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七个异姓王,楚王韩信、梁王彭越、淮南王英布,赵王张耳、燕王臧荼、长沙王吴芮、韩王信。
目前是只死了一个臧荼,可等到韩信一死,剩下的诸侯王就更加没有胆子造反,成功的概率也基本低得可怜到如同没有。
要是失去了韩信在汉军中的号召力和影响力,以及功高无二,略不世出对当世人的影响,凭什么造反呢?
现在七个王死了一个剩下六个,最强的三个当中,反了两个中立一个,剩下的三个难道就什么忠诚良善之徒?
不是的,这些人只要用利益就可以打动,书信一份就可以解决,但能说他们全都是大奸大恶之人吗?
离开定陶的路上。
“淮南王英布,梁王彭越都已经解决,陛下的使者也应该快要到了,接下来先生还有何良策?”
李道然在马车里再问蒯通,蒯通镇定自若:“陛下巧思多诈,此前曾伪装使者夜夺主公印信兵符,如今又敢孤军深入,其优势凭借,是在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这可以理解为刘邦比较聪明,但也可以从中看出,他那个时候对韩信就已经没有信任。
“然,殊不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蒯通淡笑:“但凡策谋之术,没有万全说法。”
“陛下此番来,若主公不知情,是为瞒天过海之计。”
蒯通笑容这时冷笑:“可如果主公早有防备,且比陛下准备的更加充分,则陛下所谓无异于掩耳盗铃,羊入虎口。”
“哼。”
李道然冷喝:“孤看他这是自自欺人,自取其辱。”
楚国终归还不是他的楚国,分封给韩信,就是韩信的楚国,他能随便来吗?还是带着不轨歹意。
大王反叛天子是死罪,那如果,天子行刺大王,又如何?
可惜的是,真的有人一朝被蛇咬,还是在同一块石头上绊倒两次,三次。
刘邦这样的人恶,恶的地方在于他洞察人性的弱点,了解韩信这样的人优柔寡断,他手底下的那些人也是这样,他们掌握了人性的弱点,却以这样的弱点作为武器,想到的办法永远是杀戮。
用人的智慧来做这样的事情,本身最大的罪,也是莫过卑贱的行为。
这些人本身已经不是人了,他们贪生怕死,被欲望所掌控,只是欲望的奴仆与傀儡。
“云梦泽之行,孤依然要去。”
李道然冷道,蒯通回答:“要去。”
“可孤不能一个人去。”
蒯通点头:“陛下不仅不能一个人去,而且还要带着楚军精锐尽去,到时联合英布彭越,以及其余三位大王在云梦泽,狩猎天子。”
“哈哈……好一个狩猎天子!”
这样的事情,这样的话,只有蒯通敢说出来,也只有李道然听到后会大笑吧。
“直接开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