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我们家族过于长寿需避讳生辰都知道？”张奇穹说着笑起来。

“啊？？”司梧勰整个人眼见得慌了，“我生前绝对没有去查过关于你的事儿，我爷爷没和我说过，真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知道…”

“别慌，”张奇穹把手放在司梧勰的脑瓜顶上，“先别慌，你我之间不需要解释。我相信会有答案的。”

司梧勰被张奇穹轻易地安抚了，整个人也放松下来，说：“嗯，好多事情都好奇怪。”

姜妨怕司梧勰那因庞大记忆产生的精神能量作乱，赶着说：“水儿，我记得你97年，也是三月的吧？”

“我是三月十号的。”林水儿扬起小脑袋瓜说。

“行啊，也是双鱼座的小孩儿。”姜妨捏了捏林水儿的脸蛋儿，油渍粘在林水儿的脸上，她又拿纸巾给擦干净，问“阿尤呢？”

邹之尤：“可算轮到我了。1986年6月11日，属虎，双子座。我先说了，省的让姐去查。”

“行，我都记下来了”。姜妨看了一眼林水儿的小本本，把这些数字记在脑袋里。这里写着的是她重生后爱人和亲人的来处，需要时时刻刻记在心里。

林水儿也是跟着点头，“对了，现在几月啊！有了月份，我们好排着过生日啊，真想给你们做生日大餐！”

“对啊对啊，庆祝庆祝！！哎呦，我好久没过生日了。”邹之尤。

张奇穹本来想说，生日有什么可过的。司梧勰看到张奇穹这样子大致知道张奇穹要说什么，撞了张奇穹一下。

有些事儿难得大家都有兴趣，司梧勰不让张奇穹泼凉水。

“我想想哈，”司梧勰也不太确定现在是几月，在炁道空里的日子总是按小时计算。日升月落的规律被他们忽略依旧，但对时间本身的探寻和确认是好事儿。

当人们开始在意日期时，就证明有些事情趋于日常，可被记录。日常，在不平常的日子里，很难得。

司梧勰：“你觉得呢，阿妨？”

“我？我都行啊，”姜妨。

司梧勰：“你选一天吧，阿妨。这本就是你们女孩子提出来的，你们想吧。”

“……”姜妨擦了擦嘴，她还真想到一个日期，“三月十四吧。”

“西方节日？”司梧勰。

“不是，和节日无关。我生前和个很重要的姐妹约定了在这天见面，结果…”姜妨的语气里透着想念，又说：“也不知道那边过了多久，也许他们都已经过上新的日子了。”

应天伸手搭在姜妨的肩上，握了握算是安慰。

姜妨：“我没事，比起你们有家有业的，我这都不叫事儿，都不用放在心上。”

“嗯，自己好好调整，需要我们做什么就说。”司梧勰。

“嗯，放心吧，咱们死了的人就别随便想起他们，让他们好好活着吧。”姜妨说着笑起来。

司梧勰：“你这人真是贫，那就按你说的，今儿算3月14日。”司梧勰，“今年是我们在这里的第一年，那就是元年。和曾经的世界一样，30、31天，二月28天，四年一个二月29天。”

“这样好吗，那姐和勰哥的生日都过去了！”林水儿。

应天看着姜妨：“不过生吗？”

姜妨笑着回看应天：“女人哪儿有喜欢过生日的，水儿的生日不也过去了。我不知道勰哥怎么想的，我个人认为这虽是随口选的日子，但我希望我们能一起，为我、勰哥、水儿过下一个生日。”

“我也这样想的，这日子选的不刻意，反而很好”司梧勰接茬说着，“也许以后我们的队伍中还会有很多人。我希望我们可以一个不少的为每个人过下一个生日，然后是接下来的每一个生日。”

这是句熨帖到心底的话，是最美好的期望，是生死之交在前路茫茫中对彼此最大的祝福。

应天手臂用力把姜妨往自己这侧带了带说：“好，给你过下个生日”。就这样过下去，一起过下去。

气氛很好，姜妨笑看应天轻轻颔首算是回答。

“行，”张奇穹一锤定音。

“好！那就三月十四号！”林水儿也很喜欢这种说法，像是能有很多明天一样，“那我们的年，要不要有特殊的号啊，总不能说是一年两年，人家老皇帝还有年号呢，咱们也有农历和西元呢。”

“就按照我们所处的地方吧，去掉空，炁道……”姜妨。

“行，很好。”张奇穹说完所有人都跟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