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为了舆论不波及于他,自行隐去了这头红发,成为了一个普通人。
顾闻昭追问道,你见过我母亲?
不可能,母亲已经死了。
阿白挠头道,我不认识吧。
她从出生都生活在丛林里,怎么会见过人。
只是她隐约觉得顾闻昭身上的气味越发的熟悉。
难道是呆在一起久了?
顾闻昭朝她走近了一步,逼问道,你不认识怎么会梦见她?
阿白不由得稍稍后退了一步,眼睛瞟向别处,心虚道,可能是你母亲托梦了呢。
顾闻昭沉默了一会,说道,罢了。
他冷凝着脸走了。
阿白舒了口气,拍拍胸膛,终于走了,吓死我了。
采儿在院外见顾闻昭板着脸出了门,便以为自家主子又惹将军生气了,赶紧跑来看看。
二娘子,将军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啊。
大概是没吃饭吧。
阿白端起了碗,直接对着碗口喝了起来,喝了没一口就吐了出来,皱眉道,都凉了。
都怪那个将军,讲了这么多话,害她的汤都没法喝。
采儿试了试温度,确实凉了。
奴婢去帮您热热。
阿白摆摆手,无所谓道,不用,不用。
李韶琬用手帕试了试嘴角,说道,飞儿,去后厨把剩下的鱼汤给我拿来。
今日这鱼汤烧的真不错,让她意犹未尽,还想再来一碗。
飞儿迟疑了一下,回答道,大娘子,鱼汤没有了。
没有了?怎么会,今早厨子不是说还有半锅的吗?
飞儿吞吞吐吐道,听后厨的人说剩下的被将军拿去给二娘子喝了。
又是她。李韶琬瞪着眼睛怒道,偏偏喝个鱼汤都要和我抢。
现在倒是连请安都免了。
不过自己也不想一清早就看见她的脸。
李韶琬问了一句,将军昨晚在她那儿留的宿?
飞儿摇摇头道,没有,将军去了书房。
既然自己留不住顾闻昭,那她也不能。
咳,咳,咳。
飞儿忽然失声惊叫道,啊!血!
李韶琬张开手帕,上面的血浸透了整个帕子,她手一抖,扔掉了帕子。
我,咳咳咳。
她最近发现身体越发的虚弱,走几步路都会喘。
难道她要死了吗?
自己刚嫁进顾府没几年,都没怎么享福就要死了?
要是自己死了,那个夏孤兰会不会被扶正。
各种想法充斥着她,终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二娘子,听说大娘子又晕过去了。
又晕了?
采儿撇撇嘴道,他们都在传是大娘子晕过去,是因为您把她的鱼汤给喝完了。
真是离谱。
阿白指了指自己,楞道,我?
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阿白一拍桌,气呼呼地说道,那鱼汤不是将军让人送来的吗?
怎么就怪到她头上去了。
采儿叉着腰,义愤填膺道,是啊,他们嘴巴真是碎,也不知是从谁的嘴里传出去的。
突然,阿白一激灵,拉着采儿往外走,走,采儿,我们去向大娘子赔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