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妨看着应天身后已经展开的翅膀。翅膀是应天的一部分,平日收起来并不舒服,现下只要和她单独在一起这翅膀就习惯性的出现。尤其是在床上,毕竟当时没有被子,这是他们两个人独有的保暖方式。
姜妨勾住应天的脖子,伸手去够应天的肩胛骨,她摸着应天翅膀的下橼感觉到了对方翅膀为小幅度的颤,眼神一瞟便看到那翅膀尖儿上翎羽在跟着煽动,煽动着她的心。
“睡…睡觉吧,妨儿。”应天声音有些绷不住尾音发呲,明明嘴里说着让对方睡觉的话,人却完全没改变动作,仍是直勾勾的盯着姜妨的唇。
姜妨很紧张,口舌发干喉头发痒吞咽了几次。然后她就看到应天的眼神从她的唇盯到她的脖子上,毫不遮掩的火热而□□裸的像是公兽看着伴侣的咽喉。
“咳,”姜妨忍不住清了清嗓,像是个信号一样应天赶紧支起手臂要起身,却不想自己被姜妨抓着翅膀和肩胛骨的连接处。
姜妨见这架势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想放手又不太想。可能是他们俩踟蹰不知如何进行或停止的表情都挺傻的,映在彼此的眼中让对方发笑。
一个人笑了两个人就都笑了。
应天带着笑意深深呼吸两次,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样的说:“婚姻是神圣的,你…给我的考核期别太久,好吗?”
姜妨感受到应天珍重自己的情谊,心思翻涌脱口而出:“哪儿有考核期?婚姻是神圣的,但你是我的。我说了这和身份名分认同没关系…”说完她自己愣了下。她看到应天眯起了眼睛,她赶紧躲闪着应天的眼神,握着对方翅膀的手也怯乎乎的往回缩。
说出去的话像是泼出去的水,姜妨在心里骂道自己真是疯了。这他妈难道不是邀请吗???疯了吗,说这种话!!!
应天:“什么?”
“我…我不知道,”姜妨见应天追问的眼神,歪着头似是要看穿床板。应天心里一动,想到了刚刚听到过的话,上一个不知道后面跟着的是我愿意。
姜妨这会子有点上头,矜持和感情在左右拉扯。她用手抵着应天的肩膀,气虚声虚的说:“睡…睡吧”,然后她就听到了这辈子都没想到应天会说的话。
应天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地问:“睡觉还是…睡你?”
“嗯??”没等姜妨反嘴说什么就被再次牢牢吻住。
而这次姜妨像是掉进陷阱的小兽要被猎人占有,也像是荒原上孤身流浪的半魂拥有了自己的另一半灵魂找到归途。
姜妨醒来的时候不敢睁眼,大概摸了摸旁边没人才用被子盖住自己半张脸长出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哪儿哪儿都不好了。
倒没有小说里说的那种自己全身都被拆了一遍的夸张感,但是真的感觉到身虚气短。关节都跟着发锈,全身肌肉皱皱巴巴。最要命的就是…难以启齿的地方难以启齿的酸又胀。
姜妨转了个身面对里侧,这才敢睁开眼要看去看手环。
应天:“现在七点半,早上好。”
姜妨被背后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到应天脱口而出:“你…你有病啊,突然坐在床边还不出声!”
应天挑眉表示着自己的无辜,他压根就没离开过。他看着姜妨的脸上又晕起一片好看的红,低头亲了亲姜妨的肩头问:“起来吗?”
姜妨下意识用胳膊把被子压紧,拒绝:“不”。现在才早上七点多,那她岂不是只睡了两三个小时。
胡闹了一夜,生物钟竟然还能赢,绝了。
应天不理会姜妨的小别扭,又亲了亲姜妨的脸颊,低声问:“还要睡会吧?”
姜妨身子往枕头下瘤,整个人只露出一双眼睛,闷闷的说:“嗯,睡…睡吧”,然后她就感觉到自己颈侧的男人在抖,压了好一会儿似的又笑出声。
姜妨一下子想到昨晚那句睡觉还是睡你…
男人的下流无师自通。
姜妨脸上个爆红伸手一把将应天推开。抱着被子坐起来,她看着倒在床上还笑的应天,骂道:“你…你笑屁啊!”
应天伸手拉住姜妨的手臂一把将对方拉到自己怀里,紧紧抱着自己的女人,收敛笑意柔声道:“开心。你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