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是乔远笙的妻子,不,确切的说是前妻。汪少云是乔远笙的堂弟,确切的说,是乔家最不受待见的一个庶出少爷。
慕容和汪少云……
好乱!
薛凝揉了揉太阳穴,将煮好的玉米粥端到母亲的饭桌旁,头发花白的母亲微笑着看着报纸头条,上面醒目的大字让她欣慰。
“老天开眼了,坏人总算是落网了!”
薛凝的案件已经审理结束,那个男人被判入狱十年。
“凝儿,只要你和少云好好的,过去就让它过去吧,你有少云,有妈,就够了!”
“我想好了,等你们结婚那天,我就把你父亲留下的金镯子卖掉,当做你的嫁妆,咱们家虽然条件一般,但也不能什么也不拿吧!”
“少云是个好孩子,他不图咱家什么,只是单纯的对你好。”
薛凝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眼圈不停的打转,忽的,她注意到母亲握着勺子的手凌乱的在碗里搅拌,她的眼睛无神,呆滞。
少云,在母亲眼里,他还是个完美的好男人呢!
“妈,你眼睛怎么了?”
等薛凝反应过来,薛母掩饰的摆着手说没什么,就是没睡好而已,薛凝抓起报纸道:“妈,这里的小字你能看清楚吗?”
薛母愣了愣,摸着报纸,呆住了。
“妈,我带你去医院!”
豆大的泪珠顷刻间从她的脸上滑了下来,一路上薛母都在若无其事的安慰薛凝,说自己真的没事,就是这几天没睡好觉,看东西时好时坏,不碍事。
薛凝在心里祈祷,祈祷母亲千万不要有事,她的肩膀已经承受不了如此大的艰难。
一个多小时后。
医生的检验报告递到了薛凝的手上,致盲性眼病,晶体异常,上面一些数据薛凝看不懂,大夫的解释是三个字:白内障!
两种方法,一种是药物治疗,另一种是手术,母亲的病比较严重,属于视网膜受损,且伴有玻璃体病变,术后还有一段时间的恢复期。
看到手术费用的时候,薛凝惊呆了,她一时间有些六神无主,但下一秒,她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坚持帮母亲做手术。
屋内安静的要命,母亲一回到家就说累的要命,回到卧室就开始休息,在这期间,薛凝一直在整理存折,她算了下,所有的积蓄加在一起,勉强够支付第一期的治疗,至于后续,她还得想办法筹钱。
门外有人敲门,薛凝顿了几秒钟才站起来,她最近反应总是很迟钝,跟受到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有关。
房外站着的人让薛凝打了个冷战,下一刻,她几乎想杀了他。
“你来干什么?”
汪少云一脸平静,好像他从未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他掏出一个信封,轻描淡写的说:“里面有五十万,算是我补偿你的。”
薛凝忽然觉得很扎眼,她现在对这个男人,突然多了一种厌恶感,前一天她还恨他入骨,而此刻,她忽的觉得他简直不是个人!
“不用,只要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就行,赶紧滚。”
“你装什么?我知道你需要钱,拿着吧,不要因为一时冲动,而伤害自己。”
汪少云一如既往的淡定,但他却不知道,他每句话都足以给人造成成吨的刺激,若不是担心吵醒母亲,薛凝真的会扇他几个耳光。
“带着你的钱,离开这里!”她近乎嘶哑的道。
“真不要?”
他好像还在有意羞辱她!
薛凝忽然笑了,面无表情的笑。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似的,别人扔一块骨头,都要像只狗一样摇尾巴衔着。”
“你说什么?”汪少云怒道,“我好心给你补偿费,你别给脸不要脸,薛凝,我是看在我们五年的份上……”
“看在我们五年的份上,然后把我作为一个女人的尊严,贞洁,拿去利用吗?让全世界辱骂我,讽刺我,来抬高,曝光你的知名度吗?你满意了?”
“你还不知道吧,乔远笙就是……”
“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从六楼丢下去!”冰冷的声音陡然间传来,他绝不是开玩笑的。
薛凝迷茫的眼神突然燃起一抹慌色,她转过脸轻轻拭去泪珠,因为,在汪少云的背后出现了另一个男人。七天之后,她就要成为其妻子的男人!
汪少云面如死灰,战战栗栗的说:“大哥,你,怎么来了?”
“你叫我什么?”乔远笙冷漠的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