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天就要亮了,但是还有一小半的人没有下去,而纪倾月本来的意思是想要一次性把蛊毒直接驱赶到小腿的部分,但是才到腰部的时候,萧平墨就出声止住了纪倾月的动作。
“今天就到这里吧,现在只是再邀几个部分了,接下来的痛楚我还是能够忍受的,天快亮了,今天我和皇帝约好了会面的,也是时候该准备准备了。”
“难道会见皇帝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吗?”纪倾月有些不爽的看着他,难得能够遇上让自己感兴趣的病情,没有想到病者居然并不是把他的生命看在第一位,这对他来说就是一种耐性的挑战。
“人生在世太多身不由己,我既然都处在了这个位置上,我就必须要做我坐在这个位置上该做的事情。”
说这句话的时候,萧平墨的语气中也充满了无奈,这倒是让纪倾月有一些想不明白了。
从表面上来看,萧平墨根本就不像是那样的人。
国师这个位置,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做的上的,需要上一任国师挑选下一任,而这个国师在朝廷之中是没有任何的实权的,但是每一任的皇帝都对他们你让几分,说白了也是不敢得罪的。
他想每一个国师肯定有它存在的道理,藏在暗处的势力,更是看看一个国家的存在,否则,哪里又有皇帝都不敢得罪道理。
“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嘛,痛的又不是我!”说完,纪倾月就把萧平墨身上的金针一根一根的收起来,放在裹布上,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看到纪倾月离开的身影,萧平墨的神色诡秘莫测。
“随风——”轻唤了一声,随风就立刻出现在萧平墨身后,单膝下跪。
“请主上降罪!”他知道主子向来不喜欢,自作主张的下属,自己在黑楼的地牢里面受罚的场景了。
“这一次事情本座没有交代清楚,不责怪于你,若下次你就呆在黑楼里面,不用出来了。”其实萧平墨是想要责罚他的,但是想到纪倾月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到时候要是突然随风不在了的话,纪倾月肯定会知道什么的,索性这次就算了。
“谢主上!”
这样随风更加的肯定,以后一定要抱紧纪倾月的大腿了,以后纪倾月就是他的保险了,想想,纪倾月给主上治疗了一晚上肯定还没有吃早饭,这才来到皇宫中,什么东西也不熟悉,待会儿还是给她送份早膳过去吧。
“等会等着去御书房了,记住这里,不准任何人进来。”
这边纪倾月到了萧平墨让她住的红颜殿,才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跟纪倾月一种金屋藏娇的感觉,到了地方之后,纪倾月瞬间就收回了自己的想法,这里虽然叫做红颜,但是就是这些和萧平墨做的也没有什么差别。
能够在皇宫这个富饶的地方,过出山野般的日子,普洱金来估计也就只有萧平墨了。
“倾月小姐!”
纪倾月正在给金针消毒的时候,随风端着早膳过来,在门口的时候就看到纪倾月在摆弄那些奇怪的金针。
银针他倒是见了不少,但是金针还是第一次见,而且那个长度,他根本就从来没有见过。
转过头去看着随风,看到他手里端着的早上,纪倾月倒是有些意外,“现在来感谢我,为你们主上解毒,有些为时过早了。”
随风从最开始就看不起自己,这一点纪倾月还是知道的。
被纪倾月这么说,谁会有些尴尬,但是他也不能说,他是来和纪倾月拉进关系的,“之前随风看低了倾月小姐,还请倾月小姐莫要见怪。”
看到他这副模样,也就只感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放下手中的金针,走到桌前坐下,“忙活了一晚上,确实是有些饿了,多谢了!”
意识到纪倾月的意思,随风立刻把早膳放到桌上,放好之后就退到了一边。
“其实你不用特意过来,我和他之间什么关系,你应该清楚。”纪倾月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随风讨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