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冥顽不灵。”

看着珈蓝眼中流露出的一丝恨意，魔尊眼神更冷，手上也加重了力道，“无可救药的女人……”

“——既然如此，本尊就送你下地狱吧！”

冰寒彻骨的杀气，没有一丝虚假，也没有任何动摇。这个被称为魔的男人，就是如此薄情。

三百多年的相识，不说爱情，竟然连一丝怜悯都没有。杀死她，他的内心不会有任何波澜。

“真是个绝情的男人啊……”

珈蓝泪眼朦胧，露出了一抹凄惨的笑容，“可是我……我还是……不后悔和九幽大人相遇……”

犹记得，三百多年前——

九大仙门之一，名为“万兽宗”。他们最擅长的，就是调教灵兽，并作为坐骑贩卖给修仙者。

当然，绝大多数灵兽，都是寻常野兽驯化而来。智慧若人的妖兽，就连万兽宗内也很少见。

因为人族的打压，妖兽越来越稀少。就算偶有漏网之鱼，也只能躲藏，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如今的妖族，宛如过街老鼠一般。仅存的一小部分，也被视作奴隶驱使，不复上古霸主之威。

渐渐地，残存的妖族，变得越来越少。

即使是万兽宗，也鲜少能抓到上品妖兽。直到有一日，掌门外出云游，抓住了一头九尾灵狐——

“九尾天狐？这可是上古妖皇一脉！”

“哈哈，想多了。妖族皇血早已覆灭，这些残存的小鱼小虾，不过是天狐血统的旁支罢了。”

“妖族悟性低下，修炼缓慢，只能当我们人族的坐骑。若敢不听话，杀妖取丹，岂不快哉？”

……

万兽宗的弟子，尽皆好奇赶来。望着被捆仙绳绑住的小白狐，叽叽喳喳，纷纷议论个不停。

“呜呜”

可怜的小狐狸，只能惊恐地挣扎。然而捆仙绳乃是仙器，任凭它如何挣扎，仍会勒得越紧。

它自小生活在山林中，从未来到人间，心思纯净。不想第一次踏入人间，就落得如此下场。

在白狐眼中，这些人族，都是可恶至极的恶魔！不但蛮横将它抓来，还从不间断地折磨它！

“哼，该死的孽畜……”

万兽宗掌门一边冷笑，一边用酷刑折磨它，“速速说出青丘宝藏所在，本座可饶你一条贱命！”

他的眼眸中，充斥着不加掩饰的贪婪之色。正是为了妖族宝藏，才会暂留它一命，活到如今。

“呜呜”

白狐虽然单纯，却十分聪慧。它很清楚，自己不说还能苟延残喘，一说就会被杀妖取丹了！

这些可恶的人族，对妖族毫无怜悯之情。把它当做奴隶一般，任意鞭笞，还让人指指点点。

内心深处……

它恨不得，屠尽整个全天下的人族！让这群自私自利、贪婪邪恶的大魔头，统统下地狱去！

可惜，它只是一只幼年灵狐，实力低微。在七转巅峰修为的万兽掌门面前，毫无反抗之力。

唯一能做的，就是咬紧牙关，不吐露丝毫秘密！就算是死，也不能遂了这一帮坏人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