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此刻他们还有时间。
姜妨忽略了关于因司梧勰而引起自己产生难以描述的那几天,源头毕竟不在她自己身上,她能给的答案都已给出。
而司梧勰和张奇穹二人经过深入的探讨,对于难以启齿那几天的产生原因,张奇穹排除了大部分的可能性。
司梧勰有个习惯,凡是遇到了无法解释的事儿,第一时间就是去看书。看看书中有对应的情况,哪怕只是踩到了某个边界也可以用来参考。
姜妨向来看书杂,平日里除了劳作,其他时间她和司梧勰俩人都举着本书找着自己想要的信息。
应天回来把张奇穹换出去追击邹之尤,他对自家老婆和司梧勰都在翻阅中古世纪的童话以及山海经杂谈这一点不发表任何意见。但他的沉默本身就是种意见表示,他和张奇穹不约而同的信奉实践出真知。
他们都不认为姜妨和司梧勰能找到什么答案。
姜妨则是在睡前运动过后和应天瞎聊,说任何可能出现在童话或传说中的偏离正常生活的漫谈,大多都是有其真实的原型。现在的他们,遭遇过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儿,又进入了这样一个毫无边际的空间,怎么还敢说什么为真什么为假。
他们已经失去了说绝对的胆量,这些神话童话中所描述的故事,那些场景、场面在某个象限的时空里也许正在真实的发生着。
用这个角度去讨论,张奇穹应天倒是觉得很点意思了。这种“绝对”的缺失对于他们来讲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成长的过程就是在抛弃所见绝对,,整个世界被填充了无数的色调,善偶尔会做坏事,恶偶尔未必就是绝对的错误。
爱有千万种,恨也突然被划分了等级。
以前认为爱一个人就会和他相守到老,后来却发现每一个人爱人停留在身边都是过客。曾经以为产生背叛后是恒久的永不相见,后来发现被时间涤荡成擦肩而过偶回头。
白玫瑰和红玫瑰中间,原来还有那么多种颜色的花朵。世界忽然变得好大,幸福似乎那样难以得到。
偶尔思绪陷入矫情他们就越庆幸,庆幸他们的身边有彼此相伴。
万千的难得。
在姜妨和司梧勰的努力下,竟然还真找到点线索。姜妨拿这些线索套在司梧勰的身上,说出了个最可笑又具有唯一性的的答案。
人鱼。
关于人鱼的童话有很多,若把漂亮善良的小人鱼公主扔出脑海,剩下所有的传说和野记里的人鱼都是暗黑的存在。
西方的它们用歌声蛊惑水手,拽水手入深海后喂养给自己的后代;东方的他们吃下溺水的人,然后化作她的样子上岸去蛊惑她的爱侣,怀孕后回到深海生下后代。
几乎所有人鱼与人的交往中都伴随着杀戮和…生育。
大部分的文字对于所谓阴性的鲛人和人鱼有着更多的说明描写,而几乎很少提及男性人鱼。
姜妨侃侃而谈说服了应天和张奇穹,司梧勰是最难被说服的人,但姜妨所说正是他的想法。
因此大家决定这个追击周期结束后,要好好研究一下司梧勰的人鱼形态。
追击周期结束于有一个炎热的烈日中,隔天早晨张奇穹嘱咐林水儿几人好好训练、别落下家务活。
姜妨摆摆手说这里有应天谁能偷懒,让张奇穹带着司梧勰放心探索新世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