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梁成面前的是一个面貌清瘦的男子,梁成记得此人是隔着三条街之外的一个城中村的王二旦,年轻时候坐过牢,为人好逸恶劳,经常坑蒙拐骗,小偷小盗是屡见不鲜。
为此他没少蹲班房。
所以他一只留着光头,一层青光贴着头皮,随时准备做好去坐牢的准备。
梁成脸色不变,他知道自己的药绝对吃不死人。
“哈哈,梁成你自己的药吃坏了人,居然还有脸在这里说我是骗子,大家伙把眼睛擦亮,看看这个梁大夫是怎么把人给吃坏的。”
陈大夫拍手大笑,他非常清楚,一旦出了医疗事故,那对洪仁医馆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妈的,快赔钱。”
光头男子一把抓着梁成的衣领道。
“你他妈的松开!”郝正刚早已一步他过来,如铁钳的手指头捏着王二旦的手腕,恐怖的力量让他脸色苍白,赶紧放开了梁成。
“打人了,大家看到没有,洪仁医馆的人欺负人了。”
“哼!”郝正刚一把放开了王二旦。
这时梁成蹲在地上,看了看被放在担架上气息奄奄的王二旦的老父亲,心头一阵悲凉,含辛茹苦的老父亲已经病情这么严重了,这个王二旦不想着去医院治病,居然一心想着赔钱。
这种逆子要是他早掐死了。
梁成也不急,伸手搭脉看了看,微微摇头道:“送医院给你爹看病去吧,再耽搁可就回天乏术了。”
“什么?送医院?老子要你赔钱,你赔了钱我自然会送医院,你个无良的庸医,你肯定是想着跑路,别以为我不知道。”王二旦说着从兜里摸出一张崭新整整齐齐的药方。
“你看看这是不是你亲手写的,甘遂、大枣10g,你敢承认吗?”
梁成眼眸深邃如海,看到这张药方却更加心凉,无悲无喜道:“是我写的,又怎么样?”
“哎呦,你这个死庸医还挺理直气壮的,信不信我告你。”
“随便。”梁成依然是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周围的群众看了十分心惊气氛。
他们看来梁成也太过分了,人都快断气了,居然还不承认是自己的过失导致的医疗事故,还在嘴硬。
听人说洪仁医馆有背景靠山,怪不得对待人命敢如此草率。
“这是黑心的庸医,我们去工商局告他。”
“小梁啊,你怎么变得这么铁石心肠?”
“是啊我本来还挺信任梁大夫的,没想到”
看到这里郝正刚和苏鑫鑫都有些压力了,他们感觉随时会被愤怒的人潮覆灭一般。
梁成却始终心静如湖,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