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晓溪的自责思路让玄墨愈发感觉到奇怪。
“你不应该怪我不信任你吗?”
玄墨有些心疼的揉乱了韩晓溪的碎发,那墨色的长发不见了,露出了精巧的小耳朵。
粗糙的大掌揉着发丝,韩晓溪有些不习惯这样,连忙转过身来,进而又被他压在了湿滑的墙面上。
玄墨生怕她再逃走离开,一寸都不想放开她。
“怪你做什么,媗儿给你的证据定是真真实实的铁证,不然你定会与我求证的。我几番解释你依旧不信,这说明你心里已有结论,按照寻常逻辑分析,冲动之下的夜王大人定会毫不留情的杀了我。若是你没有杀我,受过酷刑的我也会被籽儿刺杀,媗儿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韩晓溪有理有据的分析,整个逻辑也是有条不紊,过度的理性使她变得更加强大,可也更让人心痛。
“可是,我伤害了你。”
玄墨将额头抵在她额前,那冷漠的眸光里多了一丝温情,静静的看着韩晓溪的清澈眼眸,她眼里十分干涩,甚至连泪滴都没有出现。
现在是玄墨在陈述他的伤害,而她甚至连防御都不会做。
“站在你的角度,若是我,我也会那样做。只怪我谋算不如人,被媗儿摆了一道。而且你予我已经是恩赐了。
若不是你提携我,我断不可能成为首席司判。若不是你将精魄冒险拆解,我封印早就碎裂被恐怖力量吞噬。若不是你那日心存疑虑,以你夜王大人的神力,我接受全部的触发,恐怕现在已身首异处,就连清白也保不住。
你做了所有你能做的,我又为何要怪你呢?”
韩晓溪的眼眸里似是一片寂静的湖泊,任玄墨在中央扔什么样的石子,都不会惊起一点点的涟漪。
或者说,是玄墨在妄想,妄想韩晓溪可以找回那些真实的感受。
“溪儿,你要知道,”玄墨将手抚摸在她耳侧,揉着小小的耳珠,“伤害便是伤害,纵使有什么样的理由,都是伤害。你何必为我这样的人去找借口呢?”
“我曾经是首席司判,审判了无数罪孽,看过那些穷凶极恶的人才会真的明白,人的每一个行为都有着自己的理由,而看过那些理由,再不会想去苛责,这可能就是慈悲吧。”
韩晓溪扯出一抹苦笑,眸光低垂,再没有言语一个字。
空气里又回归了那死一般的寂静,似乎玄墨的鞭打、当众侮辱,甚至是他现在的肆意轻薄,都无法让韩晓溪动怒。
是什么样的打击,竟然让她连“愤怒”都能坦然接受的。
玄墨觉得这小女人就像是缩在角落里的小兔子,心碎成了八瓣,还拼命要骗自己根本不痛,她感觉不到任何的痛苦,甚至连辱骂都不会做了。
玄墨一直冷漠如常的双眼,这次竟然为了她愈发变红。
他撑起韩晓溪的小眼皮,不容许她躲闪他的眼神,霸道至极的对她说道:
“溪儿,无论调查结果如何,我都信你。”
“……”韩晓溪心里的锁像是哒的一声被打开,突然僵在了那里,眼神里的复杂情绪令人捉摸不透,隔了许久才倔强的回答,“哼,愚蠢的夜王大人才不会信我。”
“韩晓溪!我看你是欠调教了!”
玄墨将她的外衣系带解开,韩晓溪就挥舞着双手想要将他推远一些,可这显然是徒劳的。
她只能无助的蹬着双腿,上半身被玄墨高大的身躯紧紧压住,背面则是潮湿的墙面,“两面夹击”的感受可真的不好受。
“啊——夜王大人是个变态啊——”
韩晓溪扯着嗓子就开始喊,妄图通过高声的叫喊来唤起他仅剩的理智。
虽然玄墨还没有做什么,这种火热的温度就在两人之间酝酿不断了!
半敞开的肩上还遗留着点点滴滴的温泉池水,圆滚滚的滑动在上面,但像是在说着愉快的邀请。
这一次,玄墨没有再钳制韩晓溪,而是用双手捧着她白嫩的小脸,对着那一直叫喊不断的恼人红唇直接吻了下去。
放她的手脚自由。
用最热辣的吻,熨烫她那颗沉寂的心。
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温暖这个卑微、脆弱的小女人。
那些装出来的强大都留给别人看,只有他玄墨才能看到她那些深沉的悲伤,这就是他最霸道的示爱。
他的薄唇这次不再具有强烈的侵略性,而是用最轻柔细腻的方式描绘着她的唇线,红唇上有着点点的潮湿感,却又是十分清爽甜美的。
他总是如此贪恋她的滋味。
这小女人真的有些过分好吃!
她似乎是感觉到了玄墨的温柔,也将手臂环上了他的脖颈。
嚣张又大胆的韩晓溪从不喜欢被人压制,她将长腿环在了玄墨的腰上,就这样当做了树袋熊,舒舒服服的挂在了玄墨的身上。
两人就在浴室门口吻得如胶似漆,难舍难分,却没察觉到外面都是吃瓜群众。
陆乔为了看得更清楚些,将菡萏的脑瓜仁摁在了胳膊肘底下,两人没支撑好,嘣的一声撞在了门上。
本就是神经过敏,有些惊吓过度的韩晓溪再度受到刺激,吓得打了一个激灵,玄墨也跟着没站稳……
哦!这姿势……
真的太劲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