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蹙起眉来也别具风情,他又问,“你知不知道他们是往哪里去的?”
梁湾不假思索的吐出三个字,“古潼京。”
解雨臣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无意识的敲打着桌面,梁湾却总觉得那是敲在了她心口上,蓦地解雨臣站了起来,梁湾吓得心脏几乎停止了呼吸,解雨臣掏出一张银行卡,动作轻柔的推到她面前。
“卡里有三百万,就当是梁医生的损失费,不过还请梁医生别把今天的事情外传,不然我有很多种方法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掉。”
解雨臣一副好好先生模样,吐出来的话的却是与形象严重不符。
“我一定保密,绝对不外传,就是你们以后可以别再来找我吗?”梁湾秒认怂。
解雨臣扯了扯袖口,抚平上面的褶皱,然后朝她眨眨眼,“那就要看梁医生的配合程度了。”
说话间两人已走到了门口,刚碰上把手解雨臣看着还在惊恐中的梁湾,突然弯唇一笑,那一笑恰如海棠花盛开。
“希望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
梁湾尔康手,求不见,永远不见,目送二人远去,梁湾跳起来,手脚麻利的整理着换洗衣物,这个家暂时不能待了,已经到了必须走的地步,不然鬼知道还会不会有莫名其妙的人登门拜访。
为了狗命,她拼了。
梁湾以最快的速度的拨通张日山的电话,“喂,张先生吗,贸然给你打电话不好意思哈,虽然接下来的话会令你误解,但是相信我,我是很真诚的,我已经走投无路了,能不能收留几天qaq”
解雨臣半眯着眼坐在副驾驶上,一张脸绷得很紧,开车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他是个跟随解家多年的老人了,很清楚自家这位爷别看长的俊秀淡雅一旦发火会变得特别强势,那手段更是堪称恐怖。
“爷,接下来怎么办?”
解雨臣懒懒的斜视着开车的司机,由于角度的关系,整张脸全打进了阴影里,让人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寂静半响后,解雨臣轻轻的吐出一句话。
“通知黑瞎子,我要和他去古潼京。”
他两指间粉红色手机不停的转动,忽然啪的一声掉在了车上,也把开车的人惊醒,“爷,佛爷有令凡是九门中人都不可以去古潼京,您这是要公然违抗他命令,更别提现任的九门会长还是当年的副官,他是不会同意的。”
解雨臣眼神冰冷不带任何感彩的看着他,“佛爷的规矩我自然会遵守,张会长那里我自会明说,你拦不住我,莫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司机苦笑,“爷,您心乱了。”
“身处棋局没有人的心能保持镇定,”解雨臣神情漠然,态度强硬,“给秀秀打个电话吧,黑瞎子肯定在她那里,我去接你家夫人,不会做的太出格。”
开车的司机双眼圆睁,面容扭曲到了一个令人费解的弧度,仿佛是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
“夫什么夫人,是我幻听了还是爷您又在开玩笑?今天好像不是四月一日。”
一句话说的结结巴巴,可见受到了多大的冲击,把解雨臣都逗乐了,“我年纪也不小了,不找个姑娘结婚,难不成还要单身一辈子?想必家里的老人也没少为我的事情操心吧。”
司机狂点头,若是凑近看还会发现他眼中泛起的泪花,“您说过四十岁之前不考虑婚姻问题,是哪家的好姑娘竟然让您这样坚定不移之辈也改变了想法。”
解雨臣歪过脸,瞧着窗外倒飞的风景,幽幽道:“年龄到了,想法自然不同,先前那样说不过是挡住外面的狂蜂浪蝶,何况那个小姑娘的家世足以让解家人高看,如若结成儿女亲家,至少我们不会陷入被动的局面,多一份把握将来对决的时候便多一份胜算。如今是多事之秋,九门内部也暗潮涌动,我们必须提前筹谋做好所有布局,我最担心的还是吴邪,他的计划太危险了,这几乎是孤注一掷的做法,细细一数,十年之期还剩下一年,我十分期待铁三角再聚重闯江湖。”
“可吴小佛爷并不希望你卷进这个棋局,少爷,您还是做个幕后指挥吧,犯不着以身涉险。”司机在一边劝阻,解雨臣捡起手机玩着俄罗斯方块,“他以为他是谁,一句话就想我听命?行了,你不必多说,早点做足准备,然后联系上黑瞎子,那家伙最近过的太悠闲,需要加强一下业务能力,果然是温柔乡英雄冢,我都怀疑他还打不打得动”
听着自家少爷的抱怨司机哭笑不得,不过也很欣慰,一直被称为黄金单身汉的男人总算不用一个人过情人节了。