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碗吧,要是胃口好,四五碗也可以的。”
解雨臣绷不住噗嗤就笑开了,“这位姑娘你当自己是人还是猪?”
我抽抽嘴角,我到底在说了什么啊,形象是彻底一去不复返了。
“啊十一个十一个,”这时嘎鲁,也就是老板娘智力似乎有缺陷的儿子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然后将手里的羊粪球朝着黎簇后脑勺砸去,“嘿嘿陪我玩,陪我玩。”
我刚感叹完这小傻子救场及时,眼见那块还在半空中的羊粪,就去拉黎簇的衣领子,却不想力太大,把他拽了个趔趄。
吴邪抄起一个杯子接住飞驰而来的羊粪,顿时一阵恶臭弥漫在周围。
“老板娘,你家孩子怎么捣乱啊,还让不让人吃东西了?”老麦愤怒的一拍桌子,那味道可把他恶心的够呛。
“额吉我要额吉。”嘎鲁被老麦凶恶的样子吓得直哭。
老板娘苏日格拎着茶壶从外面走了出来,心疼的看着蹲在地上哭泣的嘎鲁,“我儿子从小就傻,各位贵客,你们就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了。”
吴邪摸着下巴,瞥了眼嘎鲁,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这家客栈不简单。”
他的声音很低,我离得近才听到一点,“吴邪你在怀疑什么?”
吴邪拿着酒杯凑到唇边轻轻一笑,“没确信前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然后没头没脑的说着,“敬马日拉一杯。”
我们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就见吴邪冲着神情恍惚的老板娘一笑,“你的奶茶要倒出来了。”但心中的狐疑越发大了。
苏日格勉强笑了一下,“刚刚想起我死去多时的男人了,有些怠慢。”
吴邪的视线随着苏日格离去后终于收了回来,黎簇喝着奶茶突然又扭头全喷了,“这奶茶里放了什么东西,咔的我嗓子难受。”
吴邪若有所思的看向地面,我也顺着看了过去,结果看到一个很细小呈灰色的不明物体,同奶茶混着倒真是不易觉察出来。
这时另一桌的叶枭忽然满脸的冷汗,“这里的水是不是不干净,我感觉好疼。”
“可能是长期缺水造成的。”吴邪没喝那水,自然感受不到其中的疼痛,却不妨碍他起疑心。
吴邪将刚倒出来的奶茶抵在鼻尖闻了一下后满脸严肃的对我和黎簇说,“这里的人有问题还有这家客栈的东西能不碰尽量不要碰。”
我没问为什么,而是配合的伸着小手表示一定听他的。
与此同时,霍秀秀敏锐的感觉到不对,眉宇间全是冷然,“那些人行事当真横行无忌,这是不把我九门放眼里吧。”
黎簇目光聚在她身上,“什么九门?听起来很有气势的样子。”
霍秀秀柳眉一蹙,扇子打了他一下,“不该问的别问。”
吃过饭,天色已经擦黑,我打着哈欠进了房间,正要脱衣服时猛地听到苏日格的声音,“客人你睡了吗,我来送热水了。”
我将门打开,多看了她几眼,吴邪说这家店有问题,可是我看了苏日格半天,也没有躲闪的神色,我不动声色的接过热水,“劳烦老板娘大晚上的还跑动跑西。”
“不用客气,”苏日格热情爽朗的摆摆手,“我们这些生意的服务必须要做好。”
我歪了歪头,看着她走远,总觉得她有些诡异,可能是先入为主吧。
第二天我们是被苏日格的尖叫惊醒的,我胡乱的披了件衣服急匆匆的出去,在半路上碰上了解雨臣。
“解哥哥,昨晚睡得好吗?”一大清早的看到男神,开心。
解雨臣听到声音转身一看,视线落在我脚上,“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了,衣裳也不整齐的?”
他的脸色隐隐有发黑的征兆,我缩缩脖子,压力好大,不过心底感到一股股的甜蜜,他在关心我。
我小心翼翼的蹭到他身边,“我想看看是不是出事了,还有别皱眉了容易老得快。”
解雨臣被噎的不轻,心情有些微妙,比起小姑娘他是有点显大,“你认为我老?”
“怎么会呢,”我凑到他眼前,示意他看我真诚的双眼,“解哥哥明明是花季正好,哪里老了,就算你年过四十,依然能把无知少女迷得死死的。”
解雨臣无言以对,算了,反正这姑娘说话不经头脑不是一两回了,跟她斗嘴才是找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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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地窖看到这里了一堆人,苏难围在叶枭的尸体前,语气有些阴寒,“查出他的死因了吗?”
吴邪仔细看了看,指着叶枭身上的伤口,“这是刀伤,而且从形状来看是。”
苏难无法接受,她根本不信的人会把自己弄得这么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黎簇看着叶枭的死状,突然想到了黄严,似乎也是死于同样的死法,害怕的直往我后面躲,“姐,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在我后背画图的男人,他也是的。”
我有些惊奇,一个是在内陆,一个是在沙漠,两个人相距千山万水,竟然死在了同一种手法上面,我才不信这只是巧合,这世上哪来那么多的巧合。
如果没别的原因,就剩下一种了,这家客栈是真有猫腻。
苏难抿着唇,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叶枭的尸体,“上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