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奔波,白天的醉宿。
他在前往赤城堡路上的马车里醒来,酒劲还是未消,酒气飘扬万里,马车帘打开一瞧,那味道……真是令人恶心、令人味觉嗅觉感到崩溃,全身的厌恶也就此向他散发。谁都不愿靠近,谁都不愿帮忙,成为一个醉生梦死的孤独者。
又……又……又晕倒了!
意识模糊,眼前一片虚影,听到有女人的声音,再说:“他怎么了?酒气这么大?”
他透过虚影看到的这个女人,貌似令他安稳很多,但远远不止云钰带来的安慰要大。还能看出来,这个女人很关心他,帮助赶车的朋友把他抬到自己的府里。然后又说道:“谢了,不要告诉他娘,我先给他洗洗身子,再……哈!”就这样,看着模糊的女人、听着稀乱的脚步声,他又昏了。
当他再次苏醒时,身上的酒气不见了;难受感不见了;模糊不见了;衣服不见了,光着身子,给他的感觉像是刚刚和女人做完爱一样,很累,但身体很痛快。
“清儿他爹,醒了。”听到这声后,他转头一看,原来旁边的女人是【羿月清】,现在是40岁的中年老大姐,同样也是两年前给夏瑾风生孩子的那个老女人。而她口中的清儿,就是她生下来的孩子。
“你说,我给你洗澡,满身酒劲未消想给你解解闷,把自己还搭进去了。别说,酒后的你,比正常状态下还要猛,希望以后再跟我做的时候,都是这种状态呦!”月清摸了摸躺在床上,才开始清醒过来的夏瑾风。话中的意思,应该是月清再给他清洗身子的时候,趁着酒气未消,兴起性欲,然后就……了。月清的话还没完,接着道:“听见了没?我两年和你同床一次,其他时间我都是照顾你儿子,容易吗我!”
夏瑾风慢慢的,坐起来,靠在床板上,看见同样光溜的月清正在给清儿喂自己的奶。
“还有啊,以后请不要再跟清儿抢奶喝,还好昨晚我阻止了你,不然今早的奶都没了,清儿就没吃的了。”肚子上的赘肉多了点,胸也比以前大了点。“为了你儿子的心里健康,以后你还是少来吧,寂寞了,或是孤单了你再来,我让你爽够,但前提是清儿睡着,知道了吗?”
迟疑了很久,瑾风道:“我为何会到这来?记得……我记得没遇到认识你的朋友啊。”
“什么?”她嫌弃的回头一瞧。“是我,我派人跟着你,害怕你出事,如果出事的话,第一时间送到我这来。这是你娘让我这么做的,人也是她出的。”
夏瑾风点了点头,表示明了,然后过去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真的和他娘很像很像。这令他想起了别的事情,于是就大胆的当着月清的面说了出来,道:“月清,如果你乐意,我愿放弃锦衣卫的事业,来和你度过一生,不再想什么云钰,也不接那么多危险的任务,只为你和清儿而活,怎么样?”
“哈!”月清冷笑一声,没回答。注意力依旧在给清儿喂奶的状态中,丝毫不在意瑾风说的话。但内心确实是很开心,为他此话高兴,不过选择沉默。然后道:“我很乐意,在有生之年和你、和清儿一起。”
说完这句话,她又进入了沉默的世界里,低头看着自己的被咬、被吸的胸脯,脑子飞速旋转。
“但我不愿意和你一起。”沉默后的话,如此扎心,说的那么渣女还理直气壮,伴随着一点点的愧疚之情,渣女的气息不是那么重,因为她忠诚。“早就跟你说过了,找我消遣、解闷、聊聊天都可以,但和你成亲过一辈子,不可以!”铺垫后的拒绝是那么坚定,难以窜改。
夏瑾风非常不解,甚至还反应不过来,只能靠在一旁双眉紧皱,起无限疑惑,深处和月清内心的焦虑搞不懂。就问:“这到底是为啥呀!”
月清还在给清儿喂奶,瑾风的这句话一出,她还没反应,过了三十多秒,她才有所反应,而反应就是生气。喊道:“为啥自己心里没点逼数?每个女人对自己的夫君都是自私的,她们的爱也只属于自私,不会有大度一说。所谓和妾室们相处如姐妹般要好,都是胡扯,因为如果不这么做,那些正室就会被自己爱的男人休掉,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也一样,和他们不同的是,我很强大。所以当你跟我说,你爱上云钰妹妹的时候,我就已经对你断了念想,和你上床,是因为有清儿的存在。”
瑾风此刻就像是她口中的那些正室一样,弱小、恐惧、没得选择,还总被人欺负,真正柔弱的人,是他,想拥有一个自己爱还爱自己的女人,但又不敢面对,去找别人。现在想了,但已经晚了,人家不要。
“不仅我会这么做,云钰妹妹要是我的话,知道你对我这么始乱终弃,她会更狠,所以——珍惜他人吧,别在我们俩身上打算了。”说完,她把清儿哄睡着了,看着身边被自己昨晚那么一通玩弄的瑾风,嘲笑的嫌弃着他。但是,她竟然转身又一次骑到在他身边,冒下身子强吻。“来吧,我的风郎,再陪老娘玩一上午如何呀?”两个人开展了一场不公平的床上战斗。半个时辰过去了,一系列结束后,她又说:“你也只能干这个了,再来!我还没够呢!”就这样,两个人直到晌午,才肯停下。
饭桌上,瑾风照看着自己的孩子,一直跟清儿逗乐,他在这一刻很开心。直到月清做完所有饭菜后,他说:“竟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选择不放弃云钰。”
月清抢过清儿,不再给瑾风抱,表情那么的生气。内心深处再说:“你这个笨蛋,再求我一次能死啊?不过也好,放弃我就放弃吧,和清儿过——很好,哈哈……哈哈哈,……哎!”这笑声,慢慢的已演变为哭声,为自己失去瑾风而哭泣;为自己之前说不在乎他找别的女人后悔而哭泣。
明面上,她也只能说:“哦?所以你还是不想和我……过日子对吗?行,那我祝你……栽在云钰手里!”
其实,夏瑾风从永年连夜出发,只用了三天时间,就来到了北直隶的另一头,和月清做最后一次爱和决裂及失去,还算不上是负心人,顶多是渣男。可还想去渣云钰这个狠角色,不知结果会是怎样。
他又从这一头出发,打算再度返回永年都城,这次……他要和云钰彻底表白,不接受任何人的阻挠,包括云钰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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