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是两头雄兽，表面看起来似乎是要捍卫者领地和保护爱人，但背后却只是要和彼此争斗。

“别再浪费取用次数了，”姜妨提醒着面前两个还没缓过神的男人，“把你们的情况等下说，我要先看司梧勰。”

“勰哥？……看看我”姜妨喊了一声，连张奇穹都唤不起司梧勰的意识更别提姜妨。但接着姜妨说出口的话又变成了张奇穹和应天无法识别的语言。

姜妨似乎是发出了两三个音节，“，是你吗？”

司梧勰低垂着的脑袋扬起来动了动，眼神开始焦距锁定在姜妨的脸上。姜妨把碎发都拨弄到脑后，把面容完全露出来。

姜妨问司梧勰：“您还认得我吗？我…”她不知如何描述前缘，她靠着撕裂所知才切割意识在清醒的时候立命定身，而现在却必须承认自己是[她]，才能交换出一丝沟通的机会。

司梧勰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时候想起来很多很多事儿。他遇到过的人，他没遇到过但有记忆的那些事儿。

司梧勰在这种人性的冲突对立中似乎是陷入了混乱的过往，有时候一段记忆的唤醒只是一个点或者一个画面，就会让一些本已宁静的脑海泛起波澜。司梧勰曾经的生活经历中充满着一大堆的未解之谜，为了那些谜团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直接导致了他的死亡。

而那些解密时经历的过程，好像不止是观看的记忆，此时都像是司梧勰他自己的记忆。

司梧勰是司梧勰，司梧勰也不是司梧勰。

“您，认得我吧。”姜妨仰着头，恨不能把自己相貌怼到司梧勰眼里。既然她能从司梧勰和应天的相貌里找到[她]记忆中对应的人，那么自己的样貌必然也和[她]一样。

司梧勰眼神没有任何波动，歪着头像个傀儡，说出了四个字：“小…长条儿？”

真没想到能活着听到这四个字，但姜妨没心思吐槽。这四个字、字面意思荒唐，但背后却饱含着庞大的信息，从侧面印证了属于[她]的事实。

那么，关于他们之间的关系便是确定的。“是我，”姜妨说着单膝跪地，仰着头：“您…不应该这个时候回来，我们太过弱小承载不了属于您的意识。”

张奇穹和应天两人只听到姜妨说，是我，二字。姜妨后面的话便完全无法被他们所识别，全部成了天书，连唇语都读不出来。

司梧勰摇摇头，竟也和姜妨一样，在应天和张奇穹耳中所听到的话变成完全未知的语言。

“我本是他，何话归来？”司梧勰的语气平静又空灵，说出的话让姜妨心冷，撕破真相再无躲闪的机会。

司梧勰的双手也慢慢放开张奇穹的手。张奇穹开始恐慌，抓住司梧勰要离开的手。司梧勰有感缓慢转头看着张奇穹，黑白分明血色必见的眼睛好似装着满天星斗轮转不休。

司梧勰似是看清了张奇穹的样子，姜妨看到司梧勰的瞳孔似是震动了一下。不过毫秒，不足以恢复意识。

刚刚感受过的锐利能量波又从司梧勰的脑补开始出现，能量波这次耸动的更厉害，几次都要碰到张奇穹和姜妨。

姜妨又说了几句张奇穹和应天听不懂的话，但司梧勰就像是定住一样看着张奇穹的方向。司梧勰毫无表情，但眼底起了波澜。

无论姜妨再说什么司梧勰都不再回应，像是老僧入定，唯有锋利的能量波依旧散出。

“不对，不对！”姜妨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腾的站起来，压低了声音说：“我才三重炁三道，他怎么可能出现这种情况。我看过你们的资料，我怎么能把这个忘了，他还在二重炁品阶。”

“但他，和我那时候不一样，我是逆向你们是正向，他是什么？乱着来吗？”姜妨盯着司梧勰的眼睛，司梧勰此时的状态不在姜妨的经验中。

姜妨是从[她]的眼中知道一些亘古的秘密，也了解炁道空初始的设定架构。但自从她融入到其中，就代表着一切已然不同。她所了解的所有都成了过往，看到的不过也只是冰山一角。

姜妨的奇遇只是自己的经历，独一无二，无法套用在所有人身上。

“到底怎么回事？司梧勰这个等级不可能遇上这种事？他有什么不同！”姜妨转头看着张奇穹，她需要解释才能得到处理方式。

从司梧勰大脑周围出现的能量波越来越不稳定，不断的耸动出各种峰值，巨蟒皮衣顶不住直接被击穿。那锐利能量波直接切开他们的皮肤，留下伤痕。

张奇穹也不在犹疑。姜妨她虽然没有和他们一起战斗过，但她无视了伤害留在这里，这就够了。

“小勰的精神力有四万多…属性资料给你了。”张奇穹完全不在意身上的伤口，他只担心他的司梧勰。

“没看。”姜妨想也不想下意识回，她前两天在轮回中转站哪儿有心思看其他人的属性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