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伯气得差点吐血,他突然后悔了,当初不该为了远离朝堂是非,对苏晟宇进行散养,结果就养成了这样混不吝的脾气。如果再不好好管教他,迟早要惹下滔天大祸。
皇上年纪越大,自信心越差,疑心病就越重。
他以为楚飞扬那么低调,为国做出那么多的贡献,皇上不会对他下手。
他错了,皇上看来已经到了不想再忍的地步。
给楚雨甜赐婚,驸马还是个傻子,就是皇上对楚飞扬的试探。
如果楚飞扬有一点不敬的想法,或是有过份的动作,恐怕立即就要面临抄家之祸。
这种时候,想要帮楚飞扬,只有远离他。
受些侮辱不算什么,保住性命才是紧要。
他们越凑得近,越是为楚飞扬求情,就会让皇上觉得,楚飞扬表面低调,其实暗地里,勾结朝臣,拉帮结派。
一旦皇上心里有了这样的认定,那楚飞扬才是真的危险了呢。
凝香院中,莺歌说自己要好好休息,摒退了左右丫头。
待没有人的时候,莺歌的脸色才变得极为难看起来,右手紧紧攥着锦被,胸口因为激动,再次伤口崩裂,血将纱布都染透了。
楚雨甜太无耻了,为了得到主子,居然连赐婚这样的办法都用上了。
主子是傻子?
哼,他们才是天大的傻子呢。
莺歌想到那天晚上,在山洞里,欧阳辰毫不留情的出手,果断利落,依旧如之前那般的冷冽无情。
哪里看出一分傻气?
不行,绝不能让楚雨甜的阴谋得逞。
周国和燕齐乃是死敌,周国丞相之子,怎么可以成为敌国公主的驸马?
莺歌在静静等待天黑。
晚上照例丫头侍候她喝过药,吃过晚饭,正要离去之时,突然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
莺歌快速和丫头将衣服对换,把丫头抱到床上,朝里侧躺,做出她在休息的假象。
一道黑影飞快的掠出了永安伯府。
转眼那道黑影便来到了楚大将军府,冷月居与外街相邻的地方。
黑影拿出一只哨子,轻轻的吹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从冷月居门口旁边的狗洞那儿,狼狈的滚出来一个身形矮胖的黑衣人。
一高一矮两个黑衣人相互点头,先后悄然离开,来到他们的秘密联络点,方才除下黑面罩。
正是莺歌和小得子。
“得公公,外面传的赐婚是不是真的?”莺歌急切的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