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马日拉看着吴邪一脸苦瓜相。
我非常理解,同是被吴邪压迫的可怜人,简直感同身受。
苦逼何苦为难苦逼,我不忍心地转过脸去,吴邪继续和马日拉交涉,“我想请你带我去个地方,报酬好说。”
“吴老板,我又不是导游,再说,你说的那个地方我没去过,怎么导嘛。”马日拉望着吴邪,那神情别提多凄惨了。
不过换来的却是吴邪的冷笑,“我不是这两个小奶娃,卖惨那套对我没用。”
他说的是我和黎簇?我又想冒火,吴邪你个过河拆桥的王八蛋。我压抑着怒火,冷哼一声,拉住要暴走的黎簇。
我倒要看看我亲爱的吴爸爸想作啥妖,聊了几句,吴邪没和马日拉谈拢,他冲王盟招招手。
王盟从包里掏出一瓶不知道什么牌子的酒,一开盖子浓郁的酒香飘散在屋子里。
马日拉的眼神亮的吓人,鼻翼不住的耸动。
吴邪翘了翘嘴角,王盟会意,将酒塞马日拉怀里,吴邪走到窗边笑了笑,“马老板,这是上好的宋朝老烧,我一共得到六瓶,这一瓶只是定金,剩下的到了地方再给你。”
马日拉不舍的看着酒,又欲言又止的望向吴邪,“可是你去那个地方我真的去不了,那地方闹鬼呢。”
吴邪叹着气,伸手一捞,将马日拉怀中那瓶古董酒夺了过来。
“酒也吸引不到你了?那好我们也不为难你。”
他的语气里充满遗憾,“这酒已经没有用了,倒掉吧。”
“好的,老板。”王盟歪着烧酒瓶口,一股清澈的液体便流了出来,马日拉急了,不顾形象的直接张着嘴凑过去接酒。
吴邪笑了两声,然后拉高了音调,“王盟换个马老板看不到的地方倒。”
马日拉急躁的一把抱吴邪的大腿,目光却是望着王盟,不,确切的是他手里的酒。
“吴老板有话好好说,这酒倒不得,倒了要遭天谴的。”
吴邪居高临下的看着撒泼耍赖的马日拉,“我们来了好歹是带着酒的,要是别的人过来,那就”
马日拉也是个聪明人,顺着坡就唱起那首著名的民谣,然后痛快的答应了吴邪的要求。
目的已经达成,吴邪没多做停留,拍了下身边的黎簇,“两个不省心的孩子,跟着爸爸去冒险吧。”
耿直黎簇头铁的硬怼吴邪,“我爸还活着,我也没有认第二个爹的打算,莫非是你自己生不出来,想认几个干的留着晚年养老?”
黎小簇好样的,你真是说出了姐姐的心声,怼他怼他,继续怼,最好往死里怼。
我在边上不动声色的给黎簇加油助威。
吴邪笑容满脸的提起黎簇,粗鲁的将他扔给王盟,随后大步流星的揽住我肩膀,“哼,你想认干爸我还不想要,我说的是我闺女,自恋的小屁孩。”
其实我也没有想认第二个爸爸的打算,不过瞧着吴邪笑眯眯的模样,那些讽刺的话语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口。
吴邪你别笑成不,太特么阴险了。
来时四个人,去时五个人,还好吴邪的越野车空间够大,挤下我们也绰绰有余。
车子发动之前,苏难往这边看了一眼,黎簇跟我嘀咕,“她果然是看上吴邪了。”
驾驶位上的吴邪朝后喊了一嗓子,“你懂得挺多,学校里没少早恋吧?看来要你姐加强一下管教。”
“你小子,就是小话唠一个。”我按了下黎簇,小孩子活泼好动,没一刻是安分的。
吴邪的车队作为带路党,最先开动,苏难和马老板的队伍紧随其后。
车子在沙漠里行驶,两边尽是无边无际的黄沙,仿佛天地之间就剩下了这一种荒凉的颜色。
途中在一片稀疏的林子里,车队碰上了一个落难的摄影团,好家伙,那憨憨竟然直接拦在车前,也不怕被撞死。
因为有人挡路,吴邪无奈的停了下来,那憨憨见状走到车窗边用英文交流,黎簇露出茫然的神色,我倒是知道大概意思。
吴邪脸色不变,在憨憨说的快口干舌燥的时候,轻悠悠的飘出三个字,“说中文。”
憨憨眼前一亮,激动的手舞足蹈,脸上全是他乡遇故知的兴奋,然后说他们的车子陷进去了,需要帮助。
看他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我有些不喜,这憨憨求人也没一个求人的态度,这也就是碰上吴邪好心,换做别人,肯理他才怪。
我撸起袖子,正想发动嘴炮功能把憨憨骂一顿,却被吴邪一把按住。
我郁闷的在边上画圈圈,吴邪你个不识好歹的人,以后我再也不要帮他的,好心当成路肝肺。
吴邪好笑的转过头,“闺女这是生气了?”
我翻着大大的白眼,明知故问,这家伙真讨厌,吴邪戏谑的按了按我脑袋瓜,“闺女真是老爸最贴心的小棉袄,不过亏你还是警察,互帮互助的道理都不懂?”
“吴邪,”我拍掉那手,满脸血的看着他,“你不要得寸进尺了,我要是再帮你说一句话,活该被你忽悠死。”
真是从来没见过这么过分的人,我在心中泣血,太外公我要你的智慧加成qaq,说真的,我太外公他老人家见多识广,吴邪那点道行还不够在他面前丢人现眼的。
他就仗着我阅历浅,等我回家,搬来救兵,我要吴邪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能跪在我脚下唱征服。
“行了,别在心里骂我了,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出来,我这人很民主的。”
独裁还差不多,我暗自吐槽。
吴邪笑了起来,我瞥了他一眼,吴邪的眸子明亮如星辰,干净的像长白山天池里的雪水,不带一点杂质,又像冬日里的暖阳,明媚而不灼人,看一看就仿佛全身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