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晴晴和文钥顺着乔小琴去的方向一路寻过去,寻到天快黑了,才算寻到一个驿站一样的地方,有一些驴车和牛车在那里,莫晴晴知道,有些乡下人进城,会在这里坐驴车和马车,大家一起凑一点钱给车夫,比走着快些。
莫晴晴向其中一位车夫打听,那车夫听了半天,说:“今天是遇着一位这样的妇人,哭哭啼啼的,跟着家人回去了,我看那丈夫一路都在数落她,她只是哭,唉!也是可怜啊。”
莫晴晴和文钥听着跟家人回去了,松了一口气,也许只是夫妻吵架,一时想不开,跑出来也是有的。既是跟着家人回去,应该不会寻短见。
晚上,等文宇回来,莫晴晴跟他说了这件事,文宇道“过两天是赶集的日子,我去集上找他们镇上的人去打听一下,是不是安全回去了,若是安全了,你们也就放心吧。”
文钥跑了一下午,很累,晚上早早就睡着了。
梦见乔小琴,她还穿着小时候的衣服,面带笑意说:“文钥哥哥,我现在去了,你要好好的,但愿我来世还能遇见你。”
“小琴,你去那里?”见她越飘越远,文钥赶忙上去拉着她的袖子。
但那袖子很滑,文钥没有拉住,那小琴一径飘远了。
“小琴,等等我。”文钥急道,大喊。
一翻身醒来,发现是个梦,身上一身的冷汗,他总觉得不对,这梦太过真实了。
被他的叫声吵醒,赵玉川在里间问:“文钥,出什么事了?”
“没事,爹,我就是做了一个恶梦。”
“哦,那早点睡吧,明早还要去学馆。”赵玉川见没事,翻了个身又睡了。
文钥是左思右想的,有点睡不着,直到天蒙蒙亮才打了个盹。
第二天早上,莫晴晴在早饭桌上看到文钥的黑眼圈儿,就问:“还在想小琴的事儿?”
“大嫂,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我梦见小琴她…”文钥急道。
“不要着急,我这两天就去集上去打听,看有消息没有,也许她也只是一时气话,回去想通了,什么事都没有呢。”文宇安慰道。
“但愿如此。”文钥仍是闷闷的,吃完早饭去学馆了。
学馆里的课业也重,文钥虽担心,但这两天仍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这期末的考试。
终于到了开集的日子,这是年前最后一场集,过了这一场集,大家就都窝在家里过年了。
刚好前一天下了一场大雪,整个小镇白茫茫的一片,赶集的人到不少,大家都想在过年前再挣点钱,好过年。
文宇一边看着那些农产品,一边看有没有熟人好打听些事儿。
从东街这边一路行过去,一直走到尾,再掉过头了看另一边,终于看到一个熟人,李大柱的堂兄,李二柱,当初在牛家村,也算是关系比较好的,文宇看到他,忙过去打招呼。
“二柱哥,今天你也来赶集呀?”
“嗯,多少卖些钱,给家里几个孩子买些过年的年货。”李二柱把手笼在袖筒里,一边哈着气,一边说。
文宇跟他寒暄完毕,问道:“二柱哥,跟你打听个事儿,不知你知道不?”
“啥事儿,你说?”
“咱村里田嫂的女儿乔小琴,你还记得不?”
“记得啊,田嫂当初还为她到你家里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