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着,小手便忍不住的伸了过去,在他平滑的小腹上摸索着。
“别乱摸!
冯映杰顿时有些警惕地紧握住她的手腕,要是再任由着她的小手乱摸下去,恐怕这一晚上,她就别想睡觉了。
他是无所谓的,就怕她明天早上腰酸背痛,连床都下不了。
看着她错愕的小眼神,冯映杰忍不住勾唇:“沈丹,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这么个欲壑难平的女人呢?刚刚那么长时间,那么多花样儿,难道还不够么?确定还要来?”
至于被老头子察觉这件事,还拿着这个大做文章,那就不是冯映杰所能掌控的了!
冯映杰看着她略微泛红的小脸,随即笑了下,伸手抓过她的小手,探入自己的睡袍,很精准的将她的小手,放到那道疤痕上:“还在的,在这里!”
温热平滑的肌肤上,那道伤痕鼓起了一道浅浅的棱子,她的指尖轻易就能感受到,轻声问:“当时,一定很疼,是不是?”
她记得当时,这道伤口流出了好多的血,染红了那条雪白的羊绒地毯!
他疼得面容扭曲,却始终没舍得掐死她——
就如同,她也没舍得将那把刀,插进他的胸口!
“都过去了,沈丹……”
冯映杰将她的手从睡衣中扯了出来,伸手抱住了她,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一切,都会过去的!沈丹,相信我……”
她冲着他笑了笑,终于点了下头:“嗯!”
第二天,冯映杰没有早起,两人难得的坐在一起吃了顿早餐。
随后,冯映杰要去公司上班,沈丹准备去看望一下苏夫人,还特意给她带了一包喜糖。
冯映杰开车,将她送到了医院门口,并没有跟着她一起上去,他今天要开早会,只能改天再抽时间,陪着她一起过来。
沈丹也没有勉强他,带着喜糖和礼物,自己一个人往医院里走去。
病房里。
苏夫人仿佛翻看着那本结婚证,瘦弱苍白的脸上带着温和慈祥的笑容:“好啊,结婚是件好事,真好——行止在天堂里看到这一幕,也会为了你们感到高兴的!”
说着,还有些惋惜:“原本,我应该给你准备一份嫁妆的。都怪我,把苏家的全部家当,都给败光了。”
“伯母,您别这样讲”,沈丹安慰她:“您的祝福,就是我最好的嫁妆了!”
苏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随即伸手,从自己的手腕上摘下一只翡翠镯子来:“这只手镯,还是当年我订婚的时候,行止父亲送给我的,我戴了好几十年了,一直很珍爱,很喜欢!”
哪怕是后来,她去澳门赌博,做各种投资理财,败光了全部家产,穷困潦倒的时候,也没有想过要当掉这只手镯。
她把手镯戴在了沈丹的手腕上,沈丹不肯:“伯母,这是伯父送给您的纪念,我不能要……”
“给你你就戴着!”
苏夫人按住了她摘手镯的那只手,含笑道:“原本,这只手镯,也是要传给儿媳妇,或者是女儿的。现在,你说除了你,我还能传给谁呢?这是给你的嫁妆,也是给你的纪念!”
沈丹有些感动:“谢谢伯母,我一定会好好保存这只镯子的。”
“嗯”,苏夫人抱了抱她:“沈丹,要幸福!一定要幸福!”
从医院里出来,沈丹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医生说,苏夫人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多,至多也就三两个月的光景!
她现在已经几乎不能进食了,即便勉强吃下去一点,也会很快吐出来,只是在熬时间罢了!
而医院所能做的,也无非就是运用止痛泵和止疼药,让她人生的片尾少受一点痛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