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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飞鸽传书

我惊叫着:“您不知道?您怎么会不知道?”

邬先生苦笑说:“那个傻小子就是我要挟吴鹏涛的工具而已,利用完就没有价值了,我好歹也是雾隐医院的院长,每天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处理,怎么会对这样一个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多费精神呢?”

我被邬先生说的哑口无言,我说:“大爷,您别告诉我您连那个人叫什么都不知道吧?”

邬先生嘿嘿地苦笑,他无可奈何地说:“我只记得他姓吴……”

我气得大喊:“废话,他不姓吴难道还能姓许吗?大爷我这次真的是被您害死了。”

邬先生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坐在椅子上,他说:“小伙子,你乐观一点,天还塌不下来,你看你现在不是也把中的毒解了吗。事情还没到缴械投降的地步,你好好和我说说,你都和那个吴小兰说什么了。”

我实话实说:“吴小兰当然还是想知道您的情况,看得出来她应该和我们分析的一样,是来报仇的,可是如果把您推到前面谁都没办法控制住局面,所以我灵机一动,把吴小兰的哥哥还活着的信息透露给了她。这才骗得她把解药交给了我。”

邬先生点了点头,说:“这一次你做得很漂亮,不过至于吴小兰的那个哥哥……”邬先生回忆了好一会儿才说:“吴鹏涛死了之后,他的那个儿子我就再也没接触过,本来他的问题也并不是十分严重,我当时也不过是吓唬吓唬吴鹏涛而已,想要一个人疯掉哪有那么容易。他在雾隐医院里住了一年多之后好像是康复了,然后就出院了,至于出院之后去了哪里我就不清楚了。”

我对邬先生的回答其实并不认同,他想要弄疯一个人应该并不难,之前那个院长不就是个例子吗?好端端的一个人就那样变成了病人,他要是还在的话,也轮不到这个副院长在这里胡作非为了。

我说:“出院之后肯定有档案才对啊,要不要我想办法去找一找,或许找得到也说不定。”

邬先生说:“那么大的事情,可是关系到一吨多重的金子啊,我怎么会把重要的证据和线索留下?我当时就已经销毁了所有关于吴鹏涛和他儿子的信息了。”

我靠,好像所有事情都故意和我作对似的,巧得就跟闹着玩似的。但事实如此,我也只能接受了。

我对邬先生说:“我这次算是彻底激怒吴小兰了,总之这一个星期之内我是不会吃雾隐医院里提供的任何东西了,大爷我劝您也别吃了,我会交待青胭给您也带一份食物来。”

邬先生笑了笑,说:“小伙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谁要是想要我的命只怕也没那么容易。”

我心说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老就别逞强了。我叹了口气,说:“我临走的时候对吴小兰说,等下一次探视时间见面的时候才会告诉她关于他那个所谓的哥哥的情况,那么我们现在就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了,我们要想方设法找到吴小兰哥哥的信息,否则我们在雾隐医院里的日子也过不安生,这脑袋上始终悬着一把刀的日子实在不好过啊。”

邬先生喃喃地说:“难啊……难啊……”

我灵机一动,对邬先生说:“实在不行我们就编一个故事好了,反正吴小兰也不是很清楚这里面的事情,即使是假的,她也许会相信也说不定。”

邬先生摇头,说:“这不行,以吴小兰的实力,要验证信息是真是假实在太容易了,一旦被她发现我们骗了她,那可真就是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我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我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让那个臭女人把我们都毒死好了。”

邬先生却悠悠地说:“小伙子,你知道从院长的位子上被人拉下来沦落成了病人,那是一种怎样的心理落差吗?如果死真的那么容易,如果死能解决问题,我也不会苟延残喘活到现在了。”

我说:“大爷,您把问题上升到哲学的高度也没什么用,您倒是活够本儿了,看淡生死。可我还是点钟的太阳,我不甘心啊。”

邬先生低声笑了两下,他压低了声音说:“小伙子,能活着谁还会想着死?你不要忘记,还有一吨多重的金子等着我们出去花呢。”

我想这天底下再也没有比邬先生这句话更能振奋人心的动员了。那一瞬间我甚至想好了这钱怎么花了,之前我对金子一直没什么概念,而且既然被邬先生得到了,那么其他人也就可以断了想把金子据为己有的念头了。我只是想着能逃出雾隐医院就心满意足了,但是今天邬先生的这句话等于对我做出了承诺,他这是想要把金子分给我,哪怕只有十分之一我想我后半辈子也可以衣食无忧了。当然这一切都是要以逃出去为前提,如果在雾隐医院里,邬先生就算是把金子都给我又能如何?不过是守着金饭碗讨饭而已。

但是我的心气儿不一样了,刚才那些负面的情绪已经被邬先生这一句话给驱散的无影无踪了。

我对邬先生说:“大爷,您说吧,我们应该怎么做,我都听您的,无论如何我们必须要逃出这里。”我想我这辈子从来都没有想现在这样认真过,看来钱可真是个好东西。

邬先生笑着说:“这才对嘛,年轻人就要有一个年轻人的样子。现在我们还有时间,一来可以试试打听一下吴鹏涛那个傻儿子的下落。还有就是想想要怎么对付吴小兰。这个女人是个麻烦,如果她在雾隐医院里还好办,我有无数种办法对付她,可难就难在她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这就太被动了。”

我想起了之前的院长、胖护士、吴鹏涛的儿子以及更多被邬先生莫名其妙就解决掉的那些人,我试探着问:“大爷,要不您和那个吴小兰见一面,您把她催眠了?”

邬先生摆了摆手,说:“那是下策,未知的事情谁敢打包票?我们还是想想我们手上有什么资源是可以利用的吧。”

我说:“您这么说我倒是想起个事儿来,今天和吴小兰见过面之后,我在探视间里还见到了乔纳森,他和张百麟的人也见了一面,而且看起来乔纳森很紧张,这个人也是冲着金子来的,但是张百麟并不知道,如果张百麟临时有任务需要派乔纳森去做的话,我想乔纳森很快就能离开雾隐医院了,少了这个麻烦我们的日子也会过得轻松一些。”

邬先生皱了皱眉,说:“不对,乔纳森不会就这么离开,看来他要动手了。”

我吓得站了起来,心里直叫苦,我说:“那怎么办啊?那个人是个杀人机器,没有情感的,他要是急着想知道金子的下落,肯定会使出非常的手段,那我们不就惨了?”

邬先生的眼神里露出一丝诡秘的神色,他说:“未必!既然这些人都是冲着金子来的,那就办了。”

我说:“还好办呢?一个吴小兰就差点要了我的命,这些家伙要是一起出手我们干脆直接认输算了。”

邬先生说:“飞蛾扑火的道理你不懂吗?既然这些人想找死就尽管来吧,想要吃掉自己根本就消化不了的食物,除了撑死之外没有别的路可走,局势越乱对我们就越有利,这一次我们未必是输局。”

看到邬先生这副样子,我心里竟然也渐渐踏实了下来。我怕这个怕那个,其实最可怕的人一直都在我身边。

人生就是修行的过程,我现在遇到了这个修行过程中最大的劫,可是我觉得只要能挺过这一个星期,那么之后我可能会有一个质的飞越。

想明白这一点我对自己都有一种重新的认识,说不清是能用哲学的眼光来看待一起,还是自己在这间精神病院待得太久了,变得神神叨叨的了。

和邬先生谈完这件事之后我发现其实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只有静观其变,好在时间还有些,我们可以等,等到有人坐不住主动做些什么,我们好从其中找到破绽,毕竟这是一个谁先出手谁就被动的游戏。

青胭当天给我准备了一些食物,我分出一些托她给邬先生也送过去一些,现在是非常时期,虽然邬先生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暴露,但是谁也说不准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吧。

吃过了青胭拿来的牛肉干和压缩饼干,又喝了一些矿泉水,这在雾隐医院里已经是想都不敢想的奢侈品了。我胡乱地吃完,然后坐在床上开始仔细地梳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我想现在最危险的是吴小兰,但是她在外面,手虽然能进雾隐医院里,但是遥控指挥毕竟不是那么方便,只要我在下周的时候弄清楚他想要的东西,她这个麻烦应该可以暂时告一段落。

而乔纳森却是最棘手的那一个人,他如果加快的动作,我的确很难招架,鬼才知道他还有多少手段没有使出来,如果真的全用在我的身上,我会不会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都说出来呢?

我现在无比后悔,真不该逼邬先生把什么都告诉我,果然是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如果挺过这一关,还有下一次的话,我一定要当一个对任何事情都不好奇的人。

我换了一个姿势躺在床上,有些事情越想头越疼,特别是那些我根本没办法解决的事情,简直就是对我的折磨。做人难,做雾隐医院的病人真是难上加难。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被吴小兰下毒这件事折磨得我有些心力交瘁,还没到熄灯的时间我就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正所谓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那么多麻烦又棘手的事情都赶在了一起,我的心里反而没有那么多其他的负担了,这一觉睡得竟然格外的安稳。

天还没有亮的时候我突然就睁开了眼睛,充足的休息带来的好处就是精力充沛,我现在觉得自己的头脑无比清楚,尽管我不知道现在准确的时间,但是通过气窗刚好能看到天边隐隐有了一丝光亮,我想现在应该是凌晨四五点钟左右,还有时间,不如再多睡一会儿吧,过了今天以后还能不能睡一个囫囵觉已经是未知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