在了眼中吗?
牧长歌用手压着自己的心口,眼眶有些发红,似乎对女人的话感到非常的气愤一般。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这番话非但不能够成为让陆雨薇相信自己的原因,甚至还成为了压垮了女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有些踉跄的往后退开了好几步,眼神里带着痛苦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原本我只是有一点怀疑而已,但是我现在几乎能够肯定了,在你的心里我和孩子从来都没有一席之地。
哪怕这是早就已经清楚了的事情,再说出来的时候,陆雨薇还是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人撕开了一样,低头看去全是血淋淋的一片。
如潮水一般的疼痛感不断的往她的周身涌去,血液里像是融入了无数根针,随着液体的流动不断的刮擦着脆弱的血管。
牧长歌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心里就生出了一种不好的感觉,只是眼下他更担心女人的安危,所以根本就没有过多的去理会,而是用最快的速度冲到了陆雨薇的面前,想要用手扶住女人。
不要碰我,你去找米黎那个女人吧,从今天开始我们之间再也没有瓜葛。
做出这样的选择,陆雨薇的心里比谁都难受,可是长痛不如短痛,这是她早晚都要去做的事情,现在放开手,她至少还能够留有几分颜面,不然等到面前的男人跟米黎生米煮成了熟饭,她就彻头彻尾输得一干二净了。
她这么多年意一直在跟米黎争斗不休,眼下她已经输掉这个男人了,她着实不想让自己输得更加难看。
呼出了口浊气,她将自己心中的不愿和痛苦都压制了下去后,她扬起头,故作自然的看向了男人,用自己认为最平缓的语气开了口。
其实你不用再装作一副很在乎我和孩子的样子了,应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已经全部知晓了,其实你早就已经知道真正害得我肚子里的孩子流产的人是季清了对不对,你一直都是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牧长歌从来都不曾想过要女人会知道这件事情,一时间他自己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才好,如此过去了足足一分钟后,他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先不要生气,你先听我解释,我会这样做是有原因的,你要相信我跟你一样同样不想放过害死了我们孩子的凶手,但是现在跟那个男人对上,对我的情况非常的不利。
陆雨薇听到男人的解释,又怎么会不明白对方口中所谓的不利是哪方面的,她的眸光再度暗淡了下去,漂亮的眸子里只剩下了漆黑的一片,看不到任何情绪的波动,平静的叫人有些害怕。
是啊,你也是被逼无奈,只是让你别无选择的人是米黎而已,因为只要你对季清动手就必须倾尽全力才从那个男人的手上获得一线生机,而你是绝对不可能让自己全部的手下去对付那个男人的,因为那样一来的话,你就彻底失去了得到米黎的机会。
一口气说完这么长一段话,陆雨薇不免有些喘得厉害,她用手在自己的胸口上抓紧,尖锐的指甲深深的抓紧了胸口的嫩肉里。
她平日里是个非常怕疼的人,只要是轻微的一点疼痛都足够让她疼得皱眉了,可是这会儿却像是根本疼痛似的,非但没有松开的打算,甚至还又收紧了不少,连手背都因为太过用力而有些泛白。
毕竟季修丞一直都盯着你,只等着你露出任何一点的破绽,就从你的手上把米黎抢走,你会这样选也是无可厚非的,可是你难道就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把脏水泼到季修丞的身上吗?
牧长歌确实有想过这个事情,不过并没有过太久,他就没有去管了,一来是因为最近需要他处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他着实没有精力去管太多,二则是因为他担心自己在那件事情上的关注力度越大,越容易引起女人的怀疑。
毕竟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让这个女人知道这件事情,不仅仅是不想对方知道后给自己增加多余的事情,更重要的则是女人现在的身体情况非常的糟糕,根本就不能够承认任何一点的刺激了。
他已经亏欠了她太多了,保护好她,是他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事情了。
可是这些他是绝对不能够告诉面前的女人的,他很清楚如果让对方知道了这些的话,她肯定更加难以接受,指不定会加重她现在的病情,那样的场景他光是想想都觉得自己的头疼得厉害,根本就不会想要去前身经历。
收回自己的思绪,他深深的看了女人一眼后,终究还是选择了出声岔开话题。
你的情绪起伏太剧烈了,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来把手松开,不要伤到了自己,你不是最怕疼了吗,其他的事情我们都可以等下再说的,不是吗?
他的意图这样的明显,陆雨薇又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她有些苦涩的笑了笑后,抓在胸口上的手猛的收紧,肩膀也因为情绪的起伏太过剧烈的关系而不断的颤抖了起来。
她是不想这样伤害自己的,只是她此刻又能够有什么办法,她的心脏此刻疼得仿佛要炸开,她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才能够缓解自己身体上的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