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妨慢吞吞的从石床侧边滑下来,瞪了一眼应天色厉内荏的威胁:“不准靠近我!”
“哦,”应天这一下又压不住笑意,伸手掐了掐姜妨的脸颊才离开。他收敛笑容走开,但心里冒出一百个可爱的加号叠在姜妨的形象上。若不是常年面瘫脸容易控制表情,一定会像个傻子。
姜妨揉了揉自己的脸,想笑又想骂的过去帮林水儿。
晚餐还是以海鲜为主,水果为辅。
林水儿看着食物在水里被煮着,捧着不锈钢的小杯子一点点喝着刚烧开的水:“有了芭蕉帘子和篝火,里洞显得好暖啊,”
我刚看了看那个缝隙应该是被植被遮挡的很好,没多少雨水进来。“司梧勰指着里洞上的那个狭缝。
邹之尤:“今晚应该不会那么冷了吧。”
应天:“看看温度,维持不住就后洞口也弄个芭蕉帘,阿尤离的太近。”
张奇穹点了点头:“嗯,睡前再点个火堆。”
姜妨疾走了一天,几次汗湿衣服又下了两次水淋了次雨,在一侧安静的捧着杯子暖手,应天看到姜妨不断转杯子的动作用手背碰了碰姜妨的指尖。
应天侧头问:“怎么手这么凉?”
姜妨看着应天回:“不知道,没事儿”,应天的肩很红,有隐隐约约的红点,应该是上午在持续飞行中被曝晒的结果。
应天从后面把巨蟒皮衣拽过来搭在姜妨肩上,顺手摸了摸姜妨的后颈和额头。
司梧勰:“怎么了?不是要感冒吧。”
“没有没有没有,”姜妨赶紧摇着手,“都这个体质了哪儿那么容易感冒,你们别听阿天大惊小怪。”
“都注意点,”司梧勰:“哪儿不舒服都直说,现在条件简陋,生病不好养。”
姜妨点点头,“嗯嗯,放心吧”。除了手脚有些凉,她确实也没觉得其他哪里难受。她不习惯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自己身上,转移话题问:“对了,你们今早就提醒我们要下雨了,你们怎么辨别的?”
林水儿和邹之尤也附和着问:“对啊,对啊。怎么知道的?”
司梧勰应天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说:“过河,大雨滂沱。”
“唉?你们那边也用这个口诀啊。”司梧勰笑笑,转而向三个不懂怎么辨别天色的人说明:“云层下出现成片的碎雨云,证明空气中的水汽十分充足,大雨即将来临。”
张奇穹不知这些口诀,但也凭着大量的经验可以推断天气的变化。司梧勰说着本想背背其它口诀继续扫盲。
可林水儿和姜妨的注意力飘到了和碎雨云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上,叽叽喳喳的打断了司梧勰上课的氛围。
晚饭正好都熟了,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开起玩笑。
狂风暴雨不足以形容洞外的景色。在洞内的几人和着篝火金暖暖的光,吃着热腾腾的食物,聊着感兴趣的话题。
外面狂风呼号,晚饭时还说起不要着凉的话题。可一想到有足够的淡水,所有人又都忍不住想要洗澡的念头。
刚吃好晚饭其他人就张罗着,姜妨给林水儿在唯一有帘子的小隔间里弄了些净水,让小姑娘去简单擦擦身。应天、邹之尤和司梧勰三个男人就直接在外洞冲着头脸和身子。
所有人都忙,张奇穹也像照顾儿子一样的给司梧勰洗头去了。
姜妨看着火堆的位置不错,找了个坚硬的木头在火堆旁边挖着小沟,趁着清闲做个防火圈。
人们陆陆续续回到里洞,没有毛巾的他们只能拿t恤擦着头发上的水。
林水儿坐在到火堆旁烤着头发:“对了,哥哥们。鸥鸟没处理的还有十多只,这几天别再打鸟了。”
“好。”应天。
邹之尤:“这也怪我们副队,用神射手的实力打鸟,当然出存货了。”
林水儿拽着自己的发尾不断煽动着,让头发早点干。她说:“天哥的实力没的说,一射一个准…想射哪儿射哪儿…”这话说的,让几个成年男人很安静。
姜妨总担心漏水一直仰头看着里洞上的狭缝,没注意到这些人说什么。
“怎么了?”林水儿歪头。
“没…没事啊,我觉得我们需要个大锅,”司梧勰忍着笑,拍了一下不停憋笑的张奇穹,污,老司机。
“确实!可大锅要怎么做?”林水儿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