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妨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看了司梧勰好几遍才傻乎乎的转开眼去确认张奇穹的情况。张奇穹没有可见外伤，呼吸也很均匀。

而且张奇穹和司无锡的手腕上有绳索相连，想来这二人应该是清醒过。她记得落水之前她们只有裤子上有绳索连接，手腕上肯定是奇勰二人后系上的。

姜妨没忍住又看向泡在水里的司梧勰。也对这状态也穿不了啥裤子，不把手腕系上，没准会飘走。

“唉，真是活得久就什么都能看到。”姜妨啧啧称奇，她自认想象力很丰富，但也没想到有一天她在亲眼看到有翅膀的天使后还能看到…人鱼。

美丽的东西总是看的人心热，就像姜妨每次看到应天的脸都会觉得自己的底线又往下飘了一寸。即使应天一句多余的都不会说，她也还是总会忍不住想要满足应天，按照应天所说去满足应天的期愿。

可能说到底，就是色令智昏吧。

姜妨脑海里突然出现某个画面，一大片青蓝色的鳞片从她眼前一晃而过，不见全貌便消失无踪。她突然想伸手摸摸泡在水里梧勰鱼的大鱼尾，她很想知道鳞片的触感是什么。

在姜妨手指伸入水中即将碰到司梧勰鱼尾鳞片的前一秒，她打了个冷颤赶紧把手收了回来。她觉得自己伸手在摸到司梧勰鱼尾上的鳞片的前一秒，张奇穹必会醒来。

那明明闭着眼昏睡的张奇穹却让她不敢造次。姜妨想到这里摸着自己的手腕，转身回到应天所在的地方。

怎么？”应天的声音依旧有些哑，但好歹不那么咳嗽了。

“呵呵，”姜妨表情复杂，说：“达尔文这个x基因，还能把男人变成美人鱼啊。”

“啊？？”应天一怔，刚反应过来就探头越过岩石去看。

“你这角度能看清啥，勰哥还在水里泡着呢。”姜妨说着看到应天红彤彤的肩膀，“你先把潜水服穿上，都晒伤了。”

姜妨顺便看了一眼穿行手环，他们八点零五来到这个次界，现在是中午十二点三十七分。

“热。”应天眉头一拧，眼神别到另一侧不和姜妨对视。

姜妨没发现应天也有孩子气的一面，她伸手解开应天腰间缠着的潜水服袖子，直接拎起来说：“晒伤不好处理，快点。”

应天倒也没反驳什么，歪着头伸手缓慢的把潜水服又给穿上了。穿了一个袖子后他摆摆手，把另一边的衣服搭在肩上。

姜妨从应天些微的表情中看到了不情不愿四个字，脸上逐渐浮现出笑容。

应天看到姜妨笑了，低下头抿着嘴。

“你还有个酒窝呢？”姜妨说着用手指戳了一下应天的左颊微微的凹陷。应天表情弧度一向不大，笑怒均不明显，让这酒窝也成了珍贵之物。

应天被戳了酒窝，抬头看着姜妨。

气氛有些暧昧，姜妨不自在起来，要收回手指却被应天伸手握住。应天抓着姜妨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姜妨的手背能感觉到应天胸腔里心脏在稳健的跳动，也能感觉到应天的手指在她掌心摩挲着。

正午的阳光热烈，晒得人脸红耳热需要眯着眼躲避日光，或是…有情人灼灼的目光。

姜妨：“内个，我还是去给你们看看有没有水。”

应天看着姜妨复而又低垂的眉眼和微微颤动的睫毛，没松开自己的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不急，先歇会，坐这儿。”

姜妨看着应天的脸色，总觉得哪里不对。

应天见姜妨一脸正色的盯着自己，“怎么？”

“你确定你没有受其他的伤吗？”姜妨。

应天停顿了一秒，才说：“没有。”

一秒足够了，姜妨赶忙抽回自己的手要查看应天的情况，似是她的动作过大让应天的身子跟着颤了颤。

姜妨懒得多问，围着应天转了两圈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她掀开搭在应天左肩上的衣服，后者按住了她的手。

应天：“没事。”

姜妨：“翅膀展开我看看。”

应天：“没…”

“快点。”姜妨提高了声调，又怕自己显得凶而压低，细语问：“是翅膀打不开吗？”

应天看躲不过去便放开姜妨的手，捂着自己肩头放出翅膀。

姜妨这才看清应天翅膀的运作，应天肩胛骨下侧有一片小翎，小翎外展连带着翅膀骨骼和羽毛往外迅速展现，逐渐成为完整的大翅膀。而此时那漂亮的白色翅膀上羽毛被蹭掉了许多，明显的关节错位让翅膀尾部用不流畅的姿态耷拉着。

“这…问也没用，”姜妨本想问是怎么弄的，可在此时并无意义。她把话咽下，问：“关节错位还是骨骼断折？你能感觉出来吗？”

“应该是错位，如果断了收不回去。”应天的手依旧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没想翅膀到放出比之前收进体内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