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听到这话,陈文可是真有点懵住了。
这地方,可是文玩鉴定协会!
被领着一路升到顶楼,看的非但不是名贵古董,反而是人,这确实是把陈文给弄了个满头雾水。
“老爷子您可别开我玩笑了,我又不是大夫,要是看古董,我这‘第六感’没准儿还能看出点玩意儿来,可是这看人……我能看出个啥啊。”
“哎,总之过会儿你就知道了。”
林朗也不解释,拉着陈文就朝最里面的房间走去。
没过多大一会儿,门开了。
进屋以后,林朗就吆喝了一嗓子:“老东西,还能喘气儿不?”
“你……咳咳,你挂了老子都没事儿!”
从卧室方向传出来的声音,听起来虽然有些中气不足,但却给了陈文一种熟悉的感觉。
卧槽!
跟在林朗身后,卧室门一开,陈文就看到了一个熟人……佘朝阳!
东江省文玩鉴定协会的会长!
前后算起来,总共也就一个多星期不见,连半个月都不到,陈文是真有点无法想象,在过去这段时间里,这位佘会长,究竟经历了什么。
和上次见面儿的时候比起来,此时此刻的佘朝阳,可谓是脸色苍白、形容枯槁,甚至连人都瘦了不少。
乍一看,和电影里的那种饿坏了的吸血鬼,倒是有点儿像。
“这……佘老爷子,您这是怎么弄的?”
“呦,小陈来了啊。”
一抬头,原本正咳嗽着的佘朝阳,一看到跟在林朗身后一起进来的陈文,顿时露出了一个有些勉强的笑脸:“有心了,还知道来看看我。”
“少来!”
陈文和这位会长大人不熟,但林朗可是佘朝阳处了几十年的好兄弟,那是一点儿也没拿自个儿当外人。
三下五除二的工夫,这位林老爷子,就把陈文之前差点连大门口都没进来,就要被保安给直接撵走的事儿,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末了,他又来了个总结:你这管理,不行啊!
毫无疑问,林朗这么一通乱呛,又把佘朝阳给气得一阵咳嗽。
但不管怎么说,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陈文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余朝阳应该是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很快,寒暄几句以后,陈文就从俩人的对话中,得知了佘朝阳会落到现在这副模样的原因。
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偷偷摸、摸的玩瓶子!
玩的,就是上次在县城四宝斋里,亮过相的那只“九窍听风瓶”。
而且玩的还挺高端,这会长大人,自认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是个上等的高雅人。
所以他尝试着,想把那瓶身上的图案给画下来,结果图还没画完,人先给累趴下了。
因为,他有糖尿病,这么一废寝忘食,直接干出个低血糖,差点就两腿儿一蹬,与世长辞,呜呼哀哉……
握了个大草!
得知这六十多岁的糟老头子,居然还这么能作,陈文是真心想竖起大拇指,赞他一声……您老牛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