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认真的,我真的被她打得生气了,士可杀不可辱,我宁愿被她杀死,也不想被她这么折磨。
我说完这句话,像是又激怒了胖护士,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再打我,而是站在我面前开始解开她身上那件白色褂子的扣子。
我再一次大跌眼镜,心说完了完了,这次看来真的要被侮辱了,估计是这臭娘们儿打我已经解不了她的心头只恨了,这是要强暴我的节奏啊。
我忙说:“大姐,你别这样,我们有什么误会可以说清楚,没有必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解决吧。”
胖护士一边哭得像是被人强暴了一眼,一边脱衣服,只不过她脱掉白大褂之后就不再脱了,我也松了一口气,要是这一晚清白不保,还是被胖护士这样的人给玷污了,就算她不杀了我,我也没有脸再活下去了。
她脱掉大褂之后,露出来了里面穿着的便装,她从便装里怀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
我点看不清,本来这里就光线不足,再加上她的手颤抖不止,我根本不知道那张照片上是什么内容。
胖护士厉声问:“你看看这是什么?”
我吐了一口带血丝的唾沫,冷笑说:“总不会是我出轨的证据被你发现了吧?”我虽然无意激怒她,但她刚才对我拳打脚踢的时候,真的把我惹怒了。
胖护士扯住我的头发,把照片几乎贴在我的脸上,说:“你看清楚,给我看清楚!”
嗯,如她所愿,这么近距离之下我果然看得清楚了一些,那是一张人像照片,是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孩儿,就像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很清秀,也很漂亮。是那种第一眼看到就会觉得很惊艳的那种女孩儿。
我的头皮被她扯得生疼,我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来,我倔强地说:“怎么?刚才不是还想着要杀我,现在又要给我介绍相亲对象了吗?把这样的美女带在身上又有什么用,你一辈子都没办法变成这么美丽的样子。”
胖护士哭喊着说:“你也觉得她好看是不是?”
我说:“好不好看先不说,至少你三辈子都追赶不上。”
胖护士听完之后,手里的照片再也拿不住了,她丢下了手里的照片,然后捂住了脸痛哭不止。她一边哭一边大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这辈子都毁了。”
我看到她这个样子,越来越看不懂了,她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就因为别人长得比她好看就崩溃了?那我长成这个样子是不是该怨恨吴彦祖?
我等了一会儿,她却哭起来没完,我真希望她一直哭下去,等到第二天值班的护士发现我病房里没人的话肯定会通知副院长,到时候那个变态肯定会把这里翻个遍也要找到我,我也就可以得救了。
我不说话,尽量保持安静,就连呼吸都变得谨小慎微。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她抬起头指着我说:“是你,就是你们,是你们毁了我这辈子,做鬼都不放过你们的应该是我!”
我被她的样子吓得一哆嗦,我反驳说:“我就是让你帮我打扫一下房间你就要做鬼纠缠我,你是不是有点不讲道理?”
胖护士说:“是姓邬的老混蛋,如果不是他,我现在早就有了家庭、孩子,在这里的职位也会更高,就是他毁了我一辈子。”
我有点好奇,就问她:“邬先生到底怎么你了,他不就是和我一样,是一个行动受限制的病人而已,他哪有那样的能力去改变你的一生?”
胖护士气得大吼道:“怎么我了?他把我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难道还不够吗?我曾经的恋情,还有即将升职的机会都因为我的变化失去了,他做的难道还不够过分吗?”
我还是没听懂,就继续问:“他把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还以为你天生就是这样的体质呢,那你之前是什么样子?”
胖护士这次没有回应我,而是又从地上捡起了那张照片,愤恨又哀怨地看着。
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这个……是你?”
我靠,这玩笑可开大了吧,这难道是胖护士曾经的样子?我真不知道是因为胖护士以前那么美而感到惊讶,还是因为曾经那么美的人变成现在这副猪头样而感到诧异。
胖护士凌厉的眼神再一次看向我,说:“就因为老东西刚刚从院长成为这里的病人之后,我被安排护理他。起初他不想吃药,为了让他听话我就电了他,我没想到他会怀恨在心,偷偷给我下了一个暗示。我才一步步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邬先生的时候,正巧也是胖护士来照顾他,我看到了胖护士对邬先生的畏惧,只是当时我没想到这两个人之间还有过这样一段经历。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又想起了很久都没有露面的院长了。
虽然我还是对院长有些莫名其妙的恨意,但实话实说,见识过了这么多人之后,我才发现,只有院长才是真正的厚道人,尤其是和那个变态的副院长相比,院长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个好人。我想不通邬先生为什么要陷害院长,换来的副院长对他的折磨不知道是不是他没有想到的,如果他后悔了,是不是还有机会挽回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条路不管前面还有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和人在等着,我和邬先生都必须要硬着头皮往前走,因为我们都没有退路了。
我小声说:“谁让你电人家的。”被电的感觉我最熟悉,我就恨自己没有能力,如果我是邬先生,我可能比他报复的还要厉害。
可胖护士却反问我说:“在这里哪一个护工没有虐待过病人?又有哪一个病人没有受过虐待?我这又有是没错?”
这胖女人竟然把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说得如此理所当然。我心里一阵发毛,看来这家医院真的像个地狱,从里到外都透着病态,我也更迫切地希望自己能尽快地离开这里。
当然,我也要能挺过今晚这次的危机才行。
胖护士擦了擦眼泪,看起来心情平复了一些。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很平静地问:“你说,你们该不该死?”
我还是想解释我是我,邬先生是邬先生。但想想就算了,和女人通常讲不清道理,更何况现在这个情况我解释不清楚,她也未必想听我解释。
我干脆就不说话,只是在心里盘算着自己还有什么办法能再拖延一些时间。我看到窗外的天已经开始变了颜色,我估计再有一两个小时天就亮了。
胖护士从地上又捡起了针筒,她看到我紧闭着嘴,冷笑说:“无话可说了?那就准备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