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贯把她的举止都看的细致入微,即使一个简单的目光,便可以知道她怎么想的。
“都讲了不要再送明明东西了,你还送。”
沈千瓷口吻有一些抱怨,这事从6年来她便不断的说,可最终全然是对牛弹琴,他还是照样继续送。
完后,又补充了句:“这块表有6万罢?他才那样小你便给他用那样好的,往后怎么办呀?”
“往后便用更好的。”
谢匀初接口,“左右又不是用不起,往后明明的费用我全都会承担。”
显见,谢匀初是将她当成要结婚的妻子。
对他而言,这一点小钱确实不算什么,二人结婚后,他一定会担当起爸爸的责任,即使明明不是他的小孩。
“匀初,往后你还是少送东西,你这般我全都觉的自己在欠你。”
沈千瓷回道。
要知道,每当她多拿一份儿,便代表多欠一份儿,再如此欠下去,她真怕自己还不起。
“你欠的还少?”
谢匀初笑容吟吟的说着,眼中像是很期盼她可以多欠自己一些的模样。
由于他知道,唯有她欠多了,她便会不好意思。
沈千瓷一垂眼,也没有气力跟他争论欠多少的问题。
谢匀初瞧出了她困意,就说:“躺床上歇息会儿吧,我叫了周医生过来给你瞧病,估摸他还有一会才到。”
“恩。”
说着,沈千瓷就爬到床上躺下。
5分钟后,谢匀初再一次进来时手中多了一碗香粥跟少许酱瓜。
“先吃些粥,这般晚没有吃东西会饿坏的。”
他坐到她床沿旁边,捡起汤匙给舀了一勺摆在嘴前轻吹几下,开始喂她吃。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他两眼往衣服架上瞄了几眼,像在看什么。
几回过后,便问:“那件浴衣呢?”
要紧浴衣不是主要的,最要紧的是浴衣是萧彻寒的。
这般不主要的一样东西,挂着一个主要人的姓名,也变的主要了。
“丢了。”
沈千瓷眉目弯弯的对着他一笑,答道。
虽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可这个答案显见令谢匀初非常满意!
“乖。”
他伸出手一捋贴在她脸庞两边旁边的发丝,“往后除我之外,其它男人的东西别带回家。”
他言语的风轻云淡中,隐约藏着一种占有。
照理而言,谢匀初是自己的男友,确实有权利管制这一些。
况且……
有关那件浴衣的事儿,她自己全都觉心虚。
只需每当联想到那夜张张叫人面红耳赤的相片,脸面上便不禁起了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