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巨大 直达底部
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八十七章:桃花与君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芙儿笑着在纸上写到,脸上也粘了一点墨汁,公子拿出贴身的帕子给她擦了擦,却见芙儿在纸上扭扭歪歪的写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叹气,夸赞道:“字很清秀,仍需努力。”

“当然……”芙儿听见公子的夸赞,得意的笑了笑,扭头正对上他温柔的眼睛,脸上爬上一抹绯红,心跳扑通扑通,娇羞道:“先生…好……”

公子有些不自然的看着女子白皙的脖颈和耳朵,贴近她道:“那今天我们就学诗经里的《蒹葭》?”

芙儿轻声,说:“不要,我要写字。”

“写什么字?”他执笔在纸上写出了八个刚劲有力却又端秀的字,满意的在芙儿耳边念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芙儿眼底星光闪烁,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继续往下念:“嗯…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公子摸了摸芙儿的头,红着脸宠溺道:“孺子可教。”

“都是先生教得好。”芙儿拿毛笔点了点墨,公子握住她的手,在纸上很慢很慢,一笔一划的写出“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

芙儿觉得心情很奇怪,她刚刚好像也听见了公子的心跳,不明所以,问:“先生,这是什么字,如何念?”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间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醉半醒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富者事,酒盏花枝隐士缘。

若将显者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公子打开窗帘,看见石碑上的提字心情大好,芙儿皱眉,只听公子脸上的笑意明明:“好一个,逃禅仙吏,好一句,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看来到了。”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花什么来着…”芙儿装模作样的学公子样子打开窗帘,正儿八经的说叨,赶马车的下人噗嗤笑出了声音,芙儿顿时恼羞成怒便抛公子去追了下人打闹去了。公子无奈的看着跑入桃林的两个人,一个衣衫褴褛的,瘦骨嶙峋的和尚撑船来到河边,腰间挂着酒葫芦,面颊绯红,对他喊道:“白书生,近来可好诶”

“路途漫长,车马颠婆倒也说不上好,或不好。”公子撸起袖子将行李从车上搬下来,然后一步三息挪上船,和尚看着气喘吁吁的人,自坐在船上大笑,也不帮忙,公子瘫倒在船上说:“这河水泛泛,一叶扁舟,却也装下了我这满身的疲惫。妙哉。”

“哈哈哈哈哈”和尚大笑,摇浆而去。

自此,芙儿与那下人数日未归,毫无踪影。

公子在桃花坞寻了数栽,守几个春去春来,这满山桃花开得漫漫,缤纷…薛走进桃花坞,这破落的茅草屋下躺着一个中年男人,男人目光呆滞,屋里坐着一个喝酒的和尚,和尚面色红润,笑意盈盈。薛将门口的男人引到一个山谷,山谷里有一座孤坟,一个女人孤坐在孤坟前,那墓碑上写着“白木森之墓。”男人扑在女人面前哭得泣不成声,薛远远得看着男人,说道:“你坠入河中溺亡,和尚将你的尸体打捞起,这个女人便守在着这座坟,守了30年。”

“你的遗憾是什么?”

“我的遗憾,便是没能给她一个余生。我爱她。”缘者坐在椅子上,薛沉着脸,道:“与之同等的代价,你?”

“我那珍藏得珍贵书纸墨画…”

“契约成立。”缘者离开七月斋,与此同时店铺里多了许许多多得书画笔墨,谢必安拿着抹布从屏风后走出来,看见店里随意散乱着得书画,瞪着眼睛,扑通跪在地上,他才打扫完里面,真希望酒没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