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应该是想借着傅思滢这条路子,将生意发展到皇城。眼下就是打算派胡斐和胡婉婉当先行兵,或许也有试探傅思滢能力的心思。毕竟异地他乡无权无势的人想要在皇城立足,那可不容易。
如果胡斐和胡婉婉真的能在皇城中立足成功,背后就一定会有傅思滢的功劳。
胡家下人抱着一个箱子来到傅思滢面前,将箱子一打开,顿时,光亮的银色闪花傅思滢的眼。
这个箱子里全是银子。
胡三爷指着这些银子说:“这些是在下给六弟和妹妹的盘缠,也包含他们在皇城谋生的银子。如果傅小姐愿意明日带他二人回皇城,那这箱银子就交由傅小姐保管。他二人的每一笔开支,都必须让您知晓,由您给他二人分发用银。”
交由她保管?
这不是让贼看守银库大门嘛……啊,呸呸,哪有这么说自己的!
傅思滢苦恼地捏捏眉头:“胡三爷真是好大的信任,竟敢把这么多银子和弟弟妹妹托付给我。”
胡三爷笑着点头:“在下对傅小姐,的确是有好大的信任。”
闻言,傅思滢重重叹口气,一时拿不定主意,她到底是该应还是不该应。
不应,难免淡薄她与胡家刚刚建立起来的信任关系,而应了……万一她不仅没有成功让胡斐和胡婉婉在皇城立足,还把银子糟蹋了个精光,那胡家会彻底跟她告别的!
正发愁着,忽然,晴音凑到她的耳边,小声道:“小姐,您不是想开个茶楼吗?胡家小姐的茶艺甚精湛,又是经商人家出身,如此人才,您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诶!”
这么一说,傅思滢犹如醍醐灌顶。对啊!
乘船前去千岛湖的路上,有在船上见识过胡婉婉的打茶手艺,的确极为出众,而胡婉婉又是喜爱此道。这次胡婉婉受到兄长命令,入皇城谋生,遭受到的压力不会比她小。那她建议胡婉婉帮她开茶楼,岂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想了想,认为着实可行,傅思滢便对胡三爷说:“三爷可还记得我予你说起过的皇城茗门茶楼?”
胡三爷点头:“在下记得。傅小姐说过,当在下前去北夏寻得您所需要的物件后,就将东西送往茗门茶楼。”
“没错,”傅思滢点头,“坦言告诉三爷,那茶楼是我来開封之前刚刚盘下的,还没重新整修开张。我本就有意等回去后便开起茶楼,正巧眼下你又想让令弟和令妹随我去皇城,那么不知你可同意让胡斐和胡婉婉帮我经营茶楼?”
未料想傅思滢会提出这么一件事,胡三爷一怔,认真盘算考虑起来。
傅思滢说:“令弟擅于经商,令妹擅长茶艺,二人帮我开茶楼真是珠联璧合。”
胡三爷想了想,问:“不知傅小姐盘下的这座茶楼,往日在皇城的名声如何?在下命胡斐和婉婉去皇城,也有考验他二人能力的心思,想让他们踏踏实实地从头做起。”
这话真是撞到矛头上了。傅思滢呵呵笑:“我盘下的那座茶楼之前是破破烂烂,半点名气也没有!”
终于有说起来理直气壮的机会了,她讪笑道:“要不然能被我盘下?”
胡三爷意外,反应过来后倒是满意地点头:“如此甚好。让他二人帮您打理茶楼营生,再合适不过。”
转头看向胡斐和胡婉婉:“你们俩觉得呢?”
胡斐和胡婉婉当然也极为满意,尤其是胡婉婉,一听去皇城是要开茶楼,傅小姐还很赏识她的手艺,顿时眉开眼笑,连连冲傅思滢道谢:“多谢傅小姐信任,小女一定会好好做的!”
傅思滢眉眼弯弯:“不用那么生分,叫我‘姐姐’就好,以后你我姐妹相称。”
胡婉婉一愣,不知道是该大大咧咧地一口应下,还是应该顾及身份地位婉拒。
还是胡三爷人精,赶忙说:“傅小姐真是亲和,婉婉,还不重新见过傅小姐?”
闻言,胡婉婉赶忙再施一礼,柔柔问候:“妹妹多谢傅小……傅姐姐信任!”
傅思滢嘴角带笑,眼尾扫胡三爷一眼。
凭她宰相千金的身份,能让胡婉婉一介商人之女称呼她为“傅姐姐”,着实是摒弃了身份之差、礼贤下士得很。
也算是她给胡家的回礼。
亲和地扶起胡婉婉,浅笑道:“我又有个婉妹妹了。”
音落,众人言笑晏晏,皆是心满意足。
明天一大早就走,所以席间没人多喝酒。众人水足饭饱一餐,又在胡家别苑安稳地休息了一夜,翌日天色刚是蒙蒙亮,就伴随着鸡叫声起身收整待发。
等到胡斐和胡婉婉的车队来到胡家别苑时,一看胡家的车队一车一车的,好长一串,傅思滢惊愕发问:“你二人带这么多东西?”
前来相送的胡三爷下车给慕王爷和傅思滢见礼,说:“这些是咱们開封的特产,多给您与王爷带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