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姜妨也觉得这个类比不对,“老虎能影响老虎,但鸟儿影响不了鱼,熊猫影响不了猴子,猴子也影响不了马,大概是这个意思。”
“古兽有种类,异妖为一类……”司梧勰被这个推论吸引,“小姜,我还是得再确认一下狐狸精存在吗?那不是妖吗?”
“你也叫它狐狸精,对吗?”姜妨咬了一个字作为重点。
“书里有九命猫妖……”
“我说过动物可以成精做怪,可不会变成异妖的。妖本就是我们异妖的专有代词,就像飞虫走兽不是古兽一样,它们越不过这天堑样的沟壑。”姜妨这句话说的非常认真。
“那人呢?”
“人是人,异妖是异妖,古兽是古兽,飞鸟虫鱼猫虎熊、动物是动物。”
“可我们和人有什么不同,”司梧勰看着在场的所有人,它们四肢健全,面容清晰,丝毫无怪异之感。
“因为我们,”姜妨不知想起什么打了个深深的寒战,下意识环抱着自己的手臂。应天有感,紧紧地抱着姜妨。
姜妨的瞳孔从未显得这样深邃,她说:“我们太聪明了,我们本能的想表现的和世间主宰一样。”
说完这句话姜妨闭上嘴摇摇头,“我累了…我们回去阿天…”
应天用公主抱把姜妨抱起。姜妨深深地看着司梧勰,眼神里满是未尽之言。若他们这些人里,还能有一个人懂得姜妨说什么,那个人应该是司梧勰。
司梧勰点点头:“阿天,带她回去,好好休息,所有一切信息压下,日后再说。”
姜妨欣慰的点点头,司梧勰明白了。有些事情明明在那里摆着,没人说就像是不存在,一旦点破就像是突然能理解一样的被聪明的人看到线索。
应天陪着姜妨又在屋里腻了两三天,直到姜妨不再下意识的需要应天的怀抱他们才开始逐步恢复日程。
这个小插曲让计划又顺延了几天,林水儿的追击日紧赶慢赶的来了。
应天作为林水儿第一个追击者出发。这本就是原定好的顺序,第二个是司梧勰,第三个是张奇穹,最后一个是姜妨。
这种维度的亲密关系让应天也不愿长时间离开姜妨,但目前他靠理智还可以提醒自己遵守规则。
姜妨也让应天去,她没有受伤生病不需要照顾。应天临走前又再次嘱咐姜妨说:“有事儿喊我、”
“安啦!别担心!“姜妨笑着送应天到居住区边缘。
司梧勰出来时少见的看到姜妨和应天在吻别,他离开时还在心里说这俩人也走向了腻歪的程度,看来足够的身体交流确实会让情侣之间的联结更紧密。
姜妨听到有人的脚步声赶紧撤身,说:“快去吧,小心点。”
应天勾了下姜妨的下巴,说:“等我回来。”
“嗯,放心去”,姜妨说完目送着应天循林水儿的脚步钻进密林才转身回到居住的公共区,看到司梧勰和张奇穹正在着手准备着整理麦子。
姜妨看着司梧勰智慧张奇穹把成熟的稻子搬过来试刚做好的土砻。司梧勰带了稻米种子,收了两季。但是他忘记稻米还要脱壳,没带趁手的工具。
姜妨看着司梧勰在那里转动土砻,而张奇穹转身把不用的红木箱子拆解成一块一块的木板,用刨刀清理周边的毛刺放好备用。
一起生活的时间越久,姜妨越能从这两个人的互动上找到熟悉感,对应到曾经[她]视角下的故事中。
只不过姜妨在得到更多回忆的同时会不断质疑自己,若有翻天覆地的曾经,为什么拥有移山填海能力的他们会过的这样平凡,这样踏实而真切。
司梧勰做着手里的事儿和张奇穹说着:“小姜说的那些话,我都不敢深想……”推论塞满了他的脑子,明明只有几句话,但信息量爆炸。
姜妨说的话不是颠覆他的世界观,而是再次敲碎了他所有对于世界的认知。
甚至包括对自我的认知。人世间最终极问题,再此刻映入脑海。我是谁,我来自于哪儿,我要去哪儿?
这再也不能用记忆中最基础的经验回答,生命的链条陡然被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