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诺很会调节气氛,很快,就连南瑞知的表情也放松了下来,几杯酒下肚,脸都有些微红。
对了瑞知,我一直很好奇,你这几年在国外到底在做什么生意,一下子这么发达,也带带老同学我。
南瑞知摆了摆手道:你都是省办公厅的秘书长了,哪还用得着我来帮衬。
秘书长。孙国安呵呵笑了两声,不过一个头衔罢了,又无实权
他的话还未说完,一旁的赵美瑜便皱眉打断道:老孙,我看你是喝多了。说罢,转而朝南瑞知笑道,你别听老孙瞎说,他这秘书长本来也就是帮着省长打理一些琐碎的事,要什么实权。
南瑞知心知肚明,他知道孙国安在省厅的处境,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这么关心基金会的一举一动。
国安这是在省厅受了什么委屈吗?我听说周省长最近上了点年纪,精神很不济,不知现今如何了?南瑞知淡淡的喝着酒,也不忌讳现场还有其他人在,就这么问出了口。
好在孙国安还有点意识,他听见周省长这三个字,一下子就清醒了。
老周最近是不大好,不过医生也说了,今冬过去那一切都好说。这话虽说的隐晦,但在场的人却无不解读出了话中之意。
罗熙恩默默的吃着东西,没有插话,只是心中暗暗有了计较,原来传闻不是假,周省长果然身体出了问题。
如果周省长有了意外,他若不推举孙国安的话,那么等下任省长上位,孙国安的处境会非常尴尬。他现在是想给自己找后路呢,怪不得那么巴结南瑞知。
南瑞知就这样把方才孙国安问他的问题给带过了,只是南烨却记在了心上,他怀疑的欧瑞珠宝公司,到底是不是二叔的呢?
几人各怀鬼胎,这顿饭吃的十分尴尬和复杂。
好在林诺在其中调和,才不至于场面过分怪异。
酒足饭饱,几人分道扬镳。
林诺微醺的靠在座椅背上,一上车就闭眼小憩,等到了再喊我。
罗熙恩皱眉看了看她,片刻后方才开口道:何必喝那么多酒,这么做是把自己当什么了?
罗熙恩本来是关心的话,但听在林诺耳中,却不是个滋味,她眯眼看向他,有些生气道:我没把自己当什么,我只是在努力完成先生交代的任务。
那也没必要以色侍人吧?
你说什么?林诺气的脑壳疼,她用力吸了一口气,厉声道,停车。
别闹了。
不知为何,今日在饭店碰到南烨,罗熙恩就情绪很差,他不知道南烨在计划着什么,但要说他真的被警局开除,罗熙恩怎么都不会相信,可眼下,他又跟着南瑞知出席这样的场合,南瑞知在席间也明确表示南烨以后会跟着他做事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以后南烨就会成为他的对敌,虽然罗熙恩本来也不喜欢他,但也不想有这样的关系,毕竟他俩之间,还有个白瑶。
林诺真的很生气,别人怎么说她她都可以不理,可唯独罗熙恩不行,他明明知道自己活着是有多么不易,做这些也都只是为了生存下去,居然还用这样的话来羞辱她。
她想想就是顺不过这口气,见罗熙恩并没有停车的打算,她有些疯狂的又大喊道:停车!
罗熙恩被她吓了一跳,连带着车子也停了下来,林诺立马拉开车门下了车。
她今夜只穿了一件紧身连衣裙,披了件羊毛大衣,在室内和车内都感觉不到冷,但现在在外面,午夜的冷气直直的从脚底冒上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站在原地等候出租车。
南烨打着双闪,有些无奈的冲林诺喊道:你别小孩子气了行吗?就算是我说错话了,你先上车,等回家我再跟你赔礼道歉。
林诺把头扭向一边,眼圈也有点泛红,她不轻易伤心落泪,唯二的两次哭泣都是为了罗熙恩,只是眼前的人并不知道罢了。
见她倔强的不理自己,不免叹了口气,行了林大小姐,算我求你了成吗?快点上车。
林诺已经决定不再上他的车了,她冷冷回道:你走吧,我自己打车回去。
这个点,哪里还有车。罗熙恩后知后觉自己不该那么说,但话已经出了口也收不回来,他只能好声好气的安抚。
两人僵持不下,一个不上车,一个也不愿走。
正在这时,从不远处开来的一辆车停在了罗熙恩的车后,拉开车窗,林诺开清了车内的人。
是林小姐,怎么回事?车子出问题了吗?南瑞知朝站在街上瑟瑟发抖的林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