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那睁大的双眼,从害怕紧张变成了惊喜惊讶,甚至还有希望。在这一瞬间觉得,爹有希望了,我能找到爹了,哈哈,叔叔来了叔叔来了。之后,四月末放下双手,旬大喘一口气,道:“我去,叔,你怎么来了?”
他费劲吧啦的喘息着,并且用侧脸斜眼看着他。“也不打一声招呼,用这种方式。”他吐槽,表情很痛苦。“对了,叔。我爹呢?我爹在哪?”
四月末也放下了一口气,同时也知道了他来的目的。“原来你是来找你爹的啊。”
“他……他,算了,你先跟我们走。”
旬看到了暗处的那个女人,从床上站起来,缓缓的、一步一步的走向她,试图弄清楚。
当云钰整个人呈现在他面前是,是蒙面的状态,所以还是很疑惑,不过,云钰亲自摘下了面罩。
“我去!是你,,,是你,你就是那个云钰女魔头。”
他跑到叔叔身后,就像若儿一样。在长辈面前,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变成了一个孩子。非常害怕、恐惧和担心,眼神中都是对云钰的躲避。
“叔儿,你怎么会和这种人合作呢?她一定会不惜一切的背叛你,在背后给你一刀。”
“这种人连亲爹都杀,难免以后不会背叛你。”
他一刀、又一刀的刺痛着云钰的心,可是不管怎么样,她都没有一点怒火可言。只是维持着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和一个姿势不动,眼神是充满歉意的眼神,表情是充满悲伤表情,姿势是充满无神的姿势。
好想过去拥抱他,对他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爹,对不起”。黑暗中,看不出来她在伤心,所以四月末也无法推理。
云钰强忍、再强忍,最终还是忍住了眼泪。将事情放在任务的正题上,并咽下一口悲伤的口水。
“四月,你开始你想说的,我去给你们把风。”
她走出了四月节的房间,将周围所有的侍卫暗至昏倒,并没有击杀,下了很足的药,让他们睡。
然后自己在四月节院子的大门口,放风。
不知不觉,她哭了起来,彻底奈何不住内心的那股悲痛和伤心,无声胜有声的哭泣着。
然而,旬的年龄只是比云钰小两岁。
云钰19岁,旬17岁,我们的四月节35岁,说明他在17岁的时候,就已经生下了旬,且他的妻子已经不在人世了,至于旬是几岁失去的母亲,着犹未可知。
四月末,他竟然认识现在这个面容的旬,可能这几年他一直和旬有联系。
如果十多年没见,是绝对不会这么快的认出来。
而且,屋里的两个人也交代了。“上次见面,好像是……半年前?”他尝试着问道,害怕自己记错。“你爹向管大人申请回家看看你,叔叔我想你,就跟着去了。我还记得,你爹明确跟你说过,不准来广平府。”
旬倒是有一些面临长辈训斥的样子,一副认错的样子,站在四月末面前,因为这是他唯一的家人了。继续道:“那你现在,为什么会来?”
他深呼吸着,同时咽下了一口不服气的口水。还有那种怨恨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地面。
四月末貌似看出了他的意图和马上要发生的事。
没想到,旬却安然寂静的说。道:“我听说,永年发生了一些变故,我担心我爹。”
“直到来了后,听说他的尸体被发现了。”
“然后,然后,我怎么找都没找到。但我相信,我爹他没死,一定在和黑暗势力奋斗着。”
他这几句话说的,虽然有怨恨、生气和不服,但话语间断断续续,每句话之前相隔好几十秒。眼神还飘忽不定,情绪也不怎么稳定,一会那个一会这个。
“说不定,就是那个女魔头所为。她还杀了自己亲爹,这都是什么事啊。”
“你竟然还和她一起合作,叔叔,我严重怀疑你。”
旬说到这,四月末有一些不乐意,略微生气的看向他,嘴角挤满横劲的闭着,并咬牙切齿。说道:“告诉你,这个世界上的极善、极爱之人,除了管大人以外,我就服大小姐。她可以为了家人牺牲自己的一切。”
他一步步逼近,语气和眼神及表情非常坚定,对云钰的忠诚度已经超乎了想象。在此期间他还说,“你竟然说她是连亲爹都杀的女魔头,简直不可理喻。”
最后这六个字,他狠狠的摇晃了下自己的头,眼神和牙齿还杀了一下旬,深深的刺激到他。
“我并没有跟她合作,我是她的属下,效忠于她。”他将此话说的非常激动人心,又一次发出了自己的衷心之音。“这个郑大人,伪造通缉令,我们会让他得到公平的审判,当众砍掉他那昏官的猪头颅。”旬被逼到了墙根,被四月末的气场完全征服,无法言语。“你要么跟我们走,要么……”
旬就像猴子一样,擦了一下脸。然后整个人鼓起了勇气,在四月末叔叔面前,挺直腰板。
眼神和表情非常认真,有很强烈的反驳意识。
本以为他会和四月末叫板到底,没想到,他只是说“只要不耽误找我爹,叔叔相信她,我就相信”。听起来很怂,但实则是为了寻找父亲。
两个人的关系也就此得到了缓解,算是和好了。旬也变得自大和骄傲起来。
走到桌子前,给叔叔倒了一杯茶。
然后靠在床柱上,开始道:“想要扳倒他,你们遇到我,算是大幸中的大幸了,我已经找到他藏伪造通缉令的地方,甚至我还拿走了是个。只需要再找到那名丫鬟,在她没说之前,控住她就行了。”
一旁四月末听得是津津有味,脸上又期待和骄傲之意,就这样听着旬讲来讲去。然而,三个人接下来的计划,也正是旬说的那样行动。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把所有东西都放在了管大人的书房里,很大胆。”
“这让我一下子就怀疑到那个地方。”
叔侄俩继续聊,而门口的云钰姐姐,还在伤心中没有脱离出来,靠在门口闷声哭泣。
渐渐地,开始恢复,调整情绪和心情,好好看守。
终于,他们出来了。旬非常礼貌的走到云钰身边,鞠躬道:“对不起,云钰姐姐,是我误会你了。”
“听我叔叔一言后,你一定是个非常好的人。”
他眼神真诚、语气诚恳,给云钰带来了舒服的感觉,并随着此话而笑了出来。“走吧,我们去丫鬟睡觉的地方,我可能知道是那两个。”云钰命令完后,他们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