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事情都已说完。

应天侧头问怀里的姜妨：“累不累？”

“没事，脱力而已。我现在脑子很乱睡不着，心流技能失效了。”姜妨抬眼看着应天，“我刚才调用了很多[她]的视角，别让我闲下来。”

“好，”应天明白。

张奇穹见状对着姜妨说：“谢了”。他是个东北大老爷们，让他为了司梧勰拼命去死没毛病，那是伴侣的义务。

张奇穹能讲很多道理说很多故事，他叙的了传说，述的了怪谈。可对上司梧勰，有些话他张奇穹就说不出口，说深怕伤，说浅怕不够。

“我是为了我自己，”姜妨笑着说：“我比任何人都期待能完全遇见你们的的那天，这样我们就都不孤独。”

姜妨说这话的同时也散溢出[她]的味道。

司梧勰：“别总陷入那些轮回的记忆，过去的往事抵不过前方的未来。”

“我相信，再过一阵子你就不需要心流技能去让自己保持稳定的心绪，”司梧勰拍着姜妨的肩膀柔声继续说：“你也不要着急，阿天和我们一直在。等到禁制破除，你再一点点的告诉我们那些过去，当个故事讲也好。谁也没规定，人们不能知道自己曾经的故事。当视角陡然增大，一生便不止是一辈子的事儿。”

张奇穹：“听可以，不得推演。”

姜妨：“对，勰哥你还有推演的能力。有些事儿不能得到真相，否则你那精神值会直接把我们都带走……”

司梧勰：“好，我答应你们我会控制自己，不轻易探寻你所说内容中的真相。你若做出警示，我不问原因一定听取，你也不必急迫的抵抗规则。轮回者这么多，事情有正反，我们是bug，但也足够幸运。我有信心，你也少点忧心。世事万千面，看个景象就行，不必过分放在心里。别让记忆蒙住你的眼睛，反而看不到身边的真实。”

“勰哥…你这一套一套，都不用提前思考打草稿的哦，”姜妨打趣，众人看着她的眼神开始失去焦距。

姜妨声音变低，说：“再聊点什么。”

司梧勰盘腿坐在地上：“那你的源力为什么可以自由控制？”

“所有的力都可以被运用。”姜妨说：“你需要靠自己去感受，我没有你那么高的精神力，所以我不知道要如何控制精神力。”

司梧勰看到应天支起腿，换了个姿势把姜妨稳稳抱好。

姜妨自是感受到了应天温柔的举动，抬头看着应天线条利落的下颚，说服司梧勰时她也被牵动。宿命的轮回感忽然漫上她的心头，现在的仇恨与依赖都是从曾经某段爱情中衍生。这让姜妨深刻的意识到，原来真的有人在轮回中不止一次的相爱。那种感受，很奇妙。

相爱的人，遇到彼此都曾以为不是首次相聚。而这一切就这样的被佐证，说着两个人是久别重逢。

前尘往事皆有轮回。相爱的人不是初遇，而是在茫茫人海中不自知的找寻着自己丢失的另一半。

司梧勰降低音量，问：“那我们也有源力，为什么不能达成你的效果？”

姜妨闭上眼，说话开始断断续续：“和你能用精神力的原因一样，量变引起…质变。我们都不能控制水蒸气的走向，而我们能倒出水壶里的凉白开。不过…不过，源力是宇宙里最温柔的力，精神力充满攻击性，不容易学会控制方…方法……”

“嗯，我会慢慢找方法…”司梧勰的声音逐渐隐没在他自己的口中，他看了看应天微微点头。

邹之尤和林水儿一直在旁边坐着丝毫插不进去嘴、也不知道这些人在聊啥。

邹之尤嘘着声问：“小姜姐，这又睡了？”

“应该是。”司梧勰也跟着发气音，“她这一套倒也挺有规律的。”

张奇穹：“你们回箱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