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凶手抓到没有?”
电话接通后,还没等朱海洋开口,周树康就迫不及待地追问起来。
朱海洋甚是尴尬和无奈地说道:“老领导,我们已经调查到凶手现在就在吴家古宅,我已经派人去监控,但还没有实施抓捕。”
“没实施抓捕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见朱海洋到现在还没有去抓人,周树康的语气登时变得有些恼怒起来。
朱海洋连忙解释道:“老领导,不是我们不去抓捕,而是实在是不好抓捕,所以我特地过来向征询下您的意见?”
“不用征询我的意见,你只管依法办理即可。”
周树康何尝不知道要进吴家抓人的难处,朱海洋征询他意见就是要给他挖坑,他现在还不想跟吴家彻底闹翻,自然不会给他任何指示,并且立即就将电话给挂断。
朱海洋听着手机里传出的挂断声,嘴角露出无奈且苦涩的笑意。
依法办理?
说的好听,这要怎么依法办理啊?!
一步走错,那可是要掉乌纱帽的啊!
翌日清晨。
吴家古宅又到了守卫轮班时间,两个荷枪警卫走进来,准备将值夜班的战友给换下。
在准备交接岗位的时候,值夜班的警卫看了眼停车场里的一辆警车,朝着面前一位年纪略大的警卫说道:“副队,从昨晚凌晨开始,那辆警车就已经停在那里,里面有四个警察,他们也没有任何动作,就是停在那里,好像是在监视这边。”
警卫副队闻言皱了下眉头,扭头看向停车场,果然发现那里停着一辆警车。
犹豫半晌后,警卫副队示意先迟些换岗,然后带着前来换岗的战友走向警车。
此时坐在警车里的人正是翟志诚和三个刑警。
看到两个警卫员朝他们过来,翟志诚沉吟半晌,然后跟其他三人打了声招呼,纷纷推开车门走了出来。
警卫副队走到翟志诚面前,打个敬礼,而后才问道:“警察同志,请问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翟志诚连忙将自己的证件递了上去,看了眼吴家古宅道:“警卫同志,我们在这里是监控“九二四”故意伤人案的凶手。”
“故意伤人案,凶手?”
警卫副队核实完证件,将其还了回去,闻言又皱起眉头,他们吴家古宅什么时候有伤人凶手了。
翟志诚接过证件说道:“凶手名字叫秋言,据我们所知,他当时驾车返回吴家古宅。”
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后,警卫副队让身边的战友先拖住警察,而后他快步跑进吴家古宅,准备将这件事汇报给严秘书。
严秘书不仅仅是吴明远的生活秘书,他的职务更像是整个吴家古宅的管家,负责吴家古宅的一切大小事务。
严秘书刚刚从堂厅出来,抬眼就看到行色匆匆跑过来的警卫副队。
“什么事情,这么慌张?”
严秘书上前两步将跑过来的警卫副队给拦住,好奇地问道。
警卫副队立即朝着严秘书打个敬礼,然后把刚才他和翟志诚之间的通话内容说了一遍。
“秋风是伤人凶手?!”
严秘书知道昨晚秋言和吴雅诗等人去酒吧狂欢,回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异样,怎么转眼间就成了伤人凶手。
饶是如此,严秘书还是先让警卫副队去换岗。
待警卫副队离开后,严秘书立即给吴镇警局局长朱海洋拨了通电话。
朱海洋几乎是一宿未睡,甚至连合眼都没有,整个办公室烟雾缭绕,几乎都看不清他邋遢的模样。
听闻手机嗡的一声响起来,朱海洋登时就打个寒颤。
现在他对手机震动几乎已经产生抵触,真恨不得抓起手机就将他扔掉。
可是他知道他不通,只得拿起手机看看是谁打来的。
发现来电人是严鸿波后,他的整个人登时精神一震,连忙接通来电,并且率先打着招呼:“严秘书,我是朱海洋。”
“朱局,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都监控到吴家古宅来了?!”
严秘书声音格外的冷漠,跟朱海洋热情打招呼的语气形成鲜明对比。
朱海洋丝毫没因为严秘书的冷漠语气而恼怒,相反他的语气更加友好热情,连忙回答道:“严秘书,实在是抱歉,我怎么敢监控吴家古宅呢,我监控的是九二四伤人案的凶手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