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妨猛地睁开眼四周一片空茫。她看着自己异化的手,顺着看到自己的妖尾,她还活着。
不对,她不是要自己活,她要应天活。
“应天!!”姜妨猛地想起自己为何身在此处,她喊出口的瞬间面前就出现了一缕带着金属质感的青蓝色,紧接着她就被巨大的翅膀包裹住,自己的妖尾也被带着流光溢彩光泽的青蓝色鳞片的尾巴缠住。
“让我看看你的伤!”姜妨说着她周围的雾气就开始散去,眼前出现了她想见的…巨龙。
美丽到无法形容的强大古兽,就这样出现在她的面前。姜妨对他太熟悉了,她把手搭在巨龙的眼睛上,问:“你还好吗?”
巨龙没有回答,只是安静的看着姜妨,唯有身下的妖尾被巨龙的尾巴缠的愈发紧实,像是牢不可分一般。
“你…你怎么到现在还想着这事儿,”姜妨哭笑不得,陡生的惊变让她差点忘了她和应天本身是处在发情的浪潮中。
姜妨一点儿害怕的感觉都没有了,她把自己往前送了送,问:“你现在的记忆是什么样的?为什么你刚刚那样选择?为什么让我杀了你,再逃走?”说话间妖尾和龙尾完全缠在一起。
姜妨有些心颤放下疑问轻声说:“你…你别这个形态,我…我有点儿接受不了…”似乎她的话就是天谕一般,龙首开始消失逐渐出现应天的容颜。
姜妨摸了摸应天完好无损的胸膛,喃喃的说:“你…你好了就行。”
姜妨来不及看自己爱人的全貌,是人类时无法接受的事儿,在这里用这个姿态就显得那样顺理成章。他们就像是分离很久的恋人,抓到一点机会就要将自己和对方缠在一起,妖尾和龙尾未有一刻分开,抵死缠绵般的为这段发情画上终止符。
他们的爱情就像是他们的记忆被割成一段一段,少了起承转合,每个转折都生硬的像是神经病在作祟。
就像姜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应天都会陷入那种鬼上身的情况,就像自己不知道身在何处,也不知道为什么走到了这一步。
姜妨醒来时,她和应天又回到了石床上,手电筒的光微弱撑着最后一丝光线。她觉得自己又小死了一次,哪儿哪儿都像是被啃过一般。她不知为何非常非常难受,脸都失了血色。
姜妨猛地睁大眼,身子一弹又被应天搂进怀里。掌下是温热的皮肤,她无视自身的不适感,赶紧去看应天的胸膛,那里果真已完好无损。
姜妨敲了敲自己的头,像是认为自己做了什么梦一样,旁边的血迹提醒着她应天确实受过伤。
姜妨忍着内里的冲突感,问:“阿天,你还好吗?”
“嗯,”应天睁开眼,“你又救了我…”
“别说这些,”姜妨亲了亲应天的脸颊:“我看到你的额头、眼睛吓了一跳,不小心伤了你。你别忘心里去,你知道的,[她]怕和[他]相似的一切。”
“我…”应龙的愧疚叠加着应天莫名的负罪感,他不敢再主动:“无论你要什么,什么时候要我都有…我就在原地等你。”
“嗯?”姜妨很累,听不懂应天在说什么,明明刚睡醒却更加疲乏也让她只顾着说自己的想说的话,她摸着自己的脖子,想到应天因[他]掐着自己脖子的力度。
姜妨:“你掐我掐的太疼了,弄得我都有应激反应了,我真的不是对你。我动手不对,但勉强算是对[他],不对你,你懂的吧。”
应天:“如果[她]想杀我,你就来杀我。”
“这叫什么话,[她]这次没有想杀你,[她]救了你!我可能吓到了,我不该伤害你,还好有那个卷…咳,是我用…咳咳”,她说的太快,被自己呛到,又说:“你刚才不太对,你现在记忆可能也太混乱了,有时间我和你说。”
两个人鸡同鸭讲。
“好了,好了没事儿了。你用了那么多源力…”应天捋着姜妨的脊背,克制的亲了亲姜妨的肩膀,说:“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原地等你。别再无故离开了。”
姜妨淡淡的安抚:“好,我答应你”,除了死亡,还有什么能分开她和应天呢?
应天听到这话心灰了一半,自己的所作所为让他无法再追问姜妨是不会无故离开,还是自己只有等待的资格。
姜妨:“我总觉得你哪里不太对,又…又说不明白,反正,我不…我不在意,这不也承受住了么。”
“说不明白,就…”应天不敢继续听。
姜妨也不怎么懂男人,没参照让她也不好继续描述,便止了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