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服青年看起来约莫二十七八,长的跟宫本雪子有一丝相像,他的怀里抱着一柄造型狭长的太刀,比一般太刀长了足足三分之一。虽然刀在鞘中,可仅看那乌黑透亮的刀鞘和鱼皮雕文的刀柄,就知此刀不是凡物。
听到李威的话,和服青年缓缓睁开眼睛,嘴角带着一丝若有如无的微笑,用十分生硬的普通话说道:“李威君,我早就告诉过你,就凭你手下的那些人,是战胜不了高飞君的。”
顿了一下,他抚摸着怀中的太刀继续道:“能斩高飞君的头颅的,只有我宫本小次郎手里这把菊一文字。”
李威闻言大喜,搓着手说道:“那就太好了,那小子现在就在楼下,你快去搞定他。”
唰!
一道白光闪光,一把长而薄的太刀已经架在了李威的脖子上,吓得他动都不敢动一下,房间里那两名天豪帮的人立马用手枪指住宫本小次郎。
宫本小次郎被两把枪指着脑袋,丝毫没有慌乱,“李威君,我希望你明白,我并不是你手下那些呼来唤去的打手,在我们r国,武士是受人尊敬的职业,而我们宫本一族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既然决定要合作,在我击杀高飞君之后,后续对逐鹿集团的行动,要以我们宫本家为主导,懂了吗?”
“……懂了,懂了。”李威点头如捣蒜,冷汗津津的说道,脖子上传来的寒意,让他身上的每一根寒毛都竖了起来。
哼!
又是一道白光闪过,却是宫本小次郎收刀入鞘,动作果断迅速,李威只觉得双腿一软,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了。
宫本小次郎见状,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李威:“真是软弱无能的小鬼,要不是暂时找不到更好的合作方,我可一点不想跟你打任何交道。”
“江河市知名的天豪组少爷都是如此,如此看来这高飞君怕也是被夸大其词了,肯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杀害了我们宫本家的最强战士宫本枫一郎,我宫本小次郎今天就要斩下这混蛋的头颅,给死去的叔叔报仇!”
宫本小次郎说完,大步流星走出门外,留下屋里面面相觑的众人。
地上的李威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他堂堂威少平时哪被人如此指着鼻子辱骂过,但看在要依靠眼前这个家伙对付高飞,也就忍了。
旁边的陈坤憋红了脸,终于忍不住说道:“李威,你居然找r国人合作搞自己人?不怕遭天谴吗?”
“管他呢!”
李威梗着脖子吼道,眼里全是怨毒:“老子现在只想弄死那个装逼犯,自从遇到这个叫高飞的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只要能杀了他,和谁合作都无所谓!”
顿了一下,李威对旁边两名保镖指示道:“你们两个,赶快抬我下去,我要亲眼看着高飞死在我眼前才放心!”
……
……
高飞踏进了帝豪夜总会的大门。
和上一次来时的灯红酒绿不同,白天的夜总会里显得空旷而黑暗,似乎藏着无穷无尽的未知和凶险。
高飞见状却只是微微一笑,便大步流星的了进踏去,如果仅仅因为这点原因驻足不前,那他也就不是高飞了。
哗!
就在这时,夜总会里的灯忽然亮了起来。
一个穿着和服的男人持刀挡在去二楼的必经之路上,盯着高飞的眼睛说道:“高飞君,我等你很久了。”
“虽然你等了小爷很久,还穿着一身很骚包的睡衣……可是小爷我不搞基。”高飞看着宫本小次郎,语气古怪的说道。
闻言,刚还淡定的一批的小次郎脸瞬间就黑了下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宫本小次郎……还有,这套服装的正式名称叫做浴衣,是我们大和……”
“我对你的睡衣没兴趣,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高飞粗暴的打断了宫本小次郎的科普,指着他的鼻子问道:“同性酒吧在隔壁街,你是不是走错门了?”
尼玛!
宫本小次郎一口老血喷出,阴测测的盯着高飞:“……我是来杀你的。”
话音刚落,他的眼神突然凌厉了起来。
只见宫本小次郎双腿下压重心放低,手也放在了刀柄上,眼睛死死的盯着高飞,浑身散发出一股肃杀之气,正是一个标准无比的拔刀式。
看到这个姿势,高飞的眉毛一挑,“你是宫本家的人?”
宫本是r国的大姓,本不足为奇,可会一气霸刀居合斩还姓宫本的,全r国只有一家,是以才会有此一问。
“没错!”
宫本小次郎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二楼的李威抢白了。
只见李威攀在二楼栏杆上,一脸挑衅的看着高飞:“高飞,没想到你还算有点见识,居然认识一气霸道居合斩!站在你眼前的这位,正是r国名门宫本家年轻一代的超级高手宫本小次郎,其成名绝技一气霸刀居合斩力挫r国内的剑术高手,夺得了宝刀菊一文字的使用权!”
宫本小次郎虽然恼怒李威抢白,但听到他如数家珍的报出自己的傲人战绩,也不禁露出一个骄傲的微笑,“高飞君,可敢接我一刀!”
然而——
呵呵!
高飞闻言,却是冷笑一声。
“你笑什么!”
宫本小次郎和李威难得意见统一了一次,异口同声的说道。
高飞怜悯的看了李威一眼,对宫本小次郎说道:“我笑他井底之蛙,一气霸刀居合斩是你小子的成名绝技?我笑你夜郎自大,当年宫本枫一郎打遍世间刀客,也未曾说自己天下无敌,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有脸叫超级高手?”
“你……”宫本小次郎气的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他为人心高气傲,在r国内也一直是众人吹捧的对象,哪受得了被人如此评价。
高飞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你要是高手,小爷就是高手中的高手,高手高手高高手!”
“八嘎!我要杀了你!”
唰!
宫本小次郎大吼一声,菊一文字已然出鞘,白色的刀光凝如实质,像一条白色匹练直取高飞颈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